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小木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幾個人也是無法理解。
他們三人和秦婉婉也算是有過交手,能夠感覺到,和血櫻組織製造出來的那些怪物根本不同,秦婉婉不過是實力有些怪異而已。
這一點范小木最是清楚,秦婉婉是天生的陰脈體質,和那個什麼血櫻組織,根本沒有半點兒關係。
就算是找借口,也不是這樣找的。
或許,是別的原因吧。
范小木長嘆一口氣,始終想不通。
「不好了!」
正在這時候,歐陽念忽然叫了一聲,抓著手機說道:「我被我爸定位了!」
「怎麼會這樣?」
李元奇神色變化,說道:「你出來之前,不是和你爸爸打過招呼了嗎?怎麼會突然定位你?」
「或許,他早就安排好了。」
歐陽念的臉色有些難看,這種感覺,好像自己一直努力相信的父親,正在用她最不願意看到的方式,一點點摧垮她的信任。
「他到底要做什麼啊!」
歐陽念有些絕望的望著天空,相當的難以理解。
「不要太過在意。」
范小木拍拍她的肩膀,笑著說道:「或許,他只是著急你一直沒有回家,所以來找找你而已!」
「但願吧。」
之前那個跋扈的歐陽念,似乎隨著折斷軟禁的時間,已經徹底平靜下來,整個人都變得相當脆弱,看上去楚楚可憐的,叫人心疼。
范小木無奈的搖搖頭,也不知道歐陽玄朗知道了這樣的變化,心中會作何感想。
「來了!」
既然范小木沒有在意,而且李元奇和歐陽念都是歐陽玄朗主動放出來的,幾人倒也是沒有太過的擔心,就這樣等著歐陽玄朗找上門來。
沒過多久,果然看到了一輛車子開過來,停在了幾人的面前。
「你們不要激動,有什麼話,都交給我來說。」
范小木看著三人的臉色迅速變化,還是笑著寬慰了一句,說道:「就算是他真的要和我動手,也沒有那麼快的,再說了,我這麼年輕力壯的,他不一定是對手。」
李元奇三人面面相覷,只能苦笑一聲,也沒能說什麼。
真要是論戰鬥的實力,他們在范小木面前沒有發言權,一個是沒見過歐陽玄朗的實力,一個是范小木的實力太過誇張,根本不是他們能夠評斷的。
「念念,你怎麼也在這裡?」
「這麼一大把年紀了,就不用這種假惺惺的掩飾了。」
歐陽念翻了個白眼,說道:「你剛剛定位了我的位置,這才找過來,還好一位問這種問題嗎?」
「哦,是嗎?」
歐陽玄朗笑得很是燦爛,臉上儘是無辜之色,說道:「看來我年紀的確是大了,我已經完全不記得還有這回事了,多虧你提醒了我啊!」
「哼!」
歐陽念冷笑一聲,想到了范小木的囑咐,並沒有繼續多說什麼,而是轉過身去,不再理會他。
李元奇也只是站起身來,笑著和歐陽玄朗打了個招呼,也沒說什麼。按常理來說,他這個剛剛立了功,就被關禁閉,心中有多少怨氣都是可以發解出來的。
但他也沒有計較,而是帶著端木鴻,站在了一旁,態度相當明顯。
雖然他們不說話,但他們已經決定,站在了范小木這邊。
「有點兒意思。」
歐陽玄朗笑了笑,攔住了準備上前的護衛,看向了范小木,說道:「不介意的話,我們能到車上聊聊嗎?」
「介意。」
范小木攤了攤手,說道:「你幾次三番的派人過來,而且對我好徒弟用這種手段,我怎麼能確定,你車上是不是安了什麼炸彈,等著我上去呢?」
「哈哈哈!」
歐陽玄朗放聲大笑,身旁的護衛可有點不滿了,冷哼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他要是想殺你,你還能好好的站在這裡嗎?」
「瞧見了吧!」
范小木露出笑容,說道:「連你的部下都這樣的囂張,我又怎麼敢坐你的車呢?有什麼話,我們還是當面說比較合適,我還是很惜命的。」
「你們都站遠點兒,這事情我親自處理。」
歐陽玄朗面色微微陰沉,轉身呵斥了一句護衛,那人顯然有些不忿,還想說點什麼,被歐陽玄朗一個眼神過去,立刻乖乖閉嘴,直接開車離開了。
「你們也陪著婉婉到處走走吧,我和這位遠道而來的朋友,多聊兩句。」
「小木哥,我也想陪著你。」
秦婉婉不想和范小木分開,大步走過來,抓住了他的手臂。
「也好。」
范小木沒有拒絕,而是看向了歐陽玄朗,笑道:「不介意吧?」
「當然!」
歐陽玄朗笑了笑,說道:「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聊聊了。」
「聊聊沒問題,好好聊,恐怕不太容易。」
「哈哈,范先生真是幽默。」
歐陽玄朗並沒有在意范小木話裡有話,而是收斂了笑容,說道:「其實這件事,我也是迫不得已,你也應該了解了一些東西,比如血櫻組織。」
「那個和我沒有關係。」
范小木搖搖頭,說道:「我只是一個江北市的小小副總裁,只想著能和自己的女人待在一起,賺錢享樂,僅此而已,倒是你,一直追著我不放。」
「那我還是應該道個歉才對。」
歐陽玄朗還真是不在意,直接雙手抱拳,居然沖著范小木微微躬身,說道:「真是對不住,打擾了你的生活。」
能讓這樣的人,做到躬身道歉,已經很不容易了。范小木也是有些訝異,到底是什麼事情,能讓歐陽玄朗如此放下身段,找上門來呢?
「現在,我們也可以說說其他的事情了。」
歐陽玄朗直起身,說道:「首先,就從李元奇說起吧,你應該很感興趣。」
「其實李元奇,他也是我安排到江北市的,為的就是能夠和你接觸,只是我沒想到,張文志會突然出現,橫插一足,搞砸了我所有的安排。」
「找我?」
范小木眯起眼睛,這讓他感覺到了危險。
「你為什麼會從燕京,安排人找我呢?難道,你以前就知道我?」
「呵呵,這就要從更遠的地方說了。」
歐陽玄朗笑了笑,說道:「幾個月前,你在泰緬,做了一筆大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