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劫寶寶抿著小嘴，委屈巴巴地看著姬鳳瑤，看著就嚇得不輕。

姬鳳瑤也沒想太嚇他，只假裝凶了一下就收起了狠色，誘惑道：「你很喜歡這件衣裳？」

「嗯！」天劫寶寶趕緊點頭，滿臉緊張，生怕姬鳳瑤扒走衣裳讓他光屁股。

尷尬倒是其次，重要的是這衣裳是用鴻矇混沌之氣幻化的。

鴻矇混沌之氣是這天地間除了天道能量之外，唯二能滋養他的東西，且是最滋養他的東西！

而生命之塔中的一草一木都在姬鳳瑤的感知之中，之前天劫寶寶躲在灰色霧霾中汲收霧氣的事，自然也逃不過她的感知。

「你說的鴻矇混沌之氣，就是我這生命空間里的漫天霧霾」姬鳳瑤緊接著又問：「它於你有用？」

「嗯嗯」天劫寶寶再次點頭，臉上的鄭重和緊張之色更濃。

「這麼說，你知道這鴻矇混沌之氣來自哪裡，那你是不是也知道這法寶來自何處」姬鳳瑤循序漸進地繼續問道。

「……嗯」天劫寶寶略遲疑地接著點頭，但大大的眼睛里已然升起了警惕之色。

「它們都來自哪裡」姬鳳瑤問這個問題時，心裡其實已經有了一個猜測。

天劫寶寶這次卻是抿著小嘴，只是緊張地盯著她，並沒有任何動作。

姬鳳瑤見他如此，將自己心中的猜測繼續問了出來：「聖界？」

天劫寶寶卻依然抿唇不語，但他的神色分明滑過一抹狐疑，似在疑惑她為什麼會這麼想。

「難道不是，那它們來自哪裡」姬鳳瑤也是詫異了。

據他們在大昭位面、楓月大陸和溯源大陸的信息所知，現在的三千六百界乃至上界，都是由聖界崩碎降級而來，現在所有位面的東西，都應該源自聖界才對。

可從天劫寶寶的反應來看，這生命之塔顯然不出自聖界。

難道除聖界之外還有別的更為高級的位面世界？

那又是哪裡？

姬鳳瑤很想知道答案，大概每個修士都知道這個答案，因為那是他們修練所向的終極之地。

可這小東西嘴巴緊得很，明顯是不打算回答她的問題。

無奈，姬鳳瑤只得又扮回惡人，作兇狠狀嚇唬天劫寶寶，道：「小傢伙，你若肯老實告訴本小姐，本小姐保證你有穿不完的新衣裳；你若是隻字不說，本小姐立馬就把你的衣裳扒下來。然後，每天叫不同的人進來，圍觀你光屁股的樣子。還有你之前躲在上面，偷偷汲收掉的那些霧霾，本小姐也有辦法連本帶利地從你身體里扒拉回來，你信不信！」

信！寶寶太信了！

這小祖宗玩劣起來，連主人都頭疼，他怎麼能不信！

要不是被定在了半空，天劫寶寶都要嚇癱了，哇地一聲哭起來：「寶寶也想告訴你，可是寶寶不能說，說了會被天道反噬，寶寶會沒命的，寶寶不想死，嗚嗚嗚……」

姬鳳瑤嘴角抽了抽，和商熹夜再度對視了一眼：

天劫也會沒命，這點倒是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不過既然他有形體，又能汲收霧霾，這倒確實是有生命的體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