?「而且你還告訴他,你已經出過一次手了,對目標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所以你這次的出手必將萬無一失。」楚浩徐徐說道。
小澤純一郎嘴巴微動,他怎麼看都覺得楚浩說的不靠譜。
見小澤純一郎一副不情願的意思,楚浩隨意的揮了揮手,「照辦吧。」
聽了這話,小澤純一郎縮了縮頭,老老實實的發起了簡訊,他現在小命還捏在楚浩的手中,自然是楚浩說什麼就是什麼。
說實話,如果不是怕楚浩事情辦得不如意,然後拿他撒氣,他吃飽了撐的,去替楚浩操這個心。
別墅內,稻田朋佐捧著手機,跟捧著金元寶似的。
不過,說起來這手機在稻田朋佐眼中還真跟金元寶差不多,他現在不就是指望著辦好古川雄輝交給他的差事,然後好弄個好職位給自己。
現在,古川雄輝就是放個屁,在他眼中也是香的。
突然,『嘀』的一聲響起,稻田朋佐趕緊低頭看簡訊,這一看,他差點連鼻子都氣歪了。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稻田朋佐一臉憤慨的說道。
如果不是古川雄輝當面,他都要罵八嘎了,這殺手自己辦事不利,導致任務失敗,居然還敢埋怨他們,說是他們給的資料不對,才導致暗殺失敗的,而且還要加錢,簡直是欺人太甚!
「怎麼了?」古川雄輝奇怪的問道。
「古川桑,這殺手真是太過分了!」稻田朋佐氣憤填膺的說道。
然後他把手機遞給了古川雄輝。
古川雄輝一看簡訊,面色微變,過了數十息,竟然眼睛一閉,心中暗自揣摩,衡量去了。
一見這,稻田朋佐頓時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感覺,這麼過分的條件,直接回絕了不就得了,有什麼好想的。
可是等了一會,見古川雄輝仍舊是這麼一副模樣,稻田朋佐就有點感覺不妙了。
過了許久,古川雄輝睜開了眼睛,沉聲說道:「答應他。」
「古川桑?」稻田朋佐直接就急了,聲調猛的提高了不少。
他倒不是說,對那殺手有什麼敵意,故意針對那殺手,更不是提古川雄輝心疼十萬美金。
他考慮的是他自己,他已經看出來了,楚浩這事不解決,什麼安排職位,壓根就休提,他還要老老實實的在古川雄輝這裡裝孫子。
所以他才會對這事這麼著急上火,那殺手明明已經失敗了一次,不好言低頭認錯也就算了,居然還敢將屎盆子扣在他們頭上,並且還提價,怎麼看都寫著不靠譜三個字,他真想不通,古川雄輝為什麼會答應這條件。
聽了這話,古川雄輝眉頭一皺,冷冷的說道:「答應他。」
在心中,古川雄輝將稻田朋佐的評價又調低了不少,他本來還想讓稻田朋佐在總部當個次長,也就是部門負責人的副手,可現在來看,稻田朋佐當個課長都勉強。
他本來也是執意換人的,但是一見這簡訊,他就改主意了。
的確,這殺手是已經失敗過了一次,但是也說明了,他是對楚浩最熟悉的,而且看如此篤定的語氣,說不定這殺手真的有辦法。
然而最後打動古川雄輝的是,殺手指出,正是因為他給的資料對楚浩的評級低於楚浩的真實實力,才導致失敗的。
這一點,簡直是太正確了,簡直就是說到他的心坎里了。
他發覺了,自己為什麼會失敗,就是太低估楚浩了。
在把楚浩關到警局的時候,他直接派人把稻田朋佐的秘書給殺了,然後栽贓到楚浩的頭上。
那別說華夏駐東倭大使,就算是華夏的大宰執出面,又能如何,畢竟人命大過天,他再操作下,楚浩就算是不死,也要脫層皮,甚至在監獄里關個十年八年也不是難事。
而今天晚上更是如此,明知道千葉重三郎的實力不行,就別把希望寄托在一個虛無縹緲的北辰一刀斬,還什麼有死無生,的確是有死無生,死的是千葉重三郎,而不是楚浩。
他又不是找不來劍道翹楚,他要是真捨得的話,劍道七段,甚至劍道八段的青年高手,也能請來,說起來似乎是不合規矩,畢竟要決鬥的是千葉重三郎,他請其他人出場又算怎麼一回事。
但也好解決,到時候再擠兌楚浩兩句,看楚浩那硬碰硬性格,隨隨便便就接下千葉重三郎的挑戰書,想來讓他更換下決鬥對象也不是什麼難事。
有劍道七段甚至八段的高手出手,楚浩現在應該已經是具屍體了。
又或者,給殺手交代的時候,把楚浩的實力說的再高一點,讓殺手準備的再充分一下,說不定楚浩也死了。
明明有這麼多機會,置楚浩於死地,可他偏偏哪一個機會都沒有把握住。
要是如此下去,恐怕等楚浩離開東倭,他這斷臂傷腳之仇,都報不了。
所以說,既然這殺手對楚浩有這麼清晰的認識,又這麼有把握,他為什麼不允許殺手進行第二次暗殺。
畢竟,就算再換一個殺手,就能保證把楚浩殺掉嗎?
他心裡真的要打個問號。
一見古川雄輝這樣,稻田朋佐馬上閉口不言了,他可不想讓中午的那一幕,重新上演。
有錢了不起啊,虧死你!
稻田朋佐一邊發簡訊,一邊惡狠狠的想著。
手機一震,小澤純一郎低頭一看簡訊,頓時傻眼了,同意了,竟然同意了!
再他看來,僱主不回他簡訊,甚至發簡訊,把他臭罵一頓都很正常,可是偏偏發生的居然是最不可能的事情。
一瞬間,小澤純一郎看向楚浩的眼神就變了,魔鬼,絕對的魔鬼!
在他的眼中,楚浩就如同傳記中所說的,玩弄人心的魔鬼。
要不然,那僱主怎麼會答應的。
「答應的嗎?」楚浩問道。
「嗯。」
小澤純一郎連連點頭,然後將手機奉了上去。
楚浩接過手機一看,跟自己想的差不多,簡訊中說,他那邊會儘快尋找合適機會,然後就跟他這邊接頭,資料什麼的,還放在老地方。
「你給他回個信吧,就說同意了,讓他儘快尋找機會。」楚浩說道。
小澤純一郎點了點頭,然後麻利的把簡訊發出去。
一按下發送鍵,小澤純一郎突然想到了什麼,頓時渾身一顫,屋子中頓時瀰漫著一股莫名的氣氛,寂靜,枯寂,靜的有些怕人,甚至充滿了死亡的以為。
他剛才一直在忙楚浩的吩咐,到是沒意識到什麼。
可是現在事情都忙完了,他才想起來,自己的小命還捏在楚浩的手裡,現在能交代的,自己都交代的,能幹的,都幹了,也就是說,自己對於楚浩來說,一點價值都沒有。
飛鳥盡,良弓藏。狡兔烹,走狗亡。
這句話不但華夏有,東倭也有。
更別說他還是去暗殺楚浩的,如果說楚浩現在把他給殺了,那還真不算冤枉他。
而此時,楚浩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他揉了揉鼻子,犯難了起來,猛的一下,他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小澤純一郎了。
殺了?
按說這是最好的選擇,可是看小澤純一郎這麼配合,問什麼說什麼,讓幹嘛就幹嘛,老實的不得了,楚浩一時間太下不了手。
不過雖說下不了手吧,心一橫,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這事也就了結了。
可如果要是說就這麼把人放了吧。
楚浩也有點心不甘情不願的,畢竟之前小澤純一郎可是差點要了他的命,如果當時差一點的話,他就站不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