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成鐵一族是八大氏族中戰鬥力最強的,慕白能與他的女兒結親的話,就相當於他們一族的繼承人,再有他的支持,加上慕白的才能,這蒼北簡直就是他們的囊中之物。
阿札王思至此,便迫不及待將阿希娜當年怎樣被人陷害,他怎麼千辛萬苦的救了她,隨後她逃到了天南,又巧遇了上官耀,隨後生了慕白。並且按照慕白的出生年月,他根本就不是上官耀的兒子,而是皇上的兒子。他又表示極力支持慕白與沐心言的婚事,並且希望能在一月內完婚,否則只怕皇上會撐不了多久。
若有國喪,一年內不得有任何嫁娶的。
沐成鐵聞言倒是沉思了起來,此事事關重大,絕不能有半分的馬虎。皇上目前還沒有定好到底傳位於誰,原本太子繼位順理成章,可惜太子實在是太過懦弱,完全被皇后拿捏在手,就算傳位給他,他也只會是個傀儡皇上而已。
如果沐寒真的是皇上的兒子,他也覺得他是最適合的皇位繼承人,他的才能可是四國聞名的,只有將蒼北交給這樣的人,皇上與他才能放心。
隨後,阿札王便與沐成鐵討厭起慕白的事情來。
最後幾人的決定是,先找機會讓慕白與皇上滴血認親,確認他的身份,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皇上身體每況愈下,幾人連忙商議對策,怎樣將慕白送入宮中,並確認他的身份。
就在他們忙著確認慕白的身份之時,納蘭冰也沒有閑著。
晉東營目前由皇后的人掌管。
在納蘭冰的設計之下,諸葛長恭的手下,傷了晉東營的參將,並且傷得很重。
「他娘的,老子去跟他們拼了。他們根本就是仗著四皇子目前得寵,不將咱們晉東營放在眼裡。
老許分明是不小心撞到他的,他竟然將老許打得斷了骨頭。」說話的是晉東軍中的右副將,魯明。
受傷的參將許廣是他的兄弟。
他此時滿面的怒火的與晉東營的幾個兄弟在酒館中飲酒發泄。
其他幾個人也都附議著。
此時,司徒嚴尊身邊的副將,馬義正巧也來到這家酒館,老遠就聽到了魯明的罵聲。
馬義向幾人走了過來,笑道:「魯兄,好久不見。大老遠就聽到你在發脾氣,到底是誰惹了你?」
馬義與魯明最初參軍的時候,同在晉西營,馬義還曾經在戰場上替魯明擋過一刀。兩人後來各自升遷,去了別的軍營,但私下的交情卻一直沒有斷過。
也因為那一刀,魯明平時為人雖然粗魯了些,但是對馬義卻相當的有禮。
「喲,居然是馬兄,快來坐,快來坐!
確實好久不見,怎麼今日一個人來酒館飲酒呢?」魯明忙熱情的招呼馬義坐下。
「本來是約了許安一同來飲酒的,可他說家中臨時有事,不能來了。
你這是怎麼了?滿面的怒氣?」
馬義長相俊白,看起來更像是個書生,不若魯明留得滿臉的絡腮鬍,看起來就比較粗獷。
「知道許安為什麼不能來嗎?因為他大哥許廣被四皇子的打得成重傷,到時候還昏迷未醒呢?」魯明一邊說著,一邊又鬱悶的幹了杯酒。
後來感覺杯子太小不過癮,直接讓掌柜的取來了大碗。
馬義聞言,皺著眉頭說道:「四皇子的手下?到底是因為什麼啊?老許平日里可是很謙遜的一個人,怎麼會與他們發生衝突呢?」
「因為什麼?只不過是不小心撞了一下,他們便不依不饒,還下了狠手,把老許打成了重傷。」魯明極為鬱悶的說道。
「哎,早些日子便聽聞四皇子的人極為囂張跋扈,沒想到當真這般大膽。
不對,不對,我覺得他們不會無怨無故的打老許,應該是借題發揮,借題發揮才對。」馬義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的說道。
「這話怎麼說的?」
「你沒聽說嗎?前一段時間,因為糧草與軍餉的事情,四皇子與大皇子起了爭執。
四皇子覺得你們晉東營的裝備幾乎是整個天南最精良的了,軍餉也是天南所有軍隊中最多的,有失公允。
但大皇子以目前營的人數是最多的,所以開銷大為由,反駁了四皇子。
隨後國師又算出四皇子近三月不利西方,不利帶兵。
皇上就又分了四皇子的部分軍餉給了你們營。
想來就是因為這樣,他們才咽不下這口氣,找個借口拿老許撒氣了吧?」馬義像是不經意的說著。
在場的另一位晉東營的指揮使點了點頭,「當時我也在場,確實是這樣。
如今看來,他們當真是故意拿老許撒氣的了。」
「他娘的,真他娘的反了,老子這就去找他們理論去。
有能耐找皇上去要軍餉去,沒能耐別拿我們晉東營來撒氣,當我們是好欺負的嗎?
老子今天就跟他們拼了。」
魯明人雖粗魯,動作卻很快。
話音剛落,人卻已沖了出去。
其他人忙要去攔他,馬義忙起身道:「你們先飲,我去將他拉回來,這傢伙的總是這麼衝動。」
馬義說完,忙飛身去追魯明。
他緊趕慢趕,終於轉彎處攔住了他。
「我說你這衝動的個性什麼時候能改改。你要上哪去找他們算帳?
去楊府找楊萬里嗎?你不要忘了他是四皇子的心腹,你貿然去找他,不但不能給老許報仇,只怕自己也賠了進去。
論武功,你與他只在伯仲之間,他府中那麼多守衛,你哪裡是對手。」馬義試圖勸服他。
魯明怒眼瞪得巨大,不自覺的喊道:「難道就這樣放過那個狗娘養的?」
「知道你與老許兄弟情深,但是為兄弟出頭,方法有很多種,你偏偏選了一種最笨,又最沒把握的。」
「很多種?」魯明眼睛一亮,「以前咱們一起在晉西營的時候,你的點子就多,你是不是想到什麼好主意了?」
馬義有些為難的看了看魯明,思考慮了片刻后,搖了搖頭,「不行,不行,不能這樣做。
我沒有什麼好主意,走吧走吧,咱們喝酒去。」
魯明就是那種凡事喜歡究根底的人,見馬義話只說了一半,便不依不饒,非讓他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