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是丞相,你爹是御史,誰能把咱們怎麼樣?」
「是嗎?
你確定誰都不能把你怎麼樣?」納蘭冰知他們說的便是竹文,再也忍不住,自馬車而出。
「喲!
這是哪來的俊俏的小丫頭,長得可比那庵堂中的姑子漂亮多了!
小丫頭你叫什麼名字啊?
今夜跟小爺回家吧,小爺定會好好疼你!」林成路一見納蘭冰,便兩眼冒光,就像是飢餓許久的狼,猛然看見了他的獵物,貪婪的直盯著納蘭冰,而忽略了一個普通女子怎麼在太陽落山後出現在這裡。
倒是程倚劍看出了納蘭冰來得並不尋常,不安的拉了拉林成路。
上官慕白聽了林成路的話,皺著眉也從馬車中而出,霸道的摟著納蘭冰,轉頭對清舟說,「我不喜歡他這般看著納蘭小姐!」
上官慕白話聲剛落,只聽「啊!我的眼睛!」
清舟一閃,兩隻石子瞬間飛入林成路的雙眼。
林成路捂著雙眼在地上打滾,程倚劍則嚇得兩條腿都軟了。
他吞了吞口水,「我,我沒有,沒有對這位姑娘出言不遜!
我,我先告辭,告辭!」
程倚劍轉身便跑,因為腿軟,跑兩步便「撲通!」跌倒,他忙爬起來,繼續跑。
「冰兒,想他們怎麼死?」慕白寵愛的看著納蘭冰,用眼神示意了下林成路與程倚劍。
納蘭冰挑了挑眉,上一世她與慕白每次見面便是對弈談心,從來沒有如今這般的經歷,她倒不知道她家慕白也有這般冷酷殺伐的一面,不過,她超級喜歡。
「死無全屍便好!你來做決定!」清舟與清揚都輕抖了一下,如今看來,這兩人還真是很般配,骨子裡都是那種超級冷血之人,除了自己在意的人,其他人簡直就是螻蟻。
「凌遲處死!」慕白的聲音中沒有一絲的感情,敢調戲冰兒,找死。
「你們敢?我,我是丞相之子……」
納蘭冰猛的將一個瓷瓶扔給清舟,「這裡的葯可以招來猛獸!處理了這兩個人,將現場處理下,將這偽裝成意外!」
說完納蘭冰看了眼名單又轉向慕白,「這兩個廢物就交給清舟吧!
咱們去處理名單中的下一個!
江恆江都尉的副將!」
「啊!救命,救命啊……啊……」遠處傳來程倚劍的叫聲與呼喊聲。
「江恆的副將劉軍有一姘頭,那姘頭的丈夫是個屠夫,這個不需要咱們親自動手!
只需要煽風點火便好!
我已安排清風去辦了!
相信今夜便會有結果!」慕白邊摟著納蘭冰進了馬車,便說道。
納蘭冰安心的笑了笑。
這麼久以來,都是她自己謀劃一切,就像孤軍奮戰一般,如今突然有個人幫她將一切都安排好的感覺,真好。
「謝謝你,慕白!」
「傻丫頭,咱們之間不需要說謝謝!」
「下一個柳元!
這上面沒有他的具體身份,你這裡可有?」納蘭冰指了指慕白的頭。
慕白一邊搖著他的白錦扇,一邊點了點頭,「他是南宮鴻的主簿,深受南宮鴻的信任,除了主簿,還是南宮鴻的軍師,這個人可不比之前的那些!
他出門時身邊都有南宮鴻派給他的暗影貼身保護著!」
「啊!……啊!」林成路與程倚劍的慘叫聲不時傳來。
「恩!原來是這樣。
但是,是人便會有弱點,只要咱們抓住他的弱點,便不足為懼!」但是這叫聲對納蘭冰與慕白而然根本置若罔聞。
「冰兒說得對!
柳元此生為人小心謹慎,但他最大的弱點便是好女色,尤其是長相清秀的庵堂暗妓!
林成路他們要去的便是柳元今夜要去的地方,在那我已安排好了一切!
冰兒想要去湊湊熱鬧?」慕白一邊說一邊喂納蘭冰吃著葡萄。
「原來你都悄悄的安排好了一切?
好吧,去湊湊熱鬧!
咱們便這樣去?」
「還是要喬裝一番!
已為你準備了男裝,我,我出去,你,你先將衣服換了吧!」慕白說完紅著臉便要出去。
納蘭冰一把拉住他,「這會又假裝君子,還這般害羞,那日在別院,你不是都看過了?」
納蘭冰話音一落,車外的清揚險些摔到車下。
慕白的臉騰的更紅了,尷尬的坐在那裡,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我又不褪底衣,只換上外裝便是,你不要出去,幫我把頭髮束起好了!」納蘭冰有些好笑的看著難得尷尬的慕白。
「好!」慕白思了思,才紅著臉說出這個字。
一會兒的功夫,納蘭冰已變身為翩翩公子哥,她又為慕白貼上鬍子,搖身變為中年美大叔。
而清舟也已經解決了林、程二人,並將引獸葯倒在了他們的屍體,不,不能稱之為屍體,倒在了他們的骨頭和被割下的肉上。
「公子!林、和二人已解決!」清舟在車外恭敬的說道。
「不到一刻便會有猛獸來襲,咱們快些走吧!」納蘭冰最後再確認下慕白的鬍子,然後說道。
「好,起程!」
一行四人向附近的蘭若庵而去。
「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砰!」清舟按特殊暗號敲著蘭若庵的大門。
「嘎吱!」
門被打開了,一中年尼姑打開了門,「施主!」
「我們是林丞相公子介紹來的!
說是這裡有上等的佛禮,我家公子想來看看!」清舟彬彬有禮的說道。
那尼姑見敲門暗號及暗語都對得上,便放下疑心,媚眼一笑,「施主裡面請!」
於是,一行四人便這樣進了蘭若庵。
「你來過這裡?
否則怎麼會識得暗號與暗語?」納蘭冰撅著嘴,語氣酸酸的。
「京城內沒有什麼事可以瞞過我的耳目,但我真的沒有來過這!」慕白很是無辜的看著納蘭冰。
「那誰知道!
這筆帳先記著!」納蘭冰扔下這句話,便越過了慕白。
「師太,小爺是第一次來這!
你這可是當真有上等佛經?莫讓小爺空歡喜一場,小爺發起脾氣來,你這小廟怕是承受不起啊!」納蘭冰很是急切的說著。
那中年女尼瞭然一笑,那些第一次來的公子哥,大都是這等表現,但凡見過她們的姑娘后,哪個不是滿滿意意,舒舒服服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