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覺得我欠你一句話，不記得有沒有對你說過這句話，如果有，我再說一遍……我喜歡你。」

帝清衍的眸子緊緊的盯著顧清久。

「如果沒有，我重新說一遍……我愛你…」

顧清久整個人都懵掉了。

如果有，我再說一遍…我喜歡你。

如果沒有，我重新說一遍……我愛你……

顧清久怔怔的看著帝清衍，這…這是告白嗎……

大腦一片空白，任憑她怎麼想，也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帝清衍會跟她告白?

「所以顧小久，我不允許你在逃避了，我看得出來，你的每一個舉動都帶著糾結，有時候就好像離我很遠很遠，遠到我觸碰不到……」

「遠到…讓我隨時害怕你失去一樣…」就像我曾經看到的那副畫面，後來夢到的那副畫面，你畫的那副畫一樣，你在離我而去……

「顧小久…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很怕，只怕你會從此消失在我的生命當中，我怕…我會受不了，我怕我會瘋…我怕我的這種設想，最終逼瘋了自己……」

哪種來自靈魂的墮落，來自靈魂的折磨一般……

帝清衍的一字一句一字不落的全都落入顧清久的耳里心裡。

如果在這之前，帝清衍說出這樣的話，她一定會好好的嘲諷他，但是現在她卻不知道作何反應了。

帝清衍見顧清久沒反應，面色一急。

「不行也沒關係，我打包家當，跟著你走也行。」

顧清久差點就要破功了，你家就你一個獨生子，你打包跟著我走?帝家不亂了套?

「不用了……」顧清久嘴角抽搐，從失神中回神，推了推帝清衍。

帝清衍更加湊近顧清久「那你說，你答不答應我喜歡你?」

顧清久:…什麼叫做，答不答應喜不喜歡你?

這是什麼問題?

「顧小久…我不了解你的過去，但是卻知道那是不好的回憶，或許還跟我有關，但是你至少同意我喜歡你好嗎?」

他就只有這麼一點點要求……

顧清久頓了頓，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猶豫什麼，是因為曾經所以如今更謹慎了嗎？

即使知道了那些事情，與這個男人其實沒有關係，還是無法走出魔障嗎？

還是她矯情了？

都不是吧…那是什麼？

「帝清衍…」顧清久皺著眉毛，果然，人真的遇到這種被告白的時候，無論對方是誰，都會猶豫。

不是矯情，也不是不喜歡，不是謹慎，說到底，她是希望，也不希望，希望是希望這一切都是真的，而不是夢醒了，一切都化為霧霾。

不希望，其實是不相信，或許是經歷了太多太多的不真實，所以面對這個曾經，或許對她付出到難以想象地步的男人，也產生的懷疑。

懷疑如今的他，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還是曾經嗎？

她甚至有些迷茫，她喜歡帝清衍嗎？愛嗎?

如果上一世愛，如今為什麼會猶豫?

如果不愛，那為什麼在誤會之後，恨之入骨，重生之後卻在殺他的時候，手下留情?

感情，真的很難琢磨，一不小心也許就是萬劫不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