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丹咧嘴一笑,挽起袖子露出如蓮藕一般白皙的手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然後揉了揉被洪飛彈到的地方,嘟了嘟嘴:「我不是見你還沒有起床嘛,怎麼不多睡會。」
洪飛伸著懶腰貪婪的呼吸著空中中混合著安丹身上的香味和皂莢味的空氣:「早睡早起身體好。」
「吃早飯了,快點來。」安丹眯著眼睛笑得很甜,拉著洪飛便往屋裡走了過去。
這裡的早餐雖然很簡單,但卻很豐盛,都是一些在內陸很難吃到的一些食物。
什麼魚子醬,鱈魚啊,當然,雖然食材很豐盛,做法卻很簡單。
吃過早餐之後,安丹陪著洪飛隨便在島上走了走,這個小島上的人生活的很簡單,也很幸福。
人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靠打魚為生,島上有一些農作物,這是島上居民唯一的維生素來源。
洪飛每天都這樣過,在島上該吃吃該喝喝,雖然他的身體好的差不多了,但是他卻沒有準備離開。
因為,他知道島上有一個對安丹巨大的隱患,雖然現在看起來很是很平靜,但是,毀滅世界的暴風雨來臨之前,總是會有有一段超乎異常的平靜。
所以,一天不幫安丹解決掉這個隱患,他是不會離開的。
晚上很快就到了,吃過晚飯之後,洪飛坐在海灘上看夜景,就在這時,海平線突然出現了一排如同螢火一般的亮點。
那是船上的燈光,這麼多的火光只能說明那邊有很多船正向這個島衝過來,很快,便能在海灘上聽到發動機轉動發出的轟鳴聲,還有旋轉漿劃破水面聲音,唰唰聲在寂靜的夜晚顯得那麼明顯駭人。
「來了嗎?」洪飛用手在地上抓起一把細砂,手指微微的張開,細小的沙鏵順著手指的縫隙往下漏。
有些事情就是這樣,你越抓得緊,漏的越多,反之,手心中只剩下最大,最有菱角的沙粒,這,才是一些人想得到的東西。
沙鏵隨著風在空中飄著,細小的沙粒在地上堆積成墳墓一樣的錐形體。
洪飛起身,慢慢的走回了房子。
黑漆漆的海岸突然被亮白色的燈光照的清清楚楚,十幾艘海上摩托艇擱淺,五六十個武裝分子從摩托艇走了下來,跟在他們身後的,是一個右手胳膊上綁著厚厚紗布的人。
他看了看幾乎不能動的右手,眼睛怨毒的看著小島,自言自語的道:「小子,我說過,你給我的,我定會千倍百倍的還給你,我,說道做到。」
那五十多個人沒個人身上都背著一把黑漆漆的機槍,黯淡的月光照在機槍上的金屬外殼上,反射出一片深冷的銀光。
洪飛慢悠悠的走回了安丹的房子,安丹這個時候正坐在院子里發獃,坐在小凳子上兩隻手拖著下巴,眼睛直直的望著天空中漸漸被烏雲遮蔽的月亮。
「看什麼呢?」洪飛走到安丹的身邊,順著安丹的眼睛向著天空望了過去。
安丹這才知道洪飛過來了,抬頭望了望洪飛被黑暗遮蔽一半的側臉,然後低下頭道:「看月亮啊,你說,為什麼月光會被烏雲遮住啊?」
洪飛也找了一張凳子在安丹身邊坐了下來,看著漸漸被烏雲完全掩蓋的月光:「因為,這個世界上,沒有順風順水的事,每件事,都有它黑暗的一面,只要將黑暗的一面給擯除,光芒總會到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