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與人之間，真的是存在差距的。

感慨著小祖宗顏值高、家世好還和和氣氣懂禮貌，剛剛這隻怪鳥眼睛都長在了頭頂上……經理嘆一口氣，吩咐專人進來做清潔。

而只能從普通通道下樓的程雅靜正要邁下樓梯，餘光不經意瞄見在一樓相遇的三人。

兩男，一女。

一個是自己中學時代曾經傾慕過的學弟，一個是誤打誤撞給過自己希望，現在迫切需要攀附的施少……

明明在其他人面前都是高冷的主兒。

為什麼這兩人，在面對那小姑娘的時候，就能柔和著氣場談笑風生？！

腳下忘記了動作，程雅靜略顯獃滯地站在原地，視線追隨著三人被簇擁的身影，她掠過那張明艷小臉處，面上閃過一絲濃重的神色……

疑似，幽怨或嫉妒。

………

印象中的施九霄不喜喧囂。

對於會在這裡碰到他，小魂淡詫異一秒便無感。

見面避不開，她挽著男神的胳膊過去打招呼：「挺巧。」

摘下耳機纏在手指上旋轉，施九霄睨一眼酸甜轉為緊扣的手指，平靜頷首：「不巧。」

小魂淡一噎：「……」

他「我是專門為你來」的意思尚未表達出來，就被一道好聽的男音搶先了去。

「確實不巧，」應話替自家小姑娘圓場，男神波瀾無驚，出口卻是半開玩笑道，「寧譽怕是下了重金……才能請動施少來當托吧？」

沒有說破，小姑娘已然明了先前隔壁抬價的那人，就是眼前平和的這人。

撓了撓寧執墨的手背，她眨兩下眼睛，故作不懂：「酸酸，什麼叫托啊？」

施九霄唇角鬆動一瞬。

知道她演技爆棚，寧執墨也樂得配合：「拍賣品的價格越高，拍賣行抽取的傭金就越多……托，就是拍賣行安插在現場的內部人員。」

「嗯」一聲，小魂淡拽拽男神衣角，善解人意地埋怨：「你該回去再告訴我的，人施少也不容易……捉襟見肘當托，還被你當面揭穿，這得多尷尬啊！」

點頭表示認同，一唱一和完畢的男神簡單道別，正準備攬著小姑娘離開。

全程靜默做靶的施九霄側身微攔，唇瓣囁嚅兩下，俊臉更是難得泛上一絲赧然。

反正被冠上「尷尬」的帽子，一次不少，兩次不多。

他徐徐出聲：「方才無意聽你們在說學游泳的事兒，正好我想學，手上又短缺報不起培訓班……可以過來蹭一下你們的教練嗎？」

持槍握械的施九霄不會游泳，勉強還可以接受！

可手上短缺報不起培訓班是什麼鬼？！

信他之前聽到了自己和自家小姑娘的話，就不信他沒有聽到……

是小魂淡教自己！

縱然當初意外救過他，寧執墨對這城府極深的人一向不太友善，此刻，瞧著他裝得青澀的樣子，心裡更是各種不爽……

只是——

男神面無表情的反駁提到喉嚨，小魂淡已然回復：「不可以。」

脆生生的調子，利落三個字。

施九霄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