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后的琅樂箏,冷冷一笑。
也就是這一笑,讓竇井然感到,琅樂箏變了,變的似乎有些陌生。
雖然,她為自己生了一個兒了,可是自己恍若一夢。
好像自己並沒有真正的征服這個女人。
曾經竇井然的天真的以為,琅樂箏這樣的女人,會一生一世死心塌地的待在自己的身邊。
只要離開自己,那麼她片刻也活不下去。
現在,竇井然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多麼的蠢。人家琅樂箏就那麼站在門后,冷笑一聲。
可是自己卻六神無主:「真的是誤會,酒店的工作人員,都和我說清楚了,讓我進去吧。我真的想兒子。」
琅樂箏直直的看著竇井然,然後,就那麼一下將門開了:「竇井然,你要進來也可以。」
聽到琅樂箏這句話,竇井然不由喜出望外。
可是,他剛一抬腳,就聽到琅樂箏又說:「你要是進來,那就必須和我說清楚,你和金燦兒上了熱搜,到底是怎麼回事?」
啊!?
竇井然邁出的腳,又不自主的收了回來。
他萬萬沒有想到,那邊發生的事情,居然已經傳到了這裡。
「樂箏,我和燦兒,一直就是那樣的關係,你是明白的,我就不用解釋了吧。」
對於竇井然的這個回答,琅樂箏很是不滿意。
她俊俏而白皙的臉上,是滿滿的冰冷。她說:「好一個那樣的關係,好一個我自己明白。你不用解釋了,我也懶得聽,竇井然我告訴你,我累了,請你離開,也請你自重,要是再敲門,我就報警。」
說著,琅樂箏就要關門,而且又補充了一句:「我在這裡,還沒有玩開心,而且回國之後,我會重新定義你們之間的關係。」
說完,不等竇井然回過神,就一下將門給關上,並且反鎖。
竇井然愣愣的站在門外。
先是憤怒,接著又有些愧疚。憤怒和愧疚,同時在他的心裡就那麼撕打著,難分伯仲,不相上下。
這也是竇井然第一次感到,矛盾帶來的痛苦,是如此的揪心。
想要敲門,甚至想要一腳將門踹開。可是,想到剛才琅樂箏冷冰冰的眼神,他就毫不懷疑,要是自己真的敢踢開門,那麼琅樂箏就一定敢報警。
事情好像與自己所想的,出現在一些偏差。自己以為,只要自己過來,那麼琅樂箏就一定會高興的撲進自己的懷裡,還要喃喃著,說她有多麼的思念自己。
可是,根本就沒有。
琅樂箏用來迎接自己的,是一張冰冷的臉,還是緊閉的門。
這時竇井然的手機就響了起來,電話是老媽打過來的。
「媽,我到了。」竇井然不會讓老媽擔心自己。自己長大了,非但沒有心孝,還處處讓老媽為自己的事情操心,自己的真的是個不孝的兒子。
能有這樣的想法,也說明竇井然成長了,知道考慮別人的感受。其實,為人子女者,最容易忽略的就是父母的感受,反而更加註重不相干的人。
因為,總是覺得,父母對自己好,是應該的,是理所當然的。然而,事情並不是那樣,父母的關心,是希望孩子能讓人省心。
「到了!那你見到樂箏和小豆子了嗎?」竇母這樣的問。
竇井然的頭,忽然有些大了,他說:「見到了,小豆子剛剛睡覺。樂箏來了月事,出去買衛生巾了,讓我在這裡看著小豆子,怕小豆子醒了會哭。」
「樂箏的身上又來了,好像日子不太對啊。」竇母是知道琅樂箏的月事周期的,反正算算就是不對。
「唉,媽,你怎麼問那麼多。」竇井然真的不知道,接下來怎麼去編了。雖然一直以來,他都是個****,但是對於自己的父母,還是從來都不敢說假話的。
但凡是有一點假話,他也會深深的藏在心裡。
可以說,琅樂箏愛上竇井然,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可能就是因為,琅樂箏看出來竇井然的秉性不壞,而且談吐幽默,這才甘心以身相許吧。
不過,男女之間關於感情的事情,真的是說不清楚。
愛了,就是愛了。
而且還有一種特別恨,是因愛而起,愛的越深,有時也就會恨的越深。
世間事,往往都是這樣。
「井然,你一會兒讓樂箏給我打個電話。」
很明顯,竇母好像有點不相信兒子的話。
竇井然的頭,都快要炸開了。只有一個聲音,在不停的響起:「怎麼辦,怎麼辦?」
在外面的電話聲,琅樂箏也都聽到了。其實,琅樂箏就在門后,並沒有走開,相愛的人,只有一門之隔,怕是說出去,也是笑話。
可是,琅樂箏就是要這樣做,而且要一做到底,直到竇井然真正的關心自己,才算可以。
她又聽到,門外的竇井然說:「媽,剛才樂箏就說了,她很累,想要我看著小豆子,然後她回來之後,就能早些休息了。」
「所以,媽,別讓樂箏給你打電話了。要不然,一會兒等樂箏回來,要是她不累,就讓她給你打過去,怎麼樣?」
然後,琅樂箏就聽不到外面的聲音了。
於是琅樂箏就那麼趴在貓眼上,向外看了一眼,發現竇井然已經掛了電話,轉身有些黯然的離開。
琅樂箏深吸一口氣,轉身對白雲飛說:「雲飛,我求你一件事......」
白雲飛是個冰雪聰明的男人,聽琅樂箏說到一半,他就已經明白了。於是,大手一揮,說:「放心,我幫你盯著竇井然,不會讓他出事的。」
「那就太謝謝你了。」琅樂箏不止一感覺到,白雲飛是個真正懂得女人心的男人。
有這樣的朋友,在自己的身邊,自己也省心不少。
「那就這樣吧。我現在就去盯著竇井然,這傻子,身邊有你這麼愛他的女人,他居然都不知道珍惜,我也是服了他。」
白雲飛說完,就開門出去。
「雲飛,你要小心些,別和井然發生衝突。」琅樂箏站在門口,還是有些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