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許哲一身淺藍色的法袍,上銹陰陽龍魚,暗含祛塵,避水,避火三重禁制,僅僅只是是仙宗外門弟子服飾。
按照地圖上的指示,許哲來到無涯閣。
無涯閣,閣分八角,各個方向都有門戶,屋檐之上,還雕刻了龍頭魚身的『螭吻』。
正門口,豎著一方刻有道法無涯的石碑。
許哲作為新入門弟子,附帶有一次挑選法術的機會,而且鑒於許哲已經是鍊氣九層,無需在更換功法,便額外增加了一次機會。
等於許哲擁有在無涯閣兌換兩次道法的機會。
許哲緩緩踏入無涯閣,一股濃郁的靈氣撲面而來。
閣內寬敞明亮,四周的牆壁上擺滿了各種書籍和玉簡,不過周圍卻閃爍著神秘的光芒,明顯不可輕動。
環顧四周,心中充滿了期待和好奇。
一位年輕弟子坐在閣中央的桌案后,不少弟子都在他那裡辦理手續。
看到許哲進來,對方微微抬了抬眼。「玉鑒拿來!」
許哲連忙呈上懸於腰間的玉鑒,青年接過玉鑒,神念一掃,點了點頭。
「你就是那個好運的傢伙?你有兩次挑選法術的機會。都在第一層,自行去挑選吧,若有疑問,可來問我。」
青年說完,便又低下頭,繼續沉浸在自己的事情中。
語氣不冷不淡,許哲雖入了外門,但之前作為散修的身份,自然讓這些人看不上眼。
不過許哲還是道了聲謝,然後開始在閣內尋找適合自己的法術。
他仔細地查看每一本書籍和玉簡的介紹,心中不斷地權衡著。
功法自己有了,完美品質的《五行訣》可能是目前天下間最適合自己的功法。
而自己目前所欠缺的,便是渡過小四九天劫的手段。
還有就是煉體,若是在渡劫之前,突破築基煅體,達到太虛煉體階段,足以媲美築基修士。
想必為渡劫更添一份助力。
經過一番挑選,許哲最終選定了一本名為《御雷訣》的雷系法術和一本名為《木行煉體》的功法。
《御雷訣》的名字雖然高大上,但實際上只是一種陽雷的應用法術,威力在鍊氣期算是不錯的手段,許哲更加看重其會增加對雷電的抗性。
至於《乙木煉體》,乃是築基期的體修功法,大成之後會誕生後天乙木靈體,而且似乎和許哲如今修鍊的《庚金煅體訣》有一定的聯繫,不過具體,恐怕需要詢問一番。
許哲拿著選定的法術來到青年面前,青年看了一眼他手中的法術,微微頷首,「眼光不錯。特別是《御雷訣》,自有其獨特之處。」
說完,青年在許哲的令牌上做了標記,示意他可以離開了。
「等等,我想問下,這門《乙木煉體》是不是還有後續?」
「這門啊,倒也算來頭不小,是《五行鍛體聖典》的一部分,此聖典號稱南荒第一煉體功法,只不過災變過後,許多功法典籍遺失,如今廣為流傳的只有前三部,《庚金煅體訣》,《乙木煉體》,至於對應金丹體修的《葵水煉體法》,宗門中也有,不過需要貢獻兌換。」
「至於之後的兩部,恐怕只有其他域才可能擁有。」
修鍊界,以訣,功,經,典,籍來劃分功法等階。
寶典,可見其地位之高。
道過謝,許哲領完功法便去了一趟內務堂。
果然,如南山所料,許哲被安排到了葯園。
葯園位於未央山脈深處,當然,並不止一處,隸屬於丹閣管理。
當許哲遠遠望見葯園時,便被那一片生機盎然的景象所震撼。
這個鄉下地方來的修士,一副未曾見過世面的模樣。
整個葯園被一層若有若無的靈光籠罩著,彷彿一個獨立的小世界。
遠遠看去,裊繞的靈氣,各色葯植,周圍的靈氣濃郁得幾乎要化為實質,絲絲縷縷地縈繞在那些珍稀的藥草之上。
而這只是仙宗最低等的葯園。
葯園的入口處,立著一塊巨大的石碑,上面刻著古老的符文,散發著蒙蒙的光芒。
石碑旁邊,兩株參天的靈木猶如守衛一般。
走進葯園,入目便是一片片整齊的葯田,每一塊葯田都被精心劃分,種植著各種不同的靈草。靈草們生機勃勃,色彩斑斕,有的散發著柔和的光芒,有的搖曳著奇異的香氣。
在葯園的中央,有一座古樸的樓閣,樓閣的屋頂閃爍著神秘的符文,彷彿在與天地溝通。樓閣周圍,流淌著一條清澈的靈泉,泉水潺潺,散發著濃郁的靈氣。
靈泉之上,偶爾有幾隻靈蝶飛舞,如夢如幻。
許哲踏入葯園后,很快便見到了那位鍊氣九層的管事佟昌忠。佟昌忠身著一襲樸素的長袍,面容沉穩,眼神中透露出對葯園的熟悉與熱愛。
「可是新來的許師弟?」佟昌忠的聲音有些激動。
許哲連忙恭敬行禮,「見過佟管事。」
「唉,管事這個稱呼是對下面這些奴僕的!我打了幾次報告,結果那幫傢伙沒一個願意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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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敢問師兄何出此言?」
原來,佟昌忠已經鍊氣九層多年,但礙於葯園的事情,無法脫身,否則早就離開,準備築基事宜。
仙宗弟子,都有自己的驕傲,自然看不上所謂的凡基。
而地基則是大多數的追求。
所需適配的天地靈物,主要有三個方面來源,宗門,購買,或者機緣。
佟昌忠並沒有什麼背景,家族無法支持,只能外出尋找。
至於宗門中的那些靈物,早已被各大世家閥門視為囊中之物。
佟昌忠嘆了口氣,微微點頭,「許師弟,既來了葯園,便要用心做事。這葯園中的靈草種類繁多,管理起來需得萬分小心。」
隨後,佟昌忠開始帶著許哲在葯園中熟悉環境,耐心地為他介紹各種靈藥的種類。
「你看,這株是紫靈花,性溫和,有療傷之效;那邊的是冰藍草,對修鍊水系功法之人有大助益。」
許哲認真地聽著,不時提出一些問題,佟昌忠也都一一解答。
在管理方面,佟昌忠更是細緻入微地教導許哲。「你只需每日需查看葯田的靈氣濃度,若有異常,需及時調整。至於澆水、施肥等侍弄,無需操心,自有奴僕,若有不聽話的,自行打殺了。」
許哲心中一凜。
「師兄,這些葯農是哪裡來的?」
「這,我也不清楚。」
說罷,佟昌忠隨意拉住一葯農詢問,「爾等從何而來?」
那葯農還以為自己犯了什麼錯,當即跪下磕頭,「求仙長饒命!」
看樣子,這幫葯農的日子也不好過。
「回答我的問題!」
「小人......小人家鄉遭了邪祟,淪為絕地,后被趕來的仙長搭救,這才入了山。」
邪祟!
許哲不由得想到當初那場邪災。
修士尚且如螻蟻,更何況凡人!
恐怕受邪災影響最大的還是普天之下的凡人。
點了點頭,許哲二人便不再理會。
日子一天天過去,許哲白日里每天都跟著佟昌忠在葯園中忙碌著。
他們一起檢查靈草的生長情況,處理一些突發問題。有時候,葯農們在侍弄草藥時遇到難題,也會來請教佟昌忠,而許哲則在一旁學習著佟管事的處理方法。
在這段時間裡,許哲對葯園的工作越來越熟悉。
半個月後,佟昌忠任期已到,向許哲告辭。
「師弟在這裡,預祝佟師兄仙道永昌!」
「哈哈,承師弟吉言,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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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許哲盤膝而坐,周身泛起蒙蒙微光,這是靈氣濃郁所帶來的特有現象。
鍊氣九層-103/200。
短短半個月,在幾重加持之下,九層已過大半,只不過身上的丹藥也已告竭。
包括身上的庚金之氣,更是所剩無幾。
看樣子,得出去補充點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