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熟稔的語氣......真是讓人不爽。
姜繁星不是那種藏著掖著的人,尤其是有人當著她的面覬覦她的男人,更是不會忍了。
當即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扔,「阮小姐,你用這種齁死人的語氣叫別人的老公不太好吧?」
阮洛溪看了一眼姜繁星,好像被嚇到了的樣子。
「對,對不起。我......叫習慣了,沒有惡意的。我只是一時間忘了你們已經結婚了,以後我改口便是了。」
嘖嘖,這語氣又好像她欺負她了似的!
霍寒囂卻連目光都沒有施捨給阮洛溪,彷彿根本就沒看見她一般。
一手插在西裝口袋裡,另外一隻手臂上掛著深灰色的西裝外套,闊步向姜繁星走去。
包廂里的水晶燈在他的身上折射出奪目的璀璨,沉穩筆挺。
醇厚的嗓音,像大提琴一般。
阮洛溪被這個聲音眯的神魂顛倒。
「爸爸抱好不好?」霍寒囂在姜繁星的身邊坐下來,把小傢伙抱了過來。
小星空抱著爸爸的脖子,腦袋枕在他的肩膀上,昏昏欲睡的。
「吃過飯了嘛?」姜繁星懶得搭理阮白蓮花了,將自己喝過的竹蓀雞湯放到他的面前。
「姜繁星,這是你喝過的!」阮洛溪驚呼了一聲。
姜繁星挑眉,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
霍寒囂卻恍若未聞的拿起湯勺舀了一勺,放在嘴邊。
「寒囂!」阮洛溪以為霍寒囂沒聽見,提高了分貝。
霍寒囂動作沒有絲毫停頓,自然的將湯喝了下去。
「好喝么?」姜繁星問。
霍寒囂又舀了一勺,「還不錯。」
頓了頓,「挺甜的。」
「甜?」姜繁星狐疑的看著他,怎麼會甜呢?
「你喝過的,比較甜。」霍寒囂又將她面前的半個蝦餃夾了起來,放在嘴裡慢慢咀嚼著,優雅而迷人。
姜繁星心裡冒出甜甜的起泡泡,來不及犯花痴,就又聽見他說道,「吃過的,也很甜。」
姜繁星嘴角的笑,比春日裡的桃花還要燦爛。
阮洛溪卻一臉死灰。
從小到大,他們一直長大。
霍寒囂雖然沒有小說里寫的那樣潔癖到變態,可是別人碰過的吃過的東西,他是絕對不會碰的。
可是......他居然......居然......
「唐糖啊,不如我們先走吧。一股戀愛的酸腐味,真是讓人髮指啊。」阮清嘴角掛著曖昧的笑容,對唐糖說道。
唐糖想的卻是,寒璋哥哥是不是也這麼撩......
賊***蘇啊。
兄弟倆,應該都差不多吧。
四捨五入,寒璋哥哥應該也這麼會撩的。
「唐糖啊......」
「啊?阿姨怎麼了?」
「我們走吧,我牙疼。」
「啊?那我們快去看醫生啊。」
「看醫生就不用了,趕緊離開這裡就行了。」阮清的眼神越發曖昧了。
唐糖見她用眼角飛著霍寒囂和姜繁星,一下子就明白了。
「啊!好啊好啊,我也有點牙疼。阿姨,我們快走吧!」唐糖站起來,挽住阮清的胳膊。
姜繁星見狀,笑而不語。
目光卻輕飄飄的掃向阮洛溪,意思在明顯不過了。
阮洛溪也明白。
但是她假裝不明白,任由阮清怎麼跟她使眼色,她就是穩穩的坐在椅子上不動彈。
阮清無奈,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強行將她給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