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王總有些猶豫了。

現在，他當然已經可以確定，這個年輕的有些過分的傢伙，確實就是出雲葯業的重要人物，否則的話，也不可能因為這傢伙的一個電話，總公司的領導就那麼重要。

但是，出雲葯業的這位重要人物，為什麼非要看廣場的監控呢？

這是某種癖好么？還是說這傢伙有些什麼想法？

王總不太敢確定。

當然，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

雖然他是商場的市場總監，在京城分公司也算得上是位高權重，但是他對於保安部，還真沒有什麼領導權。

他說的話，那幫子保安未必就一定會聽。

說了話別人不在乎，這可是一件很丟面子的事，王總暫時還不想這麼丟面子。

「我可不可以問一問，您想要看我們商場的監控錄像，到底是為什麼呢？」他小心翼翼地問道。

他現在需要一個比較合適的理由，有一個好點的理由，再加上總公司領導的命令，王總相信，他還是能夠說服分公司這邊其他領導，讓這陸凡看看他們監控錄像的。

「是這樣的。」陸凡笑了笑，理由他當然早已經想好了。

「我們想要挑選一個商場作為合作夥伴，開設產品的直營店，但是對於合作夥伴，我們也是需要考察一番的，包括客流量，治安狀況等等，都是我們需要看到的。」

「這個您可以隨時去看啊，我現在就帶您去商場也沒問題。」王總覺得這實在算不上一個好的理由。

這些東西隨時都能看到，有什麼非得看監控的必要呢？

「那可不行，我現在跟你去看，看到的有可能都是你們做過準備的。當然，我只是說有可能，你也別介意，為了對我們雙方都負責，我覺得，看看商場以前的情況，才是最好的辦法。」陸凡早已經想過了這樣的質疑。

「這麼說，似乎也有些道理。」王總沒法反駁。

這要是一個隨便什麼人跟他這麼說，恐怕早就給他噴成傻逼了，哪還有什麼道理不道理的。

但是現在這番狗屁理論，既然是出於出雲葯業的重要人物之口，那麼再沒道理，也就只能是有道理了。

「看監控的事，我還需要像總經理彙報申請一番，請您稍等一會，我馬上就回來。」王總知道，想要伺候好這個重要的合作夥伴，不給看監控是絕對不行的了。

既然如此，還是看看內部能不能協調好吧。

他讓美女秘書給陸凡幾人換上了更好的茶水，還送來了一些高檔的點心，然後才思慮重重地離開了。

「這也行？」他剛走，明小星就有些不可思議地叫了起來。

在她看來，監控錄像絕對可以算得上是一個公司的核心機密之一了。

就像她們的飛機也是一樣，飛機上也都裝了監控，但是這些錄像，是絕對不可能傳到外面的。

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陸凡三言兩語的，竟然就讓六月廣場這麼大的一個全國性企業，做出了如此妥協。

「難道這就是出雲口服液的威力？」

想來想去，似乎也就只有這麼一個解釋。

陸凡笑了笑，沒有說話。

明小星只是一個空姐，對於商業上的事，了解得太少了。

她只知道，監控錄像算是企業的機密，但是她不知道，這個所謂的機密，跟其它的機密比起來，實在是太不重要了。

商人的本質都是逐利的，監控錄像並不能給他們帶來任何利益，保守這個秘密，更多的還是出於商業道德等方面的考量。

但是道德遇上了利益，誰更重要，還是要看利益夠不夠大了。

出雲葯業的專營店如果只開在六月廣場，而其它商場全都沒有的話，那麼，將會有大量知道這個產品效果的瘋狂女性湧入六月廣場。

這些人來了，肯定不可能買個口服液就走了，她們只要再隨便逛一逛，對於六月廣場來說，就是一個很大的提升。

這相當於他們把客戶從競爭對手那裡搶了過來，而靠的，就是出雲口服液這麼一個產品而已。

所以，為了能夠讓出雲葯業在六月廣場開設專營店，哪怕不是獨家，只是早開一段時間，六月廣場也願意付出相應的代價。

果然，沒用多長時間，王總就再次回來了，這次跟他一起來的，還有好幾個人，沒有給看起來都很有些氣勢，一看就是有些社會地位的人，但是，他們每一個在面對陸凡的時候，都十分客氣恭敬。

王總介紹了一下，這些跟他一起來的人，全都是京城分公司的高層領導，其中也包括了一把手總經理。

陸凡跟他們寒暄客套了一番，然後又提出了要看監控錄像。

「既然陸總都親自上門提出了這個要求，我們當然也不好再多說什麼，我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錄像不能複製帶走，這個可以吧？」總經理很痛快地答應了。

來之前他們就已經商量過這件事了，反正都是要答應，那就痛快一點，也好給重要客人留下一個好印象。

「這個沒問題。」陸凡也顯得很痛快。

「我們就是看看，不會帶走的！」

他本來也就是要看一看，找到大哥或者說那個疑似大哥的人就行了，根本就不需要帶走。

而且他也相信，如果真的有了帶走的需要，想來六月廣場的人也不會太過為難。

「那行，王總，你就帶陸總他們去看吧。」總經理點點頭，直接開始了安排。

「陸總一會看完了錄像，一定要給我一個招待您的機會。陸總遠道而來，可不能不感受一下我們京城人的好客啊！」

「這個，一會再說吧，我可能還有別的事。」陸凡不置可否。

「好的，王總，一定要陪好陸總。」總經理表面上並沒有什麼不悅，不過他還是沖著王總使了個眼色。

在他看來，陸凡這是在拿捏啊，看來他們還需要再加一把勁。

「陸總這邊請。」王總點點頭，就帶著陸凡朝監控室走去。

「我們商場一共有六萬多個監控，每個監控錄像都會保留十五天，不知道您打算看哪一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