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和那個老頭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心理掌控」的強大能力，自然不是一個老人能夠抵抗的，只是一個來回的時間，當凱森上將再次把眾人送出來之後，就立刻下達命令，讓戴勒中校將幾人安排在一個豪華的套件住了下來———當然，這裡不是賓館，不過勝在空間足夠大，倒也沒什麼所謂了。

而在那之後，凱森上將就召集基地管理層去開會，給費倫等人留下了一個清靜的空間，因此弗蘭卡頓時就不甘寂寞的開始詢問了。她之前可是轉換成了「心理掌控」來操縱和修改老頭子的記憶，當然對對方的記憶也有一些了解，因此對這方面也相當有興趣。至於其他人，雖然沒有說話，但也同樣用好奇的目光望向費倫。

庫洛娜自然不用說，她出生的時候都是大災變之後了，而莎爾似乎也對此同樣充滿了興趣，事實上現在最感興趣的反而是德琳，因為自從大災變之後到現在，她一直跟隨在費倫身邊，可以說只要是費倫經歷過的，德琳都知道。但是現在………居然還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其實也沒怎麼回事。」

坐在沙發上，費倫擺了擺手，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曾經和這個小傢伙有過一面之緣，嗯………當時他只是個少校…………」

說道這裡，費倫停頓了一下，接著似笑非笑的望向眾人。

「說起來，你們知道大災變之前的世界是個什麼樣子嗎？」

大災變之前的世界？

聽到費倫的詢問，眾人都是一愣，她們對於大災變前的世界，只停留在一些影視作品上。當然，這些東西也就是看個熱鬧，事實上最接近大災變之前的聚集地也就是新維加斯，還有第九區的中心地帶。其他地方嘛………都有點兒高級貧民窟的意思，當然，有些地方略微好一些，但是經過這麼多年，又沒有各種製造技術，也無法進行大規模物資流通的情況下，哪怕是之前保存再完好的建築，這會兒也支持不住了。

更不要說，戰鬥無處不在，那些士兵可不會在乎這些建築的保存價值，只要有必要，哪怕是歷史文物他們也敢拿來給你做掩體。同樣，只要有必要，即便是古董該炸的也絕不含糊………誰他喵的還在乎這玩意兒啊。

但是費倫接下來說的一句話，卻是眾人都是懵逼了。

「大災變之前的世界，大部分人都是普通人。」

大部分都是普通人？這和現在有什麼區別嗎？

「大災變前的普通人和現在不一樣。」

看出了自己部下眼中的疑惑，費倫擺了擺手，繼續開口說道。

「簡單一點兒說………他們沒有系統，你們明白了？」

「啊？」

聽到這裡，德琳和弗蘭卡倒是無所謂，但是庫洛娜卻是驚訝的叫了起來。這就好像二十一世紀的人，聽到地球上居然還有地方沒有電腦和網路一樣………呃，這個比方似乎有些不恰當，不過也差不多了。

系統對於這個世界的人類，幾乎已經算是徹底的標配了，至少庫洛娜就無法想象，沒有系統的日子，那些人類是如何進行互相聯絡的。要知道，自己在這裡可以和遠在大海深處的姐姐們聊天說話，全是靠這個。那麼在沒有系統的時代，人們要如何聯絡？

至少在庫洛娜的腦中，是完全沒有「手機」這個東西的概念的。不過很快，小傢伙就好奇的關注到了另外一個問題。

「那麼，大災變前有能力者嗎？」

大災變后的能力者，所有的能力都是和系統掛鉤的，所以庫洛娜會有這樣的疑惑也是情理之中，而費倫也是點了點頭。

「能力者一直存在，只不過大災變前的能力者數量沒有現在這麼多，而且在大災變前，能力者基本上就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沒什麼地位。」

「為什麼？怎麼會這樣？」

聽到這裡，庫洛娜徹底驚呆了。她出生在大災變之後，一直以來，在廢土上，能力者的地位就是最高的。當然，能力者和能力者之間有區別，也有歧視。但那是高許可權的能力者對低許可權的能力者的歧視，事實上你的能力就是不行，那麼活該被人歧視。但是除此之外，能力者在廢土之中，一直都是被普通人捧上去的！

一個聚集地，如果出一個能力者，那幾乎就和出個救世主沒區別。就算達不到黑客帝國里的尼奧那種程度，好歹也可以當一個類似一方大俠之類的存在。三姐妹在廢土上混了這麼多年，接了這麼多任務，為什麼沒有人敢黑她們的錢？還不就是因為她們是能力者？當然，廢土上也有一些地方排斥能力者，但是為數很少，大家對能力者更多都是又敬又怕，可是………人人喊打？

對此庫洛娜表示完全無法理解，區區一群普通人？他們怎麼敢對能力者動手？他們哪裡來的膽子？他們怎麼就敢？

「因為普通人多啊。」

費倫對此倒是顯得很淡定。

「如果把普通人比作一粒沙子的話，那麼他們的數量大概就是一個沙漠，而能力者在其中，恐怕也就是一片小小的綠洲而已。而且大災變前的世界，大部分資源都掌握在普通人手裡，我們這些能力者其實也沒什麼好辦法………」

「…………………」

聽到費倫的回答，庫洛娜撅起了嘴巴，她沒想到大災變之前的能力者地位居然這麼低下，這讓庫洛娜很是失望。

「但是當時的情況不止是地位低下。」

而費倫則是看了看庫洛娜，接著開口繼續說了下去。

「大多數人都把能力者看做是怪物，魔鬼的化身，甚至是………嗯，反正他們沒怎麼把我們當人看。對他們來說，能力者更像是一種稀有動物………嗯，就像是我們獵捕的那些精英變異種一樣。」

「……………」

聽到這裡，庫洛娜的面色更是變了，就連德琳和弗蘭卡也露出了詫異的表情。反倒是莎爾露出了一絲饒有興趣的表情，注視著費倫，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說話。

而接下來，費倫要說的其實也沒多麼刺激。普通人打壓能力者，能力者又不願意失去自由，於是就是一個追一個逃，而在這個過程之中，為了抓捕能力者，一些國家成立了特殊部門來專門對付他們，而理所當然的，面對這種來自絕大多數人的惡意，能力者自然也就只有抱團取暖了。

費倫是在中東意外遇到了這麼一群能力者———中東是個好地方啊，封建落後迷信又有錢，而且天天打仗，只要你能殺人，這裡的人才不在乎你用的是槍還是手雷或者什麼超能力，說不定露上兩手人家還把你當成什麼上天使者一樣供起來呢。

當時費倫的小日子過的還算不錯，他那神出鬼沒的能力頗受中東一些大軍閥和王室的青睞，整天過著在五星級酒店逍遙自在的找妹子陪睡的美好生活，沒錢了就找王室軍閥接點兒私活，反正殺人嘛，殺誰不是殺，有錢拿一切都好商量。

然後在這種情況下，費倫就遇到了一群能力者。

最開始是他接到了一個任務，說有一群擁有神秘力量的人闖入了某個大軍閥的地盤，而且還殺了一些人，那個大軍閥很不爽，所以希望費倫幫忙出手。還送了兩個風情萬種的妹子陪床，對此費倫自然是樂得收下，同時他對那些對方說的「有魔力」的人也很好奇，於是尋覓蹤跡，很快就找到了那群能力者，接著雙方正面幹了一架。

結局嘛………平手，費倫獨自一人，對方則有近十個人，看起來對方有人數優勢。但是這些人似乎並不擅長聯手作戰，而且內部分歧嚴重。要不是費倫在第一次交手的時候驚訝的發現對方真是自己的「同類」，恐怕這個團隊最後能活下來的最多不超過四個人。

不過能力者之間見面畢竟還是比較稀罕的，雙方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在經過了一系列的接觸之後，費倫對於這隻能力者組成的隊伍也產生了好奇心，在經過了一番交流之後，費倫就主動加入了這隻團隊———他的目標很簡單，這日子該怎麼過都過膩了，他想要看看，這群能力者，究竟能夠做到什麼地步。

只不過，在和這些能力者一起戰鬥的過程之中，費倫和這些能力者之間產生了一些摩擦，或者說，彼此之間的理念不同。

這些能力者怎麼說呢………說好聽點兒，他們聚集在一起就是為了抱團取暖，說白了，眼下他們的目標就是從那些大國組織的，抓捕他們的特殊部門手下逃出去，然後找個安靜的地方，平平靜靜的生活。可是在費倫看來，這壓根就是痴心妄想，他的想法很簡單，主動權這東西，一定要爭取到自己手上才行。所以他的建議是大家集合起來，握成拳頭，然後直接把對方懟回去。只要讓那些普通人認識到和能力者為敵是個多麼可怕的錯誤，那麼他們就會乖乖聽話了。

但是這個提議並沒有被對方所接收，或許是因為被追著打了很久，他們對於這種打打殺殺明顯不像費倫這樣樂在其中，而領頭的兩個小傢伙更是只希望找個地方安穩過日子………所以說年輕人就是年輕人，你想好好過日子就好好過日子，你問過這個世界了嗎？

既然無法達成共識，那麼雙方只能夠一拍兩散。而就在那之後，費倫得到了一個消息———那群倒霉蛋被人出賣，然後被米國的特殊部門派兵包圍，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居然相信普通人，所以當時我就說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你們居然還會信任普通人的友誼………

對此費倫唯一能夠做的，也只有呵呵了。

只不過讓費倫沒有想到的是，自己回中東之後，也同樣遭到了米國的埋伏———想想也是，人家都能夠埋伏到大部隊，那麼費倫這個散兵游勇自然不在話下。雖然最終費倫從包圍圈裡逃了出來，但是以前在中東逍遙快活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了。

於是費倫不高興了。

你們只不過是一群普通人，居然膽敢在能力者的頭上動土？是不是那些人軟弱可欺，那你還真就以為所有能力者都是稀有精英，隨便你們刷新了？

嘿！簡直豈有此理，那老子就讓你看看死亡之翼是怎麼刷地圖的！

對此，費倫的解決方案並不像那幾個小傢伙那麼消極，而是簡單直接。

殺！

你不是想要抓了我拿去解剖嗎？那麼我就殺你的人，有一個殺一個，來多少殺多少！

於是費倫喬裝打扮之後跑去了米國，然後就掀開了一場腥風血雨。

軍隊的人？殺了！軍隊的高官？殺了！軍隊的高官親屬？殺了！有一個算一個，只要在星條旗下賣命的，統統分屍！你不是牛逼的很嗎？還全球搜捕？真當我是小白鼠了？我倒要讓你看看，哥斯拉是怎麼養成的！

費倫的殺戮不選目標，不涉年齡，男女老少，有一個算一個，有兩個算一雙，滅人滿門之類的事情都幹了無數起了。當時整個米國也是人心惶惶，雖然因為死的大部分都是高層，所以上級封鎖了消息，普通人並不太知情，但是這樣的事情傳出去也是鬧的全國一片嘩然，逼的總統都不得不出面表態。

然後呢？

然後費倫就直接當著全球觀眾的面，把總統給殺了。殺了總統還不過癮，順手直接屠了整個白宮，連第一夫人和他們的孩子當然也沒有放過。而這些，自然也展現在了全球觀眾的面前。

然後整個米國自然就瘋了，那些政府高官更是逃的沒影，當時費倫甚至還聽說副總統乘坐空軍一號一直在天上飛都不肯落地的，就怕它一落地直接被費倫連同整個高層一窩給端了。

不過費倫也不在乎啊，高官跑就跑吧，反正米國有你們沒你們都一樣，既然你們跑了，那麼我還可以找其他人啊。比如各個財團啊什麼的………這些人才是米國的金主兒不是？就算最高層的人物因為惜命藏的深，但是你們還是要組織正常的經營活動吧，你們老的不出面，小的也要出來吧。那麼我乾脆讓你們斷子絕孫，然後再一個個幹掉高層不就好了？就算僥倖沒死，你們也沒了繼承人，我看你們這群人還能嘚瑟多久？

就這樣，費倫在米國殺了整整半年，直接把米國殺了個血流成河。而且他絲毫不講究殺戮對象，如果對方把高層保護的嚴密，那麼費倫就去殺中層和基層人員———除非米國人有本事給往自己城市裡扔核彈，不然費倫有什麼好怕的？區區普通人還想懟能力者？知道人類是怎麼對付那些黑猩猩的么？

至於核彈………米國人敢往自己的城市裡扔核彈嗎？

費倫可不是傻瓜，他可從來不去米國內陸那些偏遠地區，相反，他一直就在米國的繁華城市裡轉悠，而且都是政治經濟中心。什麼？你米國真的決定壯士斷腕？那麼你是打算把核彈扔到費城呢？紐約呢？華盛頓呢？還是舊金山？洛杉磯？

來來來，隨便你扔，想扔幾顆扔幾顆。

事實上，當時費倫甚至還計劃在搞完米國之後去一趟毛熊，然後在那裡再搞點兒事情，他毫不懷疑米國對自己的仇恨，費倫可以肯定，如果米國能夠確定他在毛熊的什麼地方，那一枚核彈絕對是毫不猶豫的就直接砸過來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毛熊會眼睜睜的看著米國往自己國家砸核彈嗎？哎呀………那肯定是不行，於是………第三次世界大戰開始，人類回到原始時代，這樣一來，世界就是能力者的天下了。歡迎來到輻射廢土，收集瓶蓋的時間到了！

不過可惜的是，還沒有等費倫實行這個計劃的第二步，大災變就爆發了。

然後………得，費倫的計劃自然也沒有實施的必要了。

至於這個凱森上將，費倫之所以記得他是因為當時這個人曾經帶隊搜捕自己很長一段時間，而且一直被費倫給耍的團團轉。只不過當時他還只是一個新鮮粉嫩的少校，真沒想到這傢伙居然長命，還能夠當上上將了。

「原來是這樣啊……………」

聽費倫講述完這一切，眾人也是恍然大悟，不過庫洛娜好奇的歪了下腦袋，還是有些不理解的開口詢問道。

「但是指揮官，您打算怎麼對付這些人呢？」

「這些？」

聽到庫洛娜的疑問，費倫浮現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

「你知道嗎？庫洛娜，當初在我和那些人一起冒險的時候，我們曾經有幸遇到一位『教授』，當時他是這麼和我們說的：『人類與大猩猩的基因差距只有1%，但是就是這1%，決定了誰在籠子裡面，誰在籠子外面。』然後那位教授向我們提出了一個問題………你們是想要在籠子裡面？還是外面？」

說道這裡，費倫雙眼眯起，閃過一抹精光。

「現在，就是確定這個答案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