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巴巴的看了趙八兩一眼，石原智子說道：「八兩，我現在真的把你當成我唯一的依靠了，你……我說出來，你會原諒我嗎？」

「只要你老實說，我就會原諒你的。」趙八兩看向石原智子，語氣也緩和了不少。剛剛他聽到石原智子承認跟山本一郎還有聯繫的時候，確實是很憤怒的。

「好，我全部都告訴你。」石原智子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看向趙八兩，說道。

「我和很多姐妹都是大和商社花高價買來的，他們訓練我們成為商業間諜，然後再把我們送給那些商業大佬，利用我們，替他們偷取商業情報……」石原智子一邊說著，一邊看向趙八兩。

「繼續說。」這一點，是在趙八兩意料之中的。因為之前，吳松凱就說了這種可能。

趕緊摟住趙八兩的胳膊，石原智子說道：「可是，我真的不想為他們做事，但是，我妹妹和媽媽都在他們手裡，所以，我……」

「山本一郎的目的是什麼？」趙八兩直截了當的問道。

「黑色鬱金香，山本一郎想讓我偷竊到黑色鬱金香的培育方法。」石原智子直言不諱的說道：「但是，我真的沒有想要為他做事，八兩，你相信我！」

「那你知道，還有其他人潛伏在江城嗎？」趙八兩又問道。從昨天炮哥的話語中來看，似乎江城潛伏著不少日本的間諜。

搖了搖頭，石原智子說道：「我都是直接跟山本一郎聯繫的，我不知道江城是不是還有其他人，但是，山本一郎說，如果我有需要，或者拿到培育方法，他會第一時間安排人來接應我！」

「你是怎麼跟山本一郎聯繫的？」趙八兩又問道。

猶豫了一下，石原智子說道：「別墅里有一台加密的衛星電話，我是用那台衛星電話跟山本一郎聯繫的。即便你們國內的警方監聽到我的通話，他們也無法破譯我通話的內容。」

這一點，趙八兩是聽吳松凱說過的。看來，為了黑色鬱金香，山本一郎是下了血本了。

看到趙八兩面色凝重，石原智子趕緊說道：「八兩，我真的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我也沒有對山本一郎說任何有用的消息。」

「你就不怕山本一郎？」趙八兩反問道。既然按照石原智子說的，她的妹妹和母親都在山本一郎手裡，那石原智子應該非常聽山本一郎的話才對啊。

可憐兮兮的低下頭，石原智子說道：「山本一郎對我非常不滿，他說如果我再拿不到有用的情報，就……就……就讓我母親和妹妹去做妓女！」說著，石原智子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

摟著石原智子，趙八兩輕聲安慰著她，「放心吧，不會有事的。」趙八兩沒想到，山本一郎會這麼卑鄙。

「好了，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出去一趟。」趙八兩看石原智子情緒有些不好，就開口對她說道。

石原智子十分乖巧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好，八兩，你不會也不要我了吧？」

「怎麼會呢。」趙八兩輕輕的捏了捏石原智子的鼻子，說道：「安心睡覺吧。」說著，趙八兩走出了石原智子的宿舍。剛剛石原智子說的，應該都是實話，即便有隱瞞，應該也不多。趙八兩還是相信石原智子的。

走到一個相對安靜的位置，趙八兩撥通了吳松凱的電話，把這個事情，對吳松凱說了。

「你的意見呢？」吳松凱詢問趙八兩的意見。吳松凱當然知道石原智子跟趙八兩的關係，最主要的是，石原智子的目的是要偷趙八兩的技術，如果趙八兩不追究的話，他們警方自然也不會多此一舉。

「暫時不要打草驚蛇。」趙八兩開口說道：「等陳老爺子那邊的消息。」趙八兩相信，既然自己昨天跟陳華說了，那陳華肯定會重視的。

而軍方動真格想要查什麼事情，那是很容易的。即便這些日本人潛伏的很深！

「沒問題，我們這邊也會加緊排查的。」吳松凱一口答應了下來。他知道，這個事情，牽扯的十分廣，特別是還牽扯到了軍方，吳松凱不得不謹慎。

掛斷電話之後，趙八兩又去找了高培元。

看到趙八兩，高培元說道：「八兩，你怎麼來了？」

「高教授，最近挺好的吧？」看到高培元，趙八兩趕緊開口說道。

笑著點點頭，高培元說道：「都挺好的，你來找我，不會是只想問問我最近都挺好的吧？」

趙八兩尷尬一笑，說道：「高教授，關於咱們黑色鬱金香的事情。我的意思是，如果咱們透露一部分培育的方法出去，別人有可能培育出來嗎？」

「八兩，你這是什麼意思？」高培元不解的看向趙八兩。這黑色鬱金香，可是趙八兩的搖錢樹，按理說，保密還來不及，趙八兩居然要透露出去。難道趙八兩瘋了嗎？

「高教授，你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是，只透露一部分不重要的信息出去。」趙八兩趕緊解釋道，生怕高培元誤會了。

想了一會兒，高培元說道：「如果只是一小部分無關緊要的東西，倒是沒什麼問題。咱們培育出黑色鬱金香，主要是從甘露水裡分離出來的誘變因子。如果沒有甘露水，即便咱們將所有的方法全部公布，別人也沒有辦法培育出來的。」

聽高培元這麼一說，趙八兩也放心了，「那……誘變因子，有可能被人工合成嗎？」現在科技這麼發達，萬一自己這邊透露出去培育方法，山本一郎人工合成了誘變因子，那趙八兩哭都沒地方哭去！

「很難！」高培元看向趙八兩，堅定說道：「當初，我也考慮過人工合成的辦法，為此，我還專程去燕京找了幾個老傢伙，想讓他們幫忙，結果……他們都失敗了。因為，根本分析不出誘變因子的化學組成！」

「這……」趙八兩無語了。雖然趙八兩文化程度不高，但是也知道，不管是什麼東西，其實都能夠用化學式表現出來的。因為，組成的成分，都脫離不了元素周期表中的那些元素。

但是，現在高培元居然告訴自己，分析不出化學式，那也就是說，誘變因子里，可能包含有元素周期表裡所沒有的元素。這要是說出去，還不得引起軒然大波啊！

「科學，是很神奇的。有些時候，我們研究不出來，並不代表不存在。」高培元看到趙八兩那副表情，趕緊開口說道：「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要泄露一部分培育方法，但是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完全沒有任何問題。甚至，必要的時候，我可以提供一些實驗數據！」

「高教授，那就麻煩你了。隨便給我弄一些實驗資料，最好是那種模稜兩可的，讓人看不明白的。」趙八兩開口對高培元說道。他這麼做，有兩個目的，第一是幫助石原智子穩住山本一郎，趙八兩也不想石原智子的妹妹和母親被山本一郎送去當妓女；第二個目的，當然是想要引蛇出洞。

只要石原智子拿到一部分數據，那山本一郎肯定會安排人來取的。到時候，也許可以順藤摸瓜，找出更多潛伏在江城的日本人。

「沒問題，我現在去給你準備一份，你等一下。」高培元微笑著說道，然後起身去準備資料了。

高培元的速度很快，不一會兒的功夫，高培元就拿出了幾份絕對可以糊弄人的資料。即便是最好的花卉培育大師，看到這這份資料，也不會認為是假的。因為，這本來就是一份真真切切的實驗數據！

「高教授，謝謝您。」趙八兩客氣的說道。

高培元笑著擺了擺手，說道：「說這話就客氣了。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隨時來找我。」

「好，那我就不打擾您工作了。」趙八兩說著，就出了實驗室。

先給吳松凱打了個電話，說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得到了吳松凱的同意之後，趙八兩才拿著這份資料，走進了石原智子的宿舍。

聽到有人進來，石原智子趕緊朝著門口看去。看到是趙八兩，石原智子趕緊坐了起來，「八兩，你……」

「這些給你。」趙八兩說著，走到石原智子身邊，將剛剛從高培元那裡拿到的資料遞給了石原智子。

石原智子一愣，然後接過了那份資料，簡單的看了一下之後，石原智子問道：「八兩，這……這是黑色鬱金香的培育方法？」

「沒錯，準確的說，是一部分培育方法。」趙八兩沒有隱瞞石原智子，「相信，你把這個交給山本一郎，山本一郎應該不會為難你的母親跟妹妹了！」

「不，我不能這麼做。」石原智子十分堅定的說道：「八兩，我現在是你的人。雖然我妹妹和母親也是我的親人，但是既然現在我成了你的女人，那我就得以你為重！」

「拿著！」看到石原智子把資料還回來，趙八兩趕緊說道：「這只是一部分資料，沒關係的。」

「那也不行，我不能做對不起你的事情。」石原智子再次把資料交還給了趙八兩。

「拿著！」趙八兩加重了語氣，說道：「一會兒我就送你回別墅，你可以儘快聯繫山本一郎，要不然你母親和妹妹就危險了！」

「我……」拿著那份資料，石原智子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八兩，我向你保證，這輩子，我石原智子永遠不會背叛你！」

「好了，好了，收拾一下，咱們一會兒出發。」趙八兩說著，走出了石原智子的宿舍，打算去跟許珊說一下這個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