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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胎宮?
我想了一下,相法中完全沒這個東西,所以我根本不知道那個吾自在到底在做什麼。
忽而我又想,雷丹丹千里迢迢的來這裡,是不是和這個所謂的「地胎宮」有關呢?
這個山村裡藏著太多的秘密了。
這裡並不是說話的地方,和我簡單的相見之後,左寧特地叮囑我,「你小心一點,他們這裡怪怪的,我來見你的主要目的,也就是勸你不要惹這裡的族長,我覺得他是一個很恐怖的人。」
然後她轉頭就要離開。
等她走了十來步之後,我突然哎了一聲,「左寧!」
等她回過頭來的時候,我的手伸在半空,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問了一句怎麼了,然後似乎明白了,抿嘴淡淡地一笑,「我住在封城,離你很近的。」
說完之後,她眼中含笑,轉身輕快的離去了。
我獃獃地站在當地。
我一直以為她在蘇省,沒想到她是封城人。
她怎麼知道我住在哪兒?難道說我之前已經告訴過她了?
我不記得自己給她說過啊!
我還在獃獃回想的時候,左寧俏麗的身影已經消失在竹林邊緣。
左寧離開之後,我拍了拍肩頭的八哥,「走吧,我們也回去。」
有了左寧的這個提示,我更覺得雷丹丹的逃亡和吾自在有很大的關係。
可信吾自在太狡猾,而且給人一種很危險的感覺,我們沒有辦法從他口中套問出想知道的東西,現在看來唯一的突破口還是雷丹丹。
既然已經暴露了身份,那就不能等宗教局第六處的大部隊了,遲則生變,我覺得還是要找雷丹丹,看能不能打開她的心扉。
帶著桃元回去之後,我詢問了一下方先念水銀法台的事情。
他的水銀法台感應到了雷丹丹的位置,但是也感應到了幾處煞氣,我問他煞氣代表什麼。
方先念問我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了。
我說這村裡很奇怪,所以要弄清楚周圍一切可疑的情況。
方先念嗯了一聲,「水銀法台上顯示煞氣,一般是有陰物,當然也有可能是背負的血腥氣,在這村裡竟然有幾處煞氣出現,這也是我感覺到奇怪的地方。」
聽方先念如此解釋,我心中一動,有煞氣說明了什麼?村裡有很多人是嗜血的狂徒,或者說有人養鬼物?
我又問道,「記得你之前說過,除了有煞氣,水銀法台上還變成了混沌一片,那又代表什麼?」
方先念嘿了一聲,「自從我得到這個水銀法台,就出現過兩次這樣的情況。一次是三年前去神農架,當時找到了一個古怪的石陣,應該是古代留下的祭祀通神的陣法,水銀法台就呈現了這種狀態,按上次來推斷的話,應該這裡有非常奇怪且深奧的東西,而且還極難確定它的位置。」
問過了方先念之後,結合左寧告訴我的「地胎宮」,我更加坐不住了,想再次過去找雷丹丹。
對於我這樣的舉動,臧明不同意,他緊張地道,「那個女孩又不傻,她知道跟著我們回去肯定沒有好結果,勸說已經沒用了。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去了,省的逼迫緊了出問題。」
方先念的想法和臧明一樣,建議我們看好雷丹丹就行,等援兵過來。
我將來的時候卜卦的事情告訴給了他們,卦象為死連環、血鴛鴦,這並不是吉卦,極有可能在李副處長他們找過來之前,事情會發生變化,所以我們不能再等了。
看來他們兩個愣住,我又道,「你們擔心雷丹丹會逃遁,我已經看過她的眼神和精神狀態,她時而迷茫,時而後悔,不會再逃跑了,能勸說她跟我們走最好,如果不能,我要問出點有用的東西。」
這樣解釋過之後,方先念和臧明沉默了,對於我的卦術,他們兩個還是相信的。
宗教局這麼多人找了那麼久,不知道雷丹丹藏在何處,而我用了一個全息逆推的卦,就在洛城北部找到了雷丹丹,讓他們震驚不已。
方先念特地問了我一句,「你說指的變化,會是什麼呢?」
「我也不知道,不過肯定不是好的結果。」
兩人又思索了一會,終於同意我再次去找雷丹丹。
我之所以這麼積極,一方面是想除山神詛咒,我覺得宗教局第六處能人多多,應該是有辦法的。
我雖然幫他們卜算到了位置,若這件事情最終失敗的話,總有點張不開嘴的感覺。
而另一方面,是雷丹丹和吾自在都是相師,且他們兩個都隱藏了很多我不知道的東西,我想弄清楚。
在我們三個圍一起說話的時候,那個孤老頭走了過來,哼了一聲,「別怪老漢沒告訴你們,村裡長時間留宿的人,要去找族長,昨天你們已經在我這兒留宿過一夜了,今天晚上你們走不走?不走的話,要自己想辦法找住處了啊。」
言畢,那孤老頭徑自回了自己的房子。
這個老頭對他們的族長是近乎瘋狂的擁護,得知我們和他們族長交惡之後,對我們的態度也發生了改變。
如果被這個老頭逐走,其他人家也不會收留我們的。
夜間在村外倒是可以將就,但是不能第一時間知道在村子中心的雷丹丹的情況了。
方先念想去勸勸那個孤老頭,讓我們再住一晚。
然而那個孤老頭不知道是鐵了心,還是得到了誰的授意似的,不管怎麼說,就是不願意讓我們再住,給我們下的最後通牒是,太陽落山前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從他家離開。
現在我已經顧不上這些了,決定還是先去遊說雷丹丹。
等我再次出現在這間木屋前面時,發現那個白髮老者站在她的門口。
這個姓庄的白髮老者,在這山村的地位僅次於吾自在,見我過來,他上前攔住了我,問我是不是又來找雷丹丹。
得到肯定的答覆之後,他有些不太樂意地道,「你先在這兒等著吧,我們族長在裡面和她說話。」
吾自在與雷丹丹說話?
在這個當口,他要和雷丹丹說些什麼。
我只能在外面等待。
不知道吾自在什麼時候進去的,但是我在外面一等就等了將近一個小時,眼看日頭轉斜,吾自在還沒有出來。
我心中開始有些著急,在門口不停踱步。
誰知道這白髮老者說他們族長談話需要安靜,不讓我再走。
他們在說什麼重要的東西?連走路都嫌動靜大?
好在一個小時之後,木屋的門終於打開了,吾自在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我沖他打招呼,他也沒有回禮,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的沒禮貌,正說明了他沒有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不過他並沒有阻止我再次見雷丹丹。
眼看吾自在走遠,我靠近木屋想敲門,裡面傳出了雷丹丹的聲音。
「進來吧。」
對於身體周圍的感應,她一直很厲害,之前老白誇她是未卜先知,看來她確實有類似這樣的本事。
我進去之後發現她還在木床坐著,那塊雙魚玉佩放在桌子上,眼睛透過小窗,在看遠處的風景。
她知道是我,頭也不回地道,「你還是來勸我跟你們回去的么?」
我自己找了一個竹凳坐下,「你說過現在不想回去,所以我不打算再勸你。只是大家同是相師,我有一些疑惑,想跟你談談。」
見她沒有拒絕,我直接道,「在找到你之前,我針對這次找你卜了一個卦,卦象為死連環,血鴛鴦,我一直到現在不知道這個卦象該做何解,想來請教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望著窗外出神的雷丹丹重複了一下我的卦,「針對這次找我卜的卦?死連環,血鴛鴦?你的卦術不錯啊,我本來已經躲開了宗教局的那批人,他們之所以能找上我,是你的功勞吧?」
我沒在的她的話音中聽出憎恨的意思,嗯了一聲,「我用你留在西北宗教局的東西,開了一個卦,所以才確定了你的位置。」
雷丹丹回過頭來望了望我,「用我的留下的東西,就能找到變動中的我的位置,那也是挺了不起的能耐了。」
見她對我並沒有太反感,我漸漸地切入話題,重新又道,「論卦術,你一路躲開宗教局第六處的追兵,應該比我還要高明,你還沒有告訴我,我卜出的死連環、血鴛鴦一卦該做何解?」
雷丹丹抿嘴似乎想笑,然而笑容僵在臉上,有一種苦澀的尷尬,她重新將桌子上的雙魚玉佩拿在手中,「死連環我不知道什麼意思,血鴛鴦應該是說我吧,唉,其實我連女人都算不上,又哪裡稱的上是鴛鴦?」
我對她的話大惑不解,她年輕貌美,正值人生大好韶華,就算沒有左寧那麼出眾,也有不俗的容貌。
女人都算不上這話,從何說起?
她又強自笑了一下,這次比上次要自然一些,但我覺得她的笑容中有很多的內涵,說不清楚的情愫在裡面。
「你們能找到我,我也不想再逃,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這一切是怎麼回事么?那我告訴你好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吾自在來過的關係,她竟然轉變的這麼快,一時間有點接受不了,也沒有出聲否認。
雷丹丹目光迷茫,像是想起了往事,一邊說一邊問道,「你可知道女人是不能修相法的?一旦修了相法,會得到比男人更為厲害的天譴。」
我點了點頭。
她中出現了淚霧,「可我,就是一個修相法的女孩子,從十二歲起,就開始修相法,現在已經整整八年了。你聽沒聽說過陰相法?我修的就是陰相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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