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承之目光晦暗不明，「我沒說要殺他。」

「但你會割斷他的舌頭讓他不能說話，又或者你會挖瞎他的雙眼。」

醫生，「......」

厲承之皺著眉頭，「在你眼裡我就是這麼狠心的人？」

「對，你就是這樣狠心的人。」

他不會讓醫生安然無恙離開的。

醫生沒想到姜繁星會這麼說，他十分緊張不安的看著厲承之，保證著，「我什麼都不會說的！我保證！」

厲承之冷笑出來，「只有死人的保證我才相信。」

「我，我真的保證什麼都不會說的！別殺我，求你！」醫生雙腿顫抖著，哀求著。

「厲承之......如果你殺了他，我不會原諒你的。」

她不想在連累更多無辜的人了。

這個醫生，他比任何人都無辜。

他應該去救更多的人，而不是無辜枉死在這裡。

「夫人，您求求我，我真的不想死！」醫生看出來了，眼前這個男人看似狠毒，可卻很在乎這個懷孕的女人。

雖然他覺得這個女人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醫生向姜繁星求救，「夫人，您救救我吧！」

「厲承之，你的雙手已經沾滿了獻血，難道你還想殺更多的人？」姜繁星忍著痛苦說道。

厲承之站在原地，緊抿著嘴角，一句話也不說。

「你若是因為我而殺人，只會引起我更大的厭惡和內疚。厲承之，就算是為了我，求你不要殺他，讓他走。」

姜繁星不知道自己的哀求管不管用，但是她知道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醫生出事。

不然，她會內疚一輩子的。

「帶他走吧。」厲承之終於開口，對保鏢道，「不要傷害他，讓他走。」

「是！」

「謝謝，謝謝夫人！」醫生感激戴德的對姜繁星道謝。

卻在目光看過去的時候，見姜繁星張了張嘴角，無聲的吐出兩個字。

他微愣。

以為自己看錯了，可等再看過去的時候姜繁星已經閉上雙眼靠在了床頭。

「你再多看一眼，我就真的殺了你！」厲承之見醫生的目光落在姜繁星的身上，眼神頓時狠厲起來，不滿的威脅著。

醫生連忙收回目光。

......

「我已經放他走了。」厲承之站在床邊，看著痛苦的姜繁星，有些無從所適的說道。

姜繁星看了他一眼，「厲承之，你殺了那麼多人就不怕做噩夢嗎？」

「我殺的這點人，和霍寒囂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你一定不知道啊，當年的霍寒囂殺人如麻，手段之狠辣讓黑白兩道聞風喪膽。」

「你胡說！」

「我胡說？不然你以為他為何會認識盛靳川和池聿修這樣的人？盛靳川是做軍火生意的，池聿修的外公是義大利黑手黨。」

姜繁星掩了掩眼瞼，「那又如何？」

「姜繁星你不覺得你太雙標了么？他殺人如麻就無所謂，我殺人就十惡不赦？」厲承之氣不過的道。

姜繁星聽了這話，嗤笑一聲，終於睜開了眼睛，正眼看著厲承之，「你想知道為什麼么？」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