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犯賤?
懷著這種自嘲的心理,蘇蕎倒頭就睡,等她醒來已經是傍晚,起來給自己做了簡單的晚飯。
晚上7點多,徐慧回來,身後還有一個男人。
「這是我男朋友。」徐慧介紹。
蘇蕎點頭,算打過招呼,回去自己房間。
做好翻譯校對工作,蘇蕎摘下眼鏡,捏了捏泛酸的後頸,隔壁不時傳來說笑聲,徐慧的男朋友還沒離開。
她瞥了眼電腦右下角的時間,21:34。
關電腦,睡覺。
正睡得迷迷糊糊,蘇蕎好像聽見什麼動靜,坐起來開燈。
一牆之隔,男子低喘說話的聲音跟女子的嬌嗔,時而清晰時而模糊,還有床腳晃動的聲響。
蘇蕎是成年人,雖未親身經歷過情事,也猜到隔壁在幹什麼。
她剛準備去敲,隔壁突然沒了聲。
被攪了睡意,蘇蕎索性起來,想弄點事情做,拿過包包翻找U盤,卻在看到包里的紙跟筆的時候愣了下。
腦海里閃過上午奠基儀式現場的那抹身影。
那晚,真是他?
蘇蕎坐在書桌前,努力回想,零碎的記憶卻拼湊不出一個完整的過程。
她沒有因為跟陸靖深有過這樣一次邂逅就欣喜的犯花痴。
在蘇蕎這個年紀,可能很多女孩都在渴望遭遇一個有權有勢的溫柔熟男,可是蘇蕎從來沒有過這種心思,她不相信世上有十全十美的男人,大多數風度翩翩的成功人士,脫下那身西裝,又有幾個還能像表面上那樣一本正經?
就像陸靖深,今天他展現在大家面前的形象跟其他大老闆相差無幾。
成熟多金,寡言穩重。
他會成為工程奠基儀式的焦點,不過是比其他中年發福的老闆多了一副好身材跟一張稱得上英俊的臉。
這樣一個男人,多的是女人趨之若鶩。
從他隨隨便便就跟素不相識的自己在酒吧外調情就能看出,這個男人的私生活乾淨不到哪裡去,可能是來者不拒的類型,但當他西裝革履的站在奠基儀式禮台上,還不照樣迷死女人一大片?
想到自己跟他接過吻,蘇蕎忍不住跑去洗手間刷牙。
站在盥洗台前,她開始回想關於通過唾液傳播的性疾病。
在英國時,蘇蕎身邊有過因濫交得病的例子,親眼看過那樣的悲劇,所以更在意,也更警惕。
半夜,隔壁又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
蘇蕎輾轉反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洗漱后換了身運動裝,下樓繞著小區跑步,回來見徐慧房間口還是兩雙鞋,她沖了個澡,因為不想跟他們碰面,早早出去了報社。
在報社口碰到來上班慕安安。
「怎麼突然來報社,還有你的眼睛咋整的?」——
題外話——
陸先生如果知道蕎蕎是這麼想他的,應該會笑著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