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睛前腳剛走,程欣怡後腳便臉紅紅的坐在南宮以瞳面前,「阿瞳,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南宮以瞳故意開起了玩笑:「買彩票中獎了?」
「不是,我答應和裴佑哲交往了!」說完,程欣怡的臉更紅了,眼睛里還有些羞澀:「你說,我們是不是太快了?」
「你心裡已經有答案了,不是嗎?」聽到這個消息,南宮以瞳也沒有感覺太意外,他倆確實是對活寶,很配。
裴佑哲本性並不壞,重新出現后,他對寶寶不錯,而且也沒有什麼傷害到她的澮,加之一早便察覺程欣怡對他有意思,所以只燒他的畫廊以示警戒。
「說實話我心裡很忐忑,畢竟,我只是平民。」程欣怡眉頭皺得很高,雖然裴佑哲給了她定心丸,可她心裡還是不踏實。
正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畢竟,倆人相識相知不過短短兩個月,經過上次婚變的事,她對愛情,真的沒有太多信心。
原本挺自信一人,一遇到愛情就開始變得不自信了。
對於感情,南宮以瞳其實也不太懂,當年年少,初戀遇了個人渣,好在及早發現,第二次,以為的真愛,卻被傷得體無完膚。
所以,對於這個問題,南宮以瞳也不便發表言論。
畢竟,自己遇的是人渣,也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人,當年的裴家小少爺在這方面,可並沒有什麼桃色緋聞。
程欣怡就是有些心神不亂,可眼下,阿瞳左邊是司野桀,右邊是雷大帥哥,也夠她煩躁的,這時候還是不要給她添亂的好。
於是,起身去工作:「算了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總不能在一碗飯里吃到一粒老鼠屎就從此不吃飯不是?」
雖然形容得不夠文雅,確也是道理。
南宮以瞳再次舉起杯,茶杯剛送到嘴邊,身後卻傳來程欣怡那大嗓門聲音:「老闆娘,你男人來了!」
「大家早!」之後,更是那個無比熟悉的男人聲音。
「早,來接老闆娘呢?」今天的司野桀主動給員工們打招呼,眾員簡直是受寵若驚,齊和他打招呼:「老闆娘在裡面。」
送到嘴邊的動作一滯,心裡五味雜陳齊上,卻在他們寒喧幾句后,那個沉穩的腳步靠近時,恢復平靜。
輕啜口茶,突然茶杯離手,整個人身子騰空。
一個旋轉過後,南宮以瞳已經被抱出店外,迎著海風朝海灘那邊走去。
他這個舉動,又讓幾個女員工騷動不已。
「哇,好帥好酷!」
「哇,現實版霸道總裁愛上我!」
「天啦,我流鼻血了,狂拽酷帥**炸天,好想有個這麼帥這麼霸佔的男人來摧殘我!」
聽到身後幾個員工的尖叫羨慕崇拜聲,南宮以瞳相當無語。
這幫花痴,沒見過男人嗎?
望著司野桀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冷冷開口:「放開我!」
「閉嘴!」司野桀目視前方開口,極好聽低啞的聲音,自帶一股強大的威懾力。
想著馬上要參加司振華的生辰宴,也不想在這關鍵時候和司野桀繼續冷戰,南宮以瞳默默閉上嘴,任他抱著她,眾目睽睽之下沿著海灘走。
身邊是各種羨慕的目光追隨,南宮以瞳默默垂下頭,讓長發遮住臉。
這個男人,永遠這麼高調!
海灘很長,司野桀一路抱著南宮以瞳不曾放下,陽光很烈,走了幾百米后,他的額頭便布滿細密汗珠。
讓她閉嘴她就閉嘴,還真一直不吭聲。
走到海灘的這頭,靠近森林,旁邊是一片巨石。
司野桀將南宮以瞳放在其中一塊大石頭上,隨後背靠著她坐下。
兩人背靠背面朝大海,卻彼此不說話。
身邊是海浪一波一波拍打石頭的聲音,後背緊貼,南宮以瞳清析得感受到司野桀的喘,息聲。
抱著走了幾百米,雖然南宮以瞳體重輕,卻還是有些熱。
司野桀不開口,南宮以瞳更不想開口。
從前每次都是她先開口道歉哄他,想想真是,有夠可笑的!
司野桀喘息聲平復下來后,南宮以瞳依舊一聲不吭,頓時不爽了。
繼續等著,結果等到眼前飛過一百零一隻海鷗,身後的人依舊是半聲不吭!
更不爽了,她居然比他還沉得住氣!
終於,又飛過一百零一隻海鷗過後,司野桀抬起手肘輕撞一下南宮以瞳:「我不主動道歉,你真打算一輩子不理我?」
好吧,原諒司大少硬氣幾天後又萎了。
誰讓他愛她愛到骨子裡,愛到發狂,愛到毫無節操和底線!
她就是塊冰他也要拼盡全力給她捂化了!
南宮以瞳沒有撞回去,而是直接站起來:「陪你坐了這半天,沒事我先走,你繼續!」
前幾天的事就像一根魚刺卡在喉嚨里,不上不下,非常不舒服。
現在不想和他吵架,也不想再聽他的甜言蜜語,她已經完全不相信他了!
「阿瞳,別鬧了好嗎,冷戰真的很無聊!」司野桀拉住南宮以瞳的手,很是無可奈何。
他這輩子,就栽在她手裡了,再無翻身的機會,他認輸!
「你把我抱到這吹海風,到底想幹嘛?有事說事,沒事我得回去睡覺!」南宮以瞳不想和他糾纏太多,抽回手,別過臉看那邊的海,她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不想再次被動搖。
說她腳踏幾條船,真可笑,到底是誰處處留情?
在她面前是一副面孔,背著她卻是另一副面孔,真是夠了!
「過兩天爸生日!」司野桀一巴掌拍在石頭上彈站起來:「我們和寶寶一起參加,他會很開心!」
往南宮以瞳面前一站,立即高了一大截。
「好,到時候你來接我們!」南宮以瞳當即爽快答應後轉過身,且不給他再次甜言蜜語的機會:「若你不想我馬上改變主意,現在最好別來煩我!」
司野桀站在海風裡,望著南宮以瞳妙曼的身姿一陣凌亂,他們剛才背靠背吹了一個小時海風。
她現在比他還酷!
可是,他愛的,不正是這樣有個性的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