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這東西不值錢,兩萬恐怕已經高出了一小節,可是聽到霓彩鳳說喜歡,她心裏面,偏偏就不讓她如意。
幾名店主聽了,互相看了一眼,眉宇之中多多少少有幾分無奈。
霓彩鳳一對好看的柳葉眉一皺,心裏面有些不滿,開口道:「既然這樣,我就出兩萬一好了。」
「那我就出兩萬二吧。」
陳燕笑道。
「兩萬三。」
「兩萬四。」陳燕再次加了一千元。
「既然這樣的話……」霓彩鳳正準備說放棄的時候,一旁的楚天拉了她一下,道:「霓姐,你既然喜歡這個,就把它買下來好了。」
「小天?」
霓彩鳳一愣。
「相信我,霓姐。」楚天笑道。
「好,霓姐相信你。」
霓彩鳳一咬牙,不就是幾萬元錢嗎?就當出一口氣了。
「我出三萬,陳燕,你要是有本事,就繼續跟好了。」
「三萬啊……」
圍觀的店主們聽了,都暗自搖頭。
這件晚清的東西,值不了多少錢的,兩萬就差不多了,三萬,買了完全是虧啊。
「呵呵,霓彩鳳,看來,你還是真聽這個小白臉的話啊?」
陳燕輕蔑的看了一眼楚天,笑道:「不過,我不想爭了,算了,三萬塊錢,這個你拿到手了,哈哈哈哈。」
她心裏面無比的得意,總算是噁心到了這個狐狸精了。
她又不是傻子,雖然她想跟霓彩鳳過不去,但是,那也是要在一定的成本之內的。
比如第一次競爭的時候,她出價最高,那是因為她覺得有利可圖,順帶還搶了霓彩鳳的風頭,一舉兩得。
至於第二次,她則是擺了霓彩鳳一套,讓她多出錢,買了一件不值這麼多錢的東西。
霓彩鳳臉色一冷,付出三萬元錢,把這個善財童子買了下來。
「霓姐,別擔心。」
楚天笑著說道:「這件東西你買下來,絕對是賺的。」
他說這段話,不是沒有根據的,因為在之前,他從這個善財童子的雕像裡面,感覺到了一股極為濃厚的氣。
這說明什麼?說明這個雕像,很有可能內有乾坤。
「呦,絕對是賺的?我倒是想要聽聽,是怎麼一個賺頭啊?」
霓彩鳳還沒有說話呢,陳燕陰魂不散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楚天聽得心煩意亂,心道真是一個呱噪的女人。
「小天,別理她。」
霓彩鳳搖搖頭,看向手裡面的善財童子道:「我買這個東西,就是沖著喜愛去的,值不值錢,都沒有多大關係。」
「嗯。」
楚天點點頭,暗道霓姐的心態卻是不錯,不過現在有這個陳燕跟在一邊,他想說的話,又一時之間說不清楚,畢竟用氣感知什麼的,太過於玄乎了,乾脆等回去之後在說吧。
目睹著楚天兩人離去,陳燕心裏面更以為是自己佔了上風,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隨即,眼中露出了一絲怨毒。
臭狐狸精,今天我就讓你知道,你姑奶奶的厲害!
過了一會兒,氣氛逐漸的進入了高潮,時不時的有一些文物,被好多人競價,很是搶手。
但是有一些,卻始終擺在那裡,無人問津。
楚天見狀,往那些極為冷清的文物轉了過去。
感受了一下幾件文物的氣息之後,楚天搖搖頭,都是似有似無的,想必都不是值錢貨,事實證明,來這裡的人,都有兩把刷子。
但是再看到了一件毛筆的時候,楚天愣住了,因為他從毛筆的身上察覺到了一股濃郁的氣息。
這說明什麼?這說明這隻毛筆年代恐怕很久遠了,古玩,年代越是久遠,自然是越值錢了。
楚天頓時有些興奮,本想壓制一下情緒,可是後來一想,似乎沒有什麼必要,因為這裡幾乎沒有人相信自己,自然,也不會跟自己搶了。
「周老闆,」他沖著不遠處的周老闆道:「這一隻毛筆我要了,三千元。」
他的話,讓周圍不少人都看過來,但是臉上都露出了輕蔑之色,在他們眼中,即便是三千塊,這隻毛筆也不值得。
「小天?」
聽到楚天的喊聲,霓彩鳳好奇的走了過來,看著那隻筆,秀眉一簇,道:「小天,這個東西,很大可能是一個贗品,你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沒事的。」
楚天笑道。
「當然沒事了,反正花的錢又不是自己的錢。」陳燕一直陰魂不散,聽了譏諷道。
聽到陳燕的話,楚天瞥了她一眼,不冷不熱的說道:「誰告訴你我是用霓姐的錢了?」
「呦?」
陳燕不以為然,道:「你是她養的小白臉,你的錢不是她的?」
「剛才,霓彩鳳可是當著眾人的面,親口說了,你是她養的小白臉啊?」
「陳燕,我記得我,好像不是這麼說的吧?」
霓彩鳳柳眉一皺,道:「我明明說他是我的男朋友,什麼時候說,他是我養的小白臉了?」
「再說了,我說什麼你就信啊?」
「要真的是這樣,我剛才說你在外面養了小白臉,那你真的是小白臉了?」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
陳燕氣的不輕,臉都紅了。
一旁的眾人見了,都拚命的憋住笑意,實在是忍不住了,就把頭轉到了一邊去,無聲的笑出來。
然而並沒有人站出來勸一下,畢竟這可是有名的兩個對頭,根本就勸不住。
而且霓彩鳳還有了男朋友,就在眼前,讓他們也沒有多大的興緻去幫前者說話,得罪陳燕了。
而到了現在,都沒有人過來跟楚天競爭這隻筆,所以,最後楚天用標註的價格,三千元,買下了這隻毛筆。
見狀,陳燕冷哼了一聲,看向了楚天,不陰不陽道:「花幾千塊錢,買一件仿品,也是厲害啊,我佩服佩服。」
「陳燕,小天他就是一個外行人,你這麼陰陽怪氣的說話,不覺得噁心嗎?」霓彩鳳冷冷的問道。
「就算是一個外行人,可是他也是你霓彩鳳帶過來的,不是嗎?」
「你把人帶過來,結果卻讓他花錢買了一個假貨,呵呵,我都替你感覺丟臉啊。」
陳燕一個勁兒的譏諷著。
周圍的人,都是靜靜的聽著。
也有一些人因為楚天的「身份」,看不慣楚天的,都在心裏面冷笑。
這小子,明明就是一個門外漢,什麼都不懂,花了幾千塊買了一個傢伙,卻以為是撿到了什麼寶物似的,高興的不得了。
呵呵,真是蠢到家了,搞不懂,霓彩鳳怎麼會看上這樣的人?
「你說這隻毛筆是仿品?」
就在這時,楚天開口了,看向了陳燕。
「廢話,這不是仿品,難道還是真品嗎?」陳燕想也不想就說道:「再說了,要真的是真品,也輪得到你一個外行人來撿漏?都當我們這些人是乾飯的嗎?」
「那行,既然陳小姐你這麼說,那我們不妨打一個賭,如何?」
楚天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道。
「打賭?打什麼賭?」
陳燕眉頭一皺,疑惑道。
霓彩鳳也困惑的看向了楚天,不知道他的葫蘆裡面賣的是什麼葯。
一幫店主們,也都安靜下來,暫時放下了手頭的競拍,看起了熱鬧。
「就賭這隻毛筆,你說它是仿品,對嗎?」
「當然。」
陳燕壓根兒就沒有想過反悔。
「那我就賭它是一件真品,不僅如此,」楚天舉起了手中的毛筆,「它的年代,最少也是宋代,甚至於唐代。」
話音剛落,大廳裡面鴉雀無聲,過了片刻,一陣哄堂大笑聲。
「他剛才說什麼?我沒有聽清?」
「他說,那隻毛筆最少也是宋代的東西,甚至於唐代,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笑死我了。」
「哈哈哈,真好笑,還宋代唐代,他真的以為什麼人都能夠撿漏啊?」
「就是,一個門外漢而已,大言不慚。」
幾名店主你一言我一語的諷刺道。
其餘的人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眼中也是充滿了嘲笑跟不屑。
一個什麼都不懂的人,就敢隨口胡說。
「哈哈哈哈,霓彩鳳,這小白臉,哦,不,你男朋友還真的挺會說啊?」
陳燕一開始還疑惑呢,現在聽完了之後,肚子都快要笑疼了,指著楚天手裡面的毛筆道:「還唐代,他怎麼不說是秦代,戰國,春秋呢?」
「那樣不是更值錢了?」
霓彩鳳看了她一眼,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實際上,她也認為這隻毛筆是一件仿品。
「陳小姐,你笑也笑過了,那這個賭,你打不打?」楚天一臉的淡然,眾人的表現,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打?為什麼不打?」
陳燕感覺要是一個腦袋沒問題的,肯定要跟他打賭啊?
「既然是打賭的話,那麼得賭什麼東西吧?」
「那是當然。」
楚天點點頭,道:「就賭錢吧。」
「賭錢,那好啊。」
陳燕心花怒放,她感覺,楚天正一步一步的往自己給他設下的套子裡面鑽呢。
這個傻子。
「你要賭多少?」她笑著問道。
「五十萬。」
楚天伸出了五根手指。
「五十萬!」
「五十萬,我的天,看不出來,這小子還挺有錢啊?」
「有錢有什麼用?他這是傻到家了,擺明了要給陳燕送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