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下,自己從接觸玄學到現在,好像也沒得罪過黑貓,為什麼這個黑貓好像跟我有仇一樣?
想來想去我都想不明白。
但就在我回想這一段時間的經歷的時候,突然想到,雖然沒在我們這一片見過貓,但我們這一帶應該是有貓的!
起初遇到張小牙的時候,黃皮子附身到陳大順的身上,在貓眼外窺探我,後來正是一聲貓叫聲響起,他才倉皇逃走的。
這一帶的野貓么?
第二天起來,我特意觀察我們這一帶是不是有野貓,並向附近的人打聽,有沒有看見過一隻碩大的黑貓。
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
雖然沒有找到,可我現在已經能在身體中行炁,難道還會怕一隻大黑貓不成?
接下來的幾個晚上,我用硃砂封住自己的命宮,這樣都不能被陰邪影響神魂,而張小牙晚上也決定守在我的身邊。
那隻大黑貓好像見沒有機會下手,就此消失了。
消失的無影無蹤,好像從來沒出現過一樣。
這天下午我正準備去公園,突然接到葉平均的電話,問我是不是從封城回來了。他聽同學說,我在封城不止召了小偷,還和一件人命案牽扯上了,問我怎麼回事,現在是不是都處理好了。
我說已經沒事了,葉平均就說他下午休假,想和我聚聚,聽聽我在封城的見聞。
如果沒有葉平均的幫忙,以我自己的力量,估計找不到那個小偷,我還是很承他的情的,想了一下就說好,問他什麼時候。
他說現在手上還有一點小事情,晚上八點吧,到時候他會讓房淑惠來喊我,順便他還提了一下,「我外甥女聽說你參加什麼相術大賽,這一段時間管我打聽了你好幾次,也是特別的崇拜你,那就今晚八點,不見不散!」
和葉平均約好之後,我就沒有去公園,而是在房間打坐了一會,單等晚上去赴宴。
在消磨時間的過程中,小道士這貨也打了電話過來,上來就問我是不是還在原來的住處,我說是,小道士嗯了一聲,「聽說你要履行你的承諾,從封城回來,就會把四萬塊錢的善資給我,兄弟,你真乃信人也!」
我心中苦笑,啥時候說找他是要還錢給他了?
不過我之前想要他黑蟒鞭的時候,卻是拿這個為借口,此時也抵賴不得,唉了一聲問道,「劉道長,我們之間除了銀子,難道就沒有交情么?我打電話給你就不能是關心你么?」
小道士在電話那頭哈了一聲,「看你說的,交情當然有,還是歷經生死危難的交情。但是你要知道,一碼歸一碼,親兄弟尚且還明算賬。我一聽到你的電話,就知道你守信義、重承諾,而且這一段時間,你不知道,我清貧之極,快要餓死了。道士總不能不吃不喝吧?雖然道家有一門法術叫做辟穀,是吞食早上的太陽光下咽,但那是無奈而為之的法門。」
他還要再說,我咳嗽了一聲,「行了行了,劉大道長,別再講了,你過來吧,四萬塊錢已經給你準備好了。」
小道士在電話那頭又將我誇了一通,說自己剛回豫城,洗個澡換身衣服,一會就過來。
那聲音高興的,簡直就像是要收佃戶租子的周扒皮一樣。
封城相術大賽,第五名獎金是三萬,每往上前進一名,就會多加上一萬塊錢,所以我的卡里有五萬。知道小道士的這筆錢賴不掉,在回到了豫城之後,我另辦了一個卡,存了四萬進去。
現在是辛辛苦苦幾十年,一夜要回到解放前了。
我心裡不停地在問自己,現在的道士,都他喵的這麼入世的么?
等到七點多的時候,小道士終於出現在了我的出租房外,見面之後,先說起了那個紙鬼和鬼蠱,還問我最後的結果是什麼。
當我提到憫天教的時候,小道士說他知道這個教派,本意是指悲天憫人,但實際上做的事情,十有七八都是傷天害理的事。
說到這,小道士還神秘兮兮地道,「上次樓底的那兩個冤魂,估計也和憫天教有關!」
我問小道士有證據么?
小道士嘿嘿一笑,「沒有,只是猜測。」
說小道士道法高強吧,他很多時候都掉鏈子,說他是個道法上的半吊子吧,他有時看著又很厲害的樣子。
想了一下,我將最近幾天出現的,那個黑貓的事情給他講了。
小道士手托著下巴想了一下,「貓屬陰性,我猜它之所以找上你,極有可能也和你吸引陰邪的東西有關。」
我的身體確實容易吸引陰邪,要不然在一開始,張小牙也不會跟著我,那個樓頂的冤魂更不會遊動到我的這兒來。
但是我總覺得那個黑貓,不僅僅是被我吸引過來那麼簡單。
小道士說沒事,只要我將上次欠他的善資給他,作為贈品,他就會給我一串五帝錢,帶上這個五帝錢,那個黑貓就不敢再滋擾我。
我心說什麼五帝錢,不就是銅錢么,我一個卜卦的相師,會缺銅錢?
小道士卻一副嫌棄的表情,「你那隻能用來卜卦,卻沒有辟邪的作用!我的這個五帝錢,是我師父賜給我的,辟邪打鬼很厲害的!」
說完他從身後抓出來的五個系在一塊的銅錢,我見過他有銅錢小劍,他現在已經不需要用五帝錢防身,急著讓我將錢給他,這才拿出來顯擺。
所謂五帝錢,是順治、康熙、雍正、乾隆、嘉慶五朝使用的銅錢,這五朝是清朝國力最強盛的時候,因此陽氣最足,紅繩穿起的五帝錢,也有擋煞、防鬼的作用。
在封城的時候,我見王重瑞用銅錢都能將鬼蠱暫時鎮壓下去,這五枚銅錢若是正宗的五帝錢,且是龍虎山的道人用的,那可非同小可。
將那一串五帝錢抓到手裡,看到其色澤一片純黃,顯然經過了千萬次的摩挲,竟然有晶瑩溜滑之感,要真是去龍虎山,找知名的道人請這五帝錢,沒有大幾萬是請不來的。
見小道士如此,我很爽快的將早已準備好的卡給了他,抓起那一串金晃晃、沉甸甸的五帝錢,帶到了自己右手之上。
拿到錢之後,小道士志得意滿,正準備轉身離去,我的門卻被一個扎著馬尾辮的女孩給推開了。
來的正是房淑惠。
她今天上身穿的是一個白色的t恤,外面套了一個白襯衫,下身穿了一個綠色的大裙子,看起來清純可人。
她推開之後在門上敲了兩下,「哎,你還有朋友在啊?」
小道士不知這女孩和我是什麼關係,讓我介紹一下。
我不知道怎麼介紹,房淑惠卻道,「我和駱意是朋友,你是他什麼人?」
小道士不顧他剛拿了我四萬塊錢,馬上道,「嘿嘿,我和他也是朋友,很好的朋友!」
房淑惠說她想請我吃飯,既然是朋友,那就一塊去吧。
我本以為這傢伙會拒絕,沒想到這貨腆著臉皮道,「正好,正好,我還沒有吃晚飯。」
我沖著小道士使了幾個眼色,意思是給他說,你去個毛啊,你和人家壓根都不認識。
但小道士估計看房淑惠清純可愛,對我的眼色視而不見。
我心中嘀咕道,「你大爺的小道士,看見女孩走不動道,仙人跳不跳你天理難容!」
房淑惠喊了一輛車,將我們帶到了葉平均預訂的房間,葉平均已經在裡面坐著了,看見小道士驚訝了一下,站起來問道,「還帶了朋友過來?」
我只得嗯嗯說是,告訴葉平均,他是一個道士。
聽說這傢伙是個道士,葉平均頗為驚奇,房淑惠本來是請我的,沒想到這傢伙一喊就跟了來,有點不太高興。
聽說他是個道士,頓時又感興趣了起來。
纏著問劉詡文,現在的道士能不能結婚,道家是不是真的能金身不滅?
小道士就愛將這些東西,正愁沒人問,頓時滔滔不絕。
房淑惠聽了一會,想看看道士都有什麼絕活,就讓他展示一下。
小道士沒想到這兒還有一個中年男人,此時也覺得自己來的唐突,面對房淑惠的請求也不推辭,表演了一個手中生火。
只要他雙手一晃,在他手中就會出現一個黃黃的火團,而他的手一閉合,那個火團就會熄滅。
房淑惠和葉平均都鼓掌叫好,不過房淑惠又加了一句,「好的很,像是魔術一樣。」
聽別人說自己的像是魔術,小道士感覺自己像是受到了侮辱,直接轉身到吧台借了一卷透明膠過來,說要給我們表演一個胎息術。
房淑惠他們不知道什麼叫做胎息術,我也不知道。
小道士不做解釋,直接用那個透明膠布封住了自己的口鼻,盤腿坐在了凳子上,他坐了十來分鐘,神色不變,不知道還能坐多久,過來送菜的服務員不知道他在做什麼,都嚇了一跳。
如果說他那個手中生火是取巧,他這個胎息術卻是扎紮實實的道家功夫。
雖然厲害,但並沒有什麼看點,房淑惠最先忍耐不住,喊小道士停下,問他怎麼做到的。
小道士揭開了嘴鼻處的膠布,說自己是用全身的毛孔呼吸,如果在水下,毛孔也不能呼吸的時候,可以進行藏息之法,能幾個時辰不出來。
葉平均和房淑惠對他誇讚又加。
可能很久沒體會過這樣的感覺了,小道士又要讓房淑惠伸出手來,他說自己還懂摸骨。
此時我打斷了他,「劉道長,吃菜,你的摸骨就不用展示了。」
他一愣,倒是沒忘了我是場中的主角,嘿嘿一笑,讓我說說封城的事情。
封城的事情沒什麼可說的,我也不想怎麼說,就一帶而過。
不過房淑惠十分感興趣,聽我說有隔著房間猜人這一項,非讓我猜猜隔壁房間都有什麼人。
小道士也跟著起鬨。
我不想卜算,見沒法推辭,就想偷個懶,哄一下房淑惠他們也就是了。
這個飯店單間的隔音雖然不錯,但是在我能將相炁轉到采聽宮之後,已經變的微不足道。在他們期盼的目光中,我能聽到隔壁房間有四個人,兩男兩女,並且從聲音上,我能判斷出他們的年齡。
將這個說出來之後,房淑惠說自己剛好要去洗手,就很調皮的跑去驗證了。
等房淑惠回來的時候,臉上帶著又驚又喜的表情,先說我猜的完全對,太厲害了,轉而她的臉色有點不對,好像被什麼嚇到了一樣。
我問她怎麼了,她猶豫了一下道,「我進洗手間的時候,裡面有一隻大黑貓,趴在地上不動,見我進來,突然喵嗚一聲,從那個小窗鑽到外面去了,嚇死我了,這飯店怎麼有那麼大一隻黑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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