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禮過後沒多久,化工廠遷移到淺月彎的消息便傳了出來,白氏集團和盛氏影業聯合投資的爛尾樓項目再次被關注。
兩家聯合打造高端智能小區項目,在業內一片不看好中,宣告結束。
白氏集團兩百億投資,真真正正打了水平。
資金鏈短缺,銀行終止合作,就連之前談好的項目都被破停工。
一瞬間,白氏集團滿目瘡痍。
就在景景無力回天的時候,盛氏影業突然宣布,已經幫白氏集團追回兩百億投資,白氏集團起死回生。
保住了爸爸辛苦打拚下來的基業,景景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可是還有另外一件事情,讓她心急如焚。
燦燦一直下落不明。
「亦江......你說燦燦他現在在哪裡,他究竟是......」
是生還是死?
景景按了按光潔的眉心,精緻的臉蛋上都是郁色,「看來,我還是要去找盛靳川。」
一聽景景說要去找盛靳川,蘇亦江頓時不放心起來,果斷拒絕,「不可以。景景,你不可以去找他。雖然我們現在沒有證據,可伯父和景勻哥都是他害死的!事到如今,他會不會對你下手,我們誰也不敢保證。」
之前,他或許還會相信盛靳川是愛景景的。
可是現在,他絕對不會再這麼想了。
愛一個人,是不會親手將她推向地獄的。
「為了燦燦,我什麼都不怕。如果盛靳川真的連我也不放過,那我也認了!剛好我們一家人,陰曹地府團圓了也是個伴兒。」景景下定決心要去找盛靳川,有些事情必須要解決的。
蘇亦江不放心,要跟著她一起去,但被景景拒絕了。
......
「我不去!」
盛承歡冷冷瞪著面前的一排的保鏢,情緒激動的重複著,「我不去!白囂你去告訴盛靳川,除非我死,否則我絕對不會離開!」
她好不容易才報了仇,還沒來得及慶祝了,就想讓她走?
絕對不可能。
「他什麼意思?他以為把我趕走,就能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白景景現在恨不得殺了他吧!」
白囂被她的尖叫聲弄的腦仁疼的厲害,可又束手無策,「盛小姐,這是少爺的命令。」
盛承歡敏銳的察覺到了白囂對自己稱呼的改變,這讓她的心沉了一下,「如果我拒絕服從呢?」
「盛小姐,您毀了少爺的計劃,少爺卻只是讓你回墨西哥,已經是手下留情了。若不是看在當年您的父母無辜被牽連,這些年您又跟著少爺吃了不少苦,少爺怎麼會心軟?」
白囂知道,盛承歡毀掉的不僅僅是盛靳川的計劃。
還有他的人生。
如果不是盛承歡一意孤行,白家不會落到今日這般境地,少爺和白景景也不會......
「說到底他還是為了白景景。」
「您明知道少爺愛景景小姐,又非要做這些事情,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只要能讓白景景生不如死,做什麼我都願意。」
白囂無奈的搖了搖頭,猶豫了一下,毫不客氣的揭穿她,「你根本就不是為了給你的父母報仇才這麼做的,而是因為嫉妒。你嫉妒景景小姐萬強寵愛於一身,嫉妒她明明是殺父仇人的女兒還可以讓少爺心甘情願放棄仇恨和她結婚。嫉妒,讓你瘋狂。」
「不!不是這樣的!我就是要給我父母報仇!她的爸爸害死了我的爸爸媽媽,憑什麼她可以幸福!」
白囂的話,像一把把刀落在她的心上,毫不客氣的揭穿了她的偽裝,絲毫不給她狡辯的機會。
「不是這樣的......不是的......」盛承歡神色忡忡的搖頭,否認著。
「還愣著做什麼,帶盛小姐走。」
「是。」
保鏢上前,一左一右的控制住盛承歡,不顧她的掙扎硬是將她架了起來。
「放開我!放開我!」盛承歡不甘心,她好不容易才把白景景從盛靳川的身邊趕走,她怎麼能在這個時候離開?
「白囂你放開我!」
「盛小姐別掙扎了,少爺的決定是不會改變的。」
保鏢拖著盛承歡往外走,車子已經停在院子里了,強行將她往裡面塞。
景景下了車,就看見盛承歡在撲棱著。
目光陰森狠擰,嘴角漫不經心的劃過諷刺的笑容。
盛承歡一眼看見幸災樂禍的白景景,頓時爆發了全部的力量推開保鏢,朝著景景撲了過去。
但才跑了幾步,就被追趕上來的保鏢給按住了。
「白景景你來做什麼!你還想勾引盛靳川是不是?你別做夢了,他不會見你的!」
盛承歡憤怒不已、不甘心的瞪著景景,「你這個賤人!你為什麼還要來!是不是你讓靳川哥把我送走的?白景景你這個賤人。」
被辱罵的景景,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怒意,她只是朝著盛承歡走了骨偶去,嘴角漫不經心的諷刺的笑意加深了,「如果我有這個機會,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你!」盛承歡被白景景眼底蓄起的寒天風雪所震懾住,「你不會有這個機會的!靳川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是么?」景景輕蔑一笑,黑白分明的瞳孔自上而下的在盛承歡的身上打量了一番,「可你如喪家犬的樣子告訴我,我有。」
「你胡說什麼!你才是喪家犬。你全家都死了,你還活著幹什麼?你為什麼不去死?」盛承歡真的瘋狂了。
如果白景勻還活著,他一定不會相信眼前這個被嫉妒吞噬的人會是他所認識的那個柔弱無助,溫柔善良的盛承歡。
「死?死不就如了你所願?盛承歡,既然你這麼見不得我留在盛靳川身邊......」
「你要做什麼?」
「你覺得呢?」景景笑的越發諷刺。
盛靳川......
你等著我吧。
「靳川哥!靳川哥......靳川哥你快殺了她,快殺了她啊!」
盛承歡瘋狂的目光越過白景景,看著站在她背後的人,尖叫著。
景景神色怔楞了一下,隨後幽深冷駭的眸子里染過濃烈的仇恨。
她緩緩轉身。
對上盛靳川複雜的目光。
盛靳川彷彿沒有聽見盛承歡的尖叫一般,一瞬不瞬的瞧著景景。
不過數日,她......好像瘦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