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反應，讓他胸口氤氳的怒意漸漸燃起，嗓音又低又怒。

「若初，我看你在我面前是連裝都不屑於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想和你離婚不是一直都掛在嘴邊嗎？好像就沒掩飾過吧？」

「如果沒什麼其他的事，我先上樓了。」顧若初不想在樓道上跟他吵，眼眸低垂地想從他身邊繞過。

「顧若初。」

他慢慢喊出她的名字，想看清楚這個女人的所有神色。幾步走過去將她困在懷裡：「你為什麼非要這樣逼我生氣？」

「不離婚，可能還有更生氣的。」顧若初淡淡笑了下，「霍南琛，我在想，你是不相信自己不愛我所以才不肯離婚？」

她似是而非地回了這麼一句，他沒有回答只是眸色變得越發深刻，想鬆開他的懷抱卻沒有成功。他將她困得更緊，像極了一個想挽回自己心愛姑娘的深情男人，不願放開她一分。

如果不是當事人的話，若初真的覺得不知道是哪個男人這麼愛她，簡直跟愛得要死要活一樣。

「你還記得我上次跟你說，要重新舉辦婚禮的事嗎？」他心頭的怒意繞了幾次才終於停下，想起之前說過的婚禮，「一個禮拜之後就是了，你還記得嗎？」

他的嗓音喑啞不少，乍一聽真的像在說情話。

婚禮啊——

若初突然想起來他們似乎說過很多次婚禮，可都在這樣那樣的問題上終止。巧了，還都是在寧棠溪的問題上終止了。

「不太記得呢。」

他掐著她腰的手忽然失控一樣用了很大的勁兒，若初痛得皺了下眉：「霍南琛，你弄痛我了。」

弄痛她了，可他現在哪裡都在疼。

他還是鬆開了手，眉眼灼灼地看著近距離的她，眸光越發柔和道：「我們舉辦婚禮，當什麼事都沒發生，好不好？我不是讓許屹辰走了嗎？只要他不敢再出現在，我答應你不動他。」

「婚戒我早就讓人設計好了，在做。等婚禮前送到，你一定會喜歡。」

「不好。」

他們之間的問題，何止是因為許屹辰。

就算沒有許屹辰，也遲早會因為別的事而崩塌。因為他們之間問題的核心，是寧棠溪和承希。

聽她這個爽快的答案，霍南琛身上那股矜貴的氣息已經化作陰冷的戾氣，連帶看著她的那雙深沉的眸也隱隱越出幾道暗芒。

趁他一瞬間鬆開自己，若初不動聲色想直接上樓。

當她再次拉開和他之間的距離，他腦子裡某根神經似乎被刺激到，手攬過她的腰在她發出低呼聲時把她扛在自己肩上。

顧若初反應過來發現自己視線在晃動，整個人都被他扛在肩上。

「霍南琛，你他媽是不是瘋了？」

「還沒徹底瘋，所以你別刺激我，嗯？」霍南琛呼吸極低而粗，幾步上了樓進了卧室。

顧若初頓覺情況不對，尤其他單膝一彎跪在床上，他盯著她，慢條斯理地扯了下自己的領口。

外套被剝落開來，她盯著他：「你脫衣服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