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我們的爸爸。」

「是我。」

父子倆看上去都很淡定，只是對視中似乎已經把對方看在了眼裡，倒是把旁邊的人看得哭笑不得。

「你就是那個三年都不來見我們的老爸？」

霍喬安綳著一張英俊的小臉，似不怎麼買賬：「看上去，還不如我的容叔叔和陸叔叔好。」

顧若初聽兒子故意的言論，真有些哭笑不得。

聽到容叔叔和陸叔叔這兩個詞，霍南琛心底的警戒線忽然緊繃了。

這兩個人，居然在背後討了兩個小傢伙的歡心？

容宵，陸瑾夜。

這個仇他可記住了。

再三確認身份后，霍宛悅時不時跑過來看著眼前的男人，在他眯著眼沖她笑時臉上也浮現了甜美的笑容。

一來二去，霍宛悅就跟這個爸爸熟悉了不少。

「這叫什麼，血濃於水？」

顧澤希在邊上看著都很奇妙，現在看著小丫頭爬在她父親的膝蓋上，看他給自己喂飯。

他一笑，穿著公主裙的小姑娘突然跑過來抱著從樓上下來的母親：「媽媽，媽媽！」

「怎麼了？」

小丫頭不說話，但抱著她的頭親了一口。

「吃飯了。」

霍南琛點了點頭，從身後抱住她，順便抱住了在懷裡的小公主：「好，我們一起去吃飯。」

「別鬧了。」

「老婆，你辛苦了。」

三年在國外，還要照顧兩個孩子，他能想象到她有多辛苦。她在萬不得已的時候離開，把兩個孩子撫養成這麼大。

他真的很心疼，只想加倍對她好，只想永遠寵著她。

餘生的日子裡，再也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再也沒有那些讓他們分開的苦難。

只有她在懷裡。

「你和我在一起的這些年，總是會受到各種各樣的傷。」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他的眸光幾乎凝結著一層灰淡的神色，「從頭到尾我對你的感情沒有變過，反而隨著時間變得越發深厚。我愛你，如鯨向海，如鳥投林，退無可退，避無可避。」

她就是他的生命。

只要想到這，他心裡就會湧現出一種平和的喜悅。

母女倆一致的側顏，簡直能讓他的心徹底融化。

「南琛。」

她念著他的名字，聽到了他的回饋，柔情滿懷：「若初，我在。」

過去，都已經過去了。

也不知道為什麼，此時心裡衍生出一種感動酸澀的情緒，幾乎要落下淚來。

顧若初心情也有些複雜，想起了三年前帶著孩子離開的事。

當初到蘇黎世時，她整個人都是手足無措的。

如果爺爺不在，如果哥哥不在背後一直支撐著她，她在那的生活或許會更加艱難。

霍宛悅似乎覺得很有意思，在顧若初懷裡不停地笑。

幾乎完全是她爸抱著，顧若初伸手摸了下小丫頭的臉，想著過去發生的一切總覺得恍如隔世。

「別在邊上膩歪了，趕緊準備準備吃飯。」

顧澤希手插著兜，轉身上了樓：「我先去叫爺爺和喬安下來吃飯。」

「嗯。」

顧老爺子知道他們相認后，心裡那塊大石頭也終於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