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繁星對琅樂箏一直不錯。
也許,在姜繁星眼中,琅樂箏只不過就是一個妹妹。
兩個人,到了那家剛開業的烤鴨店,就看到裡面的人有很多。
「人這麼多!嫂子,要不我們換一家吧。」琅樂箏不喜歡在人聲嘈雜的環境中吃東西。
姜繁星卻不那麼認為:「這你就不了解了吧,越是人多的地方,就說明這裡的東西越好吃。」
細細一想,還真是這個道理。
「嫂子,你不但越來越漂亮,而且還越來越聰明了。」琅樂箏笑著說。
姜繁星了搖了搖頭:「你啊,這是在誇我嗎?我怎麼覺得你是在損我,什麼叫現在變聰明了,我一直都很聰明好不好?」
「好,嫂子是個冰雪聰明的女生。這樣總可以了吧!」
兩個人下車,走了進去。
這裡的生意,真心不錯。不過,恰好還有一個包間,當然了,包間是要另出錢的,對於姜繁星和琅樂箏來說,錢不是問題。
吃東西,不光是美味,有時候環境也真的很重要。
一個好的環境,更有助的胃口。
包間里,就很安靜了。
要了一隻烤鴨,又要了兩瓶飲料。
服務生退了出去。
包間的門一關,姜繁星就斂起了笑意。
對於自己的這個嫂子,琅樂箏還是很了解的,她有時很威嚴,就連自己的表哥霍寒囂那樣的霸道總裁,都對有些怕嫂子。
不過,琅樂箏也明白,表哥那不是怕,而是出於對嫂子的愛,還有無盡的寵溺。
真的好想,如果有一天,自己和竇井然也能這樣,那就好了。
「嫂子,你叫我出來,肯定不光是為了吃東西吧?」琅樂箏也是個聰明的女人。
「是的,我想問你,你和竇井然現在怎麼樣了?」姜繁星直視琅樂箏的眼睛。
琅樂箏就突然覺得,嫂子的兩道眼光,像兩把劍一般,刺入了自己的心,將自己看了個透徹明白。
「我們,我們還是那樣啊,挺好的。」
這一結巴,就足以證明,琅樂箏不是那種善於粉飾太平的人。
她有心事,也有委屈,只是不想再多說半句。
也不想嫂子、表哥和阮清了姑媽,一直為自己擔心。
自己腳下的路,還有自己腳上的泡,都是自己走出來的。
不能怪別人。
因此,琅樂箏從來都不向任何人說,最起碼能保證,自己做一個在別人眼中安靜又幸福的女人。
哪怕那種幸只是一種深深的假象。
***來了,端來了一片片的鴨肉,還有孜然鴨架,還有蔥絲與荷葉餅,一一擺好。
姜繁星與琅樂箏,因為有外人,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直到***說了聲慢用,退出去之後,姜繁星再又一次開口:「樂箏,你什麼時候能對我直說,你過的不好。」
「你看看人的臉色。」
「再看看你的黑眼圈。」
「要不是你化了淡妝,別人還以為你是個老阿姨。」
「這一切,都能說明你個幸福的女人嗎?」
幾句話,就那麼直直戳進了琅樂箏的心裡。
她感到自己的心一陣緊似一陣的痛,說不出來,自己要怎麼辦才好。
可是,姜繁星的問題,自己又不能不回答。
「嫂子,你別問了,我們真的挺好的。」
琅樂箏最後還想再堅持一下,她已經有些後悔了,後悔答應姜繁星出來。
面對嫂子的問題,她琅樂箏真心不知道如何做答。
心裡對竇井然並沒有絕望,只是那越來越細的一縷希望,讓她知道,自己依然愛他。
愛他!
簡單的兩個字,幾乎就能讓一個像自己這樣的女人去承受原本承受不起一切壓力。
受了很多的委屈,很想找個人傾訴。
可是,當那個聆聽的人,就在自己的面前時,自己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因為積在心裡的事情,著實太多,要想說個明白,怕是沒有那麼容易。
而且,琅樂箏也毫不懷疑,只要自己一開口,自己的心牆一倒塌,那麼自己必然是要哭的。
眼淚那種溫熱的液體,應該只是屬於弱者吧!
琅樂箏錯了,眼淚有時屬於弱者,但有時也屬於多情的人。
「樂箏,我今天沒有叫你表哥和姑姑一起過來,就是想要單獨與你聊一下。」
「你別把我當成是你的嫂子。」
「就把我當成是你的朋友,你的閨蜜,無話不談的那種。」
「心裡不管有多少的事情,只管和我說。」
「我保證,你的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語盡於止,我不會再向第三個人說起。」
「我們女人為了愛情,付出的都很多。」
「通往愛情的路,曲折而艱辛,我們女人有時心裡根本就盛裝不下。」
「嫂子我也是個女人。」
「現在,在別人的眼中,我和你表哥是幸福的。」
「可是,我們在達到這個境界之前,彼此傷害的還少嗎?」
姜繁星一番掏心窩子的話,讓琅樂箏為之動容。那是一種不能改變的東西,深深的刻在她的心中。
「嫂子,我要說了,你可不能生氣。」
琅樂箏已經決定,要說了。
「只是,我只說去巴黎的事情,以前的我就不說了。」
「這次我們去巴黎,地點是我挑的。」
「當時,竇井然欣然同意,我心中十分高興。」
「因為我們雖然結婚一年,可是他對我......真的是一言難盡。」
「我那麼喜歡他,可是他就是不喜歡我。」
姜繁星聽到這裡,不得不說一句:「樂箏,也許你錯了,有些時候,我們女生太感性,總是被眼前的東西蒙住雙眼。」
「嫂子,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有點不太明白。」
「意思就是,男人有時候很笨很蠢,越是在他們眼前的人,他們就越是感覺不到價值。」
琅樂箏似有所悟:「嫂子,你的意思是說,他心裡應該有我,只是他自己都沒有發現,對嗎?」
「應該是這樣的。」姜繁星說:「現在,你還是說說,你們去巴黎的事情吧。讓我聽聽,也好幫你分析一下。」
「我們去了巴黎之後,我才發現,竇井然根本不是為了和我度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