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她，「難不成，你的新戲需要一個導演這麼用心去炒作？」

顧若初只覺得好笑，搖頭。

「霍南琛，你是不是忘了顧澤希從理論上說還是我哥哥，是你自己太會胡思亂想。就算不是顧澤希換做其他男人，我要是和他吃個飯只要沒有過分的動作都屬於正常交際範圍。」

霍南琛臉色幾度黑了，其實李特助很想說你直接表明吃醋不就完了嗎？還非得繞那麼多圈子。

在李特助為自家BOSS感到焦急時，終於聽到了BOSS說出了自己想聽的話。

「行，那我吃醋。」

顧若初差點笑出聲，還是壓制住了。因為身邊的人此刻真的太像一隻猛獸，似乎一隻爪子還按壓在她脖子上，萬一不開心把她撕了都可能。

「這個詞真可笑。」

「可笑？」他緩緩抬眸，看著她，低低笑道，「你現在覺得我所存在的一切都可笑了嗎？」

現在這個非常時期，只要有一個不對勁都能讓他覺得心頭陰鬱，似有什麼沉重地壓抑在心上。

顧若初搖搖頭，笑著看他：「算了，再和你說這些沒有任何意義。」

「這是我最後一次聽你提離婚這個詞，不要再刺激我了。」霍南琛看著她，不像在說假話，「你既然說我不愛你，那就證明給我看。如果你有能力證明我不愛你，那就離婚。」

若初眼神複雜地看著他，心情說不上什麼滋味。

從這往後的日子，若初都沒再提離婚的事。一來公司和電影的事都比較繁雜，再則霍南琛似乎真的把那個事當離婚準則了。

證明他不愛她？這還需要證明？

不過他雖然待她溫和，卻也逼她做任何事。

上下班會來接她，會抱卻不會因為她的拒絕而強吻。

這樣的狀態讓若初漸漸放鬆了防備，對離婚的事也不著急了。大概女人的第六感很強烈，她覺這樣的日子很快會結束。

想到這，顧若初看劇本的時候恍了一下神，

不知道為什麼，因為和霍南琛有了一段感情經歷，她拍這部青春電影的感覺更順暢了，似乎還更明白了劇中人物的情感和變化。

她把對他的感情，都傾注在了電影人物中。

合上看了很多遍的劇本，顧若初打算拍完下面的鏡頭。

——

「喏，這就是你要的寧家資料。」蘇澤把一個牛皮紙袋遞給他，裡面的資料很厚。

他嘴裡叼著那根煙，將打火機放回了西裝外套的口袋，打趣著：「你之前讓我查霍少夫人，現在又讓我查寧家，這人情可欠了不少啊。當初你可只讓我找你的小妹妹，可沒讓我查這些大人物。」

這一不小心被對方察覺了，他也會有麻煩。

「謝謝蘇哥。」

「得了，我們之間的關係不必言謝。」

當初他能說服瑾夜進娛樂圈，也都是承諾幫他找人才答應的。如今顧若初是找到了，但蘇澤對他的情分也增了不少，查個人也不在話下。

瑾夜迫不及待看了一遍所有資料，包括前段時間若初身世怎麼暴露，又是怎麼和寧家人相認的細節都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