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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師莫離沒有注意到歐陽獨的神色。
他只聽到了手中這個瓷瓶中的丹藥……
一千枚金幣一顆！
這個價格……還真不便宜啊。
雨師莫離稍稍掃了一眼，憑藉一種莫名的本能，他覺得這淬骨丹，絕對不僅僅只值一千金幣。
不禁詫異的看了一眼雨清揚，這老頭不錯的樣子。
“當然，如果你什麼時候想通了，願意放棄見到，跟我學習煉藥，那麼這淬骨丹，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雨清揚笑着說道。
“謝過大師了，我會好好考慮的。”
雨師莫離禮貌的說道，心中卻已經有了自己的主意。
“好了，大師，我舅甥二人，就不打擾大師了，先行告辭了。”
歐陽獨開口道。
“去吧。”
雨清揚擺了擺手。
到雨師莫離和歐陽獨都離去之後。
雨清揚的弟子，那個身材瘦長的青年忍不住好奇的問道：“老師，那歐陽獨雖說出身歐陽家族，但歐陽家族已經破落，他的人情，值不了那麼多吧？淬骨丹是人階上品丹藥，一枚，可價值一萬金幣呢！”
一萬金幣！
淬骨丹的真實價格，是一萬金幣，而不是一千金幣。
這一次，雨清揚送給了雨師莫離價值十萬金幣的淬骨丹！
相當於極光城城主府的全部財產。
“我雖然與歐陽家有些交情，但那點交情，確實值不了這麼多。”
雨清揚搖了搖頭，他將剛剛用來測試雨師莫離精神力的那個水晶球拿了起來。
咔嚓！
一瞬間，那水晶球之上，浮現出了一道道猙獰的裂縫。
終於，這枚不知道測試了多少煉藥師天賦的水晶球，化作一地的碎片。
“明白了？”
雨清揚看着身材瘦長的青年，笑着問道。
“好強的精神力，絕對不止是地階煉藥師的精神力！”
那青年倒吸一口冷氣。
“慢慢來吧，若是他發現了自己的路錯了，會做出正確的選擇的……我現在要做的，不過是讓他更快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而已。”
“這樣的天才弟子，我收定了。”
雨清揚的臉上，露出了笑容，那小子年紀不大，心志卻異常沉穩，竟然有所保留。
“那老師爲何不直接言明，反而要這樣大費周章？”
那青年有些不解。
“那少年年紀雖然不大，但目光堅毅，性格也略微的有些偏激，若是他自己不認識到錯誤，十頭牛，也拉不回他。”
雨清揚笑着說道：“管衝，這點，他與你很像。你不也是一個武道天才，卻心甘情願的跟在我身邊，學習煉藥嗎？”
……
“舅舅……”
雨師莫離的眼底流出一抹莫名的神色，不是興奮，反倒像是欠了人家一個人情。
“這淬……”
“別說話，出去再說！”
歐陽獨掃了一眼客棧一樓的衆人，急忙雨師莫離的話堵了回去，隨後拉着雨師莫離，便往外走。
淬骨丹的真正價值，歐陽獨可是清清楚楚。
十枚淬骨丹，價值十萬金幣。
這樣的鉅額財產，足以招來殺身之禍。
“嗯？這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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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客棧中的一人，將這舅甥兩人的表現，看在了眼中。
“那少年看似沉穩，喜怒不形於色，但眉宇間卻流出一抹欠了人情的表情，顯然在雨清揚大師那裡，得到了好處！”
“淬……？莫非是淬骨丹？價值一萬金幣的淬骨丹？”
這個身穿青色長袍的中年男子，眼睛微微的一亮，便悄悄的跟了上去。
“莫離！人心險惡，你要學會隱藏自己，不要什麼東西，都寫在臉上，知道嗎？”
離開客棧，歐陽獨嚴肅的說道。
“知道啦——舅舅！”
雨師莫離將聲音拉的長長的，但臉上卻是寫滿了不在乎。
他真的不在乎，最多隻是覺得欠了人家的人情而已，本以爲歐陽獨不知道了，卻沒想到他早就知道淬骨丹的真正價值。
“舅舅，這東西到底有啥用？”
雨師莫離的語氣中帶着疑惑。
淬骨丹應該是好東西，可是方纔那一瞬，他見歐陽獨的表情，明顯是被嚇到了。
這價值不菲的淬骨丹，不說真正價值，單單是雨清揚的報價，都比他平時用的藥膳和藥浴，貴了十倍。
而且，一百金幣的藥膳，藥浴，是一個月的分量……但是這一顆淬骨丹，便價值一千金幣。
“是用來淬鍊身體的。”
歐陽獨小聲的說道：“只這一顆丹藥，就抵得上你平時一年的苦功了。”
“一年的苦功？”
雨師莫離眨巴了一下眼睛，這個人情確實欠大了。
“你平時鍛鍊身體的方法，根本就是錯誤的。雖然能夠讓你的身體強健……但是終究達不到武者的程度。可是現在你手裡的那東西，卻是武者用來淬鍊身體用的。”
歐陽獨並沒有叫出淬骨丹這三個字。
“這……能讓我成爲武者？”
雨師莫離的眼睛亮了。
“只是肉身強度而已。”
歐陽獨笑道。
還有一句話，歐陽獨沒說。
淬骨丹是武者的丹藥，必須要經過真氣的煉化，才能夠盡數吸收其藥力。
如雨師莫離這樣的普通人……能吸納到百分之一的藥力，已經是極限了。
這十枚淬骨丹，價值十萬兩，落到雨師莫離手裡，也算是糟蹋了。
不過歐陽獨也能看出雨清揚的打算，所以他也沒有多說什麼了。
雨清揚不願意放棄雨師莫離，所以才送出了這十枚丹藥。
“好了，先去吃飯吧，一會我送你回去。”
歐陽獨岔開話題，對雨師莫離說道。
“嗯。”
雨師莫離摸着懷裡的丹藥，幽幽一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他的心境會這樣古井無波，若是換做之前，他早就興奮的跳起來了。
能讓自己的肉身達到武者的境界，他很滿足了。
兩人牽着馬，來到一家不大的酒館裡，點了幾個菜之後，便開始吃飯。
“老闆，我終於找到你了！”
兩人剛吃到一半的時候，一個身穿勁裝的男子快步衝進了酒館，在歐陽獨的耳畔低聲說了一些什麼。
歐陽獨的臉色當即變了。
“混賬！”
歐陽獨的面色猙獰，他深吸了一口氣，對雨師莫離說道：“莫離，吃完了飯，你先回城主府，記住，今天千萬別一個人回去！我有事先離開一下！”
“好的舅舅，我知道啦，你去吧。”
雨師莫離點點頭，知道歐陽獨遇到事情了，便不給他添亂。
歐陽獨付過飯前之後，便跟着那人離開了。
“該死的黑風匪，竟然連我歐陽獨的貨都敢搶！”
歐陽獨的聲音略顯嘶啞。
“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第一次見到舅舅這樣一幅表情。”
雨師莫離看着歐陽獨離去的背影，微微的皺了皺眉。
“先吃飯，吃完了飯，然後給小影他們買了禮物之後，就回山莊。”
回城主府？雨師莫離……不大願意回去，雖然他覺得自己努力修煉的一部分原因，是爲了這個父親，但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似乎有些牴觸這位父親。
就好像……他不該是自己的父親一樣。
當下，雨師莫離吃完了飯，又在城中逛了一圈，買了一些小玩意和糕點之後，便獨自一人騎着馬出城了。
“嗯？只有他自己了？太好了！”
“淬骨丹，價值一萬兩的淬骨丹，是我的了！”
那青袍男子的眼中直放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