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證據?如果有證據,你爸爸還會活到今日?如果有證據靳川哥一家也不會落到如此地步了。」
從很久之前她就知道,這個世界上永遠都是強者說的算!
所為的公平公正,也不過是為了強者服務的。
在強者的世界里,弱肉強食,弄死弱者就想要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所以盛靳川才會這麼努力的變成強者,比白青山還要強的強者。
「沒有證據的事情,我絕對不會相信的。盛承歡,如果你們敢傷害我的家人,就是死我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盛承歡一臉的不在乎,紅唇勾起的樣子像極了彼岸盛開的曼陀羅,「你大概不知道吧,你們訂婚那日......」
「盛承歡!」
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盛承歡接下來的話。
景景朝著盛靳川看過去,下意識的後腿了兩步了,「你讓她說,我們訂婚那天怎麼了?盛靳川你讓她把話說完。」
「你們訂婚那天......」
「閉嘴!」盛靳川再次打斷了盛承歡的話,目光狠擰的看著她,「誰允許你進來的?」
面對如此駭人的盛靳川,盛承歡的心頓時低落了谷底。
從白景景出現之後,一切都變了。
不過沒關係,白景景很快就要消失了。
她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好,我走就是了。」
「你站住!你把話說清楚,那天到底怎麼了?你們要在那天做什麼?」景景見盛承歡要走,忙不迭的抓住了她的手臂,「盛承歡,你把話說清楚。」
盛承歡看了一眼白景景,又看了一眼盛靳川,迎上他警告的目光,推開了白景景,「你還是問他吧。」
景景,「......」
盛靳川把拿回來的禮服取出來,「景景,過來看看你的禮服。這是你上次選的那件,按照你的身材重新定製了一條,加上了你最喜歡的鑽石。試一試好不好?」
景景冷笑著,她真的很想問問他是怎麼在發生這一切之後還能做到如此冷靜的。
見她沒動,盛靳川勾了個笑,「如果你過來試禮服,我可以考慮在我們訂婚那日什麼都不做。」
景景瞪大了眼珠子,彷徨不安的看著他,似乎在分辨他說的是真是假。
她遲疑的樣子,讓盛靳川很不高興。
他很不喜歡她用這幅表情看著自己。
「不要惹我不高興。」盛靳川把禮服拿在手裡,朝著景景走過來。
景景害怕他,捏著掌心戒備的看著他。
「我不高興,就會有很多人遭殃。當然,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畢竟我那麼愛你。可是別人......我就不敢保證。」
在她的面前停下來,挑起她的下巴,逼迫著她抬頭看自己。
眼前驚慌失措的女孩,讓盛靳川心裡生出一股悶氣。
他真的很想將她的雙眼蓋住,將她這滿是恐懼的雙眼蓋住!
她怎麼可以用這樣的眼神看她?
他那麼愛她,根本就不會傷害她啊。
「景景,別逼我。」
才盛靳川威脅的目光中,景景接過他手裡的禮服。
「就在這裡試。」
景景咬著嘴角,他的目光讓她覺得自己是個供人觀賞的玩物,在他這裡得不到絲毫的尊重。
「或者你希望我幫你?」盛靳川欲伸手去解她的拉鏈,被景景躲開了。
「我自己來。」
「景景乖。」
他托著著她的下巴,吻住她的嘴角,淺淺吮吸著,猶如至寶一般。
溫熱灼熱的呼吸鋪灑在她的鼻息間,熟悉的冷杉味,卻已不能讓她沉醉了。
牙齒一張,狠狠的咬住他的唇瓣。
唇瓣比胸口要軟的很多,所以根本就不需要她用多大的力氣就給咬出血了。
盛靳川表情未變,卻加深了這個吻。
混合著血腥味的吻,讓盛靳川異常的興奮。
「景景,試一下禮服。」放開了她,嘶啞低沉的問道。
景景點點頭,在盛靳川灼灼注目下,將身上的連衣裙解開。
事到如今,她知道矯情是沒用的,乾脆大大方方的讓他看個夠。
禮服是那日她最後選中的那件金色掐腰的魚尾裙,當時她很滿意,但後來又覺得還缺點什麼,於是便讓人綴上了一些碎鑽。
屆時,在晚宴的水晶燈光下,璀璨奪目,熠熠生輝。
她想著要做最美的那個。
可如今......再穿上心境卻大有所不同了。
沒有了準新娘的嬌羞和期待,反而覺得很諷刺。
「很美,我的景景很美。」盛靳川的眼裡都是壓不住的驚艷,大概是心裡作用,他總覺得今日的景景比之前要美多了。
纖細的身姿上多了些女人成熟的風韻。
少女的天真和女人的嫵媚,交織繾綣著,完美的融合在一起。
讓他成魔成瘋。
「盛靳川。」
「嗯?」他捧著她的臉頰,一個個帶著痴迷的吻落在她的臉頰上,輕輕的回應壓著舌尖,染著化不開的情深。
「你們都說我爸爸害死了你的父母,可我不相信。所以,你能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去證明我爸爸的清白嗎?」
「噓。」
一根手指壓在她的唇瓣上,「不要說些煞風景的事情,你是你,他們是他們,你們不能混為一談。」
景景明白他的意思了,他再告訴她,不可以。
「但我們是一家人。」
「可從昨晚開始,你就是我的女人了,從此以後你只能是我的家人。乖,我說過不要惹怒我,否則我也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瘋狂的行為。」
威脅!
又是威脅!
難道除了威脅,他就不能說點別的?
「我只是想讓你給我點時間去證明!無論我父親是否有罪,都需要證據。如果他真的有罪,那麼懲罰他的也應該是法律。」
「法律?法律從來都不是不公平的。」
如果公平,二十年前他的父母也不會無辜枉死了。
「如果你還希望有個活著的未婚妻,那就放我走。只要我調查清楚,我會如期和你訂婚的。」
盛靳川沉沉一笑,「景景,我是愛你,可我不蠢。離開這裡,你就不會回來了。」
景景僵硬著,「......」
「你太單純了,我玩這些把戲的時候,你還穿著公主裙玩過家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