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冊子上的瘋魔鞭法繪製的非常詳細,甚至包含了很多靳國柱老師未曾講到的東西,以及我現在還不能用出的鞭法效果。
將這個小冊子翻看了兩眼,我心中久久不能平靜,朝著宗海宗海輕輕拱了拱手,然後退了出去。
宗海那邊談話還在繼續,我看見黃松、蘇落也逐一被喊了過去。
這天下午,宗海和前二十五的學員都進行了談話,而這二十五名裡面,有三人放棄了加入宗教局第六處。
這三人分別是我,蘇落和嬰兒奶粉陸小天。
我不加入宗教局第六處,是因為我身背秘密;蘇落不能加入宗教局第六處,是因為她年齡尚小;而嬰兒奶粉陸小天拒絕加入的原因,就不知道是什麼了。
這傢伙是一個又古怪又好玩的傢伙。
宗教局第六處本擬招收二十五人,由於我們仨的放棄,不能不又從下面的學員中挑了三個來。
宗教局那邊與我們之間的談話完全結束的兩天後,付綸竟然找到我,提議一起去喝酒,他來買單。
這傢伙右手被楚朝奉放出的暗箭射穿,傷口依然沒有恢復,還纏著厚厚的紗布。
我說有傷在身的話,最好還是不要喝酒,要不然傷口難以癒合。
付綸卻嘿了一聲,「那都是騙人的噻,酒喝的越多,傷口好類越快!」
這傢伙找我喝酒,除了有情誼在,最大的原因可能是因為我手刃了楚朝奉,也算替他報了仇,他感覺心情暢快。
眼看大家分別在即,以後天各一方,未必能再見到,我提議將我們兩組的成員,還有一些關係好的都叫過去,讓他不能心疼酒錢。
沒想到他很是豪邁,拍了一下我的肩頭,「要得!要得!你說喊誰,我就去給你喊。」
最後除了我們這兩組外,又多喊了三個人,一個是會水符術的白敬山,一個嬰兒奶粉陸小天,另有一個是傻大寶。
因為我們培訓的學校還是挺偏的,十一個人走了好遠,才找到一處牛羊肉的燒烤攤。
這時候天氣已經很冷,店內並沒有多少人,我們十一個人圍成了一大桌,點是地鍋燉羊肉,這個店雖偏,卻存了一箱上好的竹葉青,給搬了出來。
沒想到在開吃之前,沈峰卻提前道,「我先說一個事,龍虎山宮藏的大還丹屬於大補之丹,誰要是事先吞食了,這頓酒可就不能喝了。」
問及原因的時候,沈峰說這大還丹和酒水會有反應,若食用了大還丹的三天內喝酒的話,會醉上加醉,嚴重的時候甚至會導致一醉十來天不醒,還是非常恐怖的。
我們十一人中有五個得到了這個大還丹,然而吞服了的,只有白敬山一個,怪不得我一直覺得他身上熱氣騰騰,小臉粉嫩嫩的,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姑娘了。
既然說起了大還丹,沈峰就提到了龍虎山的煉丹術,說他們的煉丹術公認的天下第一,而這個大還丹又被稱為九轉大還丹,是取山川精魄而成。
他還要再講,付綸卻把他給打斷,「嘚嘚,你別再講了,越講我越羨慕的緊,來來,喝酒!」
除了白敬山吞食了大還丹不能喝酒,陸小天說自己從不喝酒,讓店家給他弄了一排子娃哈哈,放在熱水裡面溫著。
剛才注意白敬山的時候,我瞬間掃了一下大家的面相,因為這是平常小聚,並沒有刻意的用氣來遮擋,我看到黃松和蘇落面相上紅鸞星動,眼尾含笑,是互相愛慕的表現。
果不其然,看見黃松主動將菜肴挪給蘇落,我這邊咳咳了兩聲。
沒想到蘇落看了看我,明白我意思之後,她這次竟然維護起羞澀的黃松來。
她眼中含笑對著我笑,「好好的突然咳嗦,駱意哥肯定是生病了。他不但不能喝酒,這種上火的牛羊肉他估計吃不了。」
乖乖不得了,這小丫頭竟然幫起黃松來。
我不敢再拿黃鬆開涮,只得道,「我哪裡生病了,只是嗓子眼裡落了灰塵,咳咳就好。」
見我被這樣一個小姑娘將了軍,大家都哈哈的笑起來。
而我在這一瞬間,竟然莫名的想起了左寧。
她還是她,有我一想起就失神的臉龐,有我一喊就心跳的名字。
什麼時候我和她也能像黃松和蘇落這樣,圍席而坐,言笑盈盈?
可我連遇上她一面都不可得,又哪兒能有黃松和蘇落這樣的造化呢。
除了楊振華和白敬山話不多,其他人高談闊論,既說這次培訓和選拔的經歷,又說玄門中的秘事,熱血少年,聚在一起,舉杯把盞,豪氣干雲!
作為少年,不正是應該有這樣朝陽般蓬勃的人生么?!
楊振華心中仇恨不能忘,喝不多時,就已經喝的酩酊大醉,還在頻頻倒酒,而肖曼曼則溫言勸阻。
楊振華本來誰的話都不聽的一個粗莽大漢,竟然聽了肖曼曼的勸阻,將酒杯慢慢地給放下了。
看到楊振華,我想起鄒秀秀他們,又想起自己的身世,不由得感慨萬千,同樣是背負深仇,我比他們幸運的多了。
鄒秀秀是因為仇恨而入了魔障,為了報仇不擇手段;而楊振華則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別人進不去,他也不願出來。
我雖然想弄清父母的事情,但也不想因此而迷失自己,或許是研究相法,才能讓我心境這般清晰。
我們這邊碰酒舉杯,傻大寶這貨卻狂吃羊肉,偶爾和我們答上一句話,然後又埋頭狂吃,自己一個人消滅了十來斤。
吃的油脂橫飛,興趣盎然。
他的吃相固然讓人發笑,然而付綸的一個舉動卻更讓我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
付綸竟然偷偷的拿出錢包,點查了一下裡面的鈔票。
真是一幫可愛的傢伙。
這裡的店家卻是我們北方人,過來送菜的時候聊了幾句,又主動送了兩斤羊肉。
我沖他感謝作答的時候,看到他雙眉之間有愁苦之態,似乎是新進形成的面相。
而他兄弟宮隱隱有皺,這說明可能是兄弟鬩於牆導致的。
詢問之下,才得知他老父重病死去,因他不能及時回家,和弟弟起了矛盾,二人曾一度差點大打出手。
在家產分割上,更是弄的很僵。
他也知道需和弟弟修好,但兩人說不幾句就會吵起來,實在難以溝通。
我發現他兄弟宮雖然暗淡,但夫妻宮明亮,說明他有一個賢內助,建議讓他妻子溝通這個問題,很快就會解決。
這才相法上叫做借勢,借華運來消減霉運。
這店家被我一下說中內情,心中先驚訝了幾分,此時見我提議讓他妻子去解決這事,終於點了點頭,口中道,「是是,我改天讓老婆處理這事,我不問了。」
這次培訓,我相法上的修為也有增進,這也算是悟出的陰陽互補之道。
大酒一場,不訴離殤,直到喝的雙眼迷離,互相記了手機號碼,這才離開了這家小店。
第二天一早起來的時候,酒意尚未完全消去,出門想找人說話,發現這些人都已經走了一空。
昨天的那場酒就算是告別,今早起來,天涯消散,各奔東西。
連黃松都走了。
我竟然有些失落。
蘇落等著和我一道回去,但我想去那個山洞中再看看卦象,就想讓她買了票先走,我會將她送去車站。
至於我不走的原因,沒有向她隱瞞。
我說我估計要在那兒研究幾天。
蘇落抿嘴一笑,「傻大哥,那山壁上的都是刻痕,你把它們拓下來不就行了么?還非得在那個黑漆漆的山洞中呆著啊?!」
這倒是一個好方法。
和蘇落兩人再次返回密林,雖然知道邪徒盡去,還是有點緊張的。
不過此時的山林已經沒有了兇險,依靠著記憶,一路前行找到那個山洞口。
我傻了眼,那山洞口竟然擠在了一起,而且附近的山壁也出現了塌陷之勢。
在我們休養的這十來天里,宗教局第六處對山林中的邪陣進行了排查,我猜這附近肯定也被邪徒布置了陰雷一類的東西,被觸發之後引起了山體震動,從而將這個山洞給掩埋掉了。
好在我聰明,之前畫下了那個卦象組成的人體圖,不然什麼都得不到了。
看到這景象,我只得嘆了一口氣,轉頭對著蘇落道,「看來老天爺都不想讓我呆在這兒了!好吧!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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