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他生日的時候，發的那條說說……

聽到這幾個詞，聯想到內容，小魂淡至問話伊始保持無波的古井臉蛋閃過一絲柔和。

洛笑笑收到秦歌詢問的眼神，很快翻到了某人的空間記錄。

當時覺得虐狗，此刻她心情有些複雜地念出那句話來。

「Sombady問我為什麼從來不看言情小說，我說，因為有一個人，他能滿足我的所有幻想……佔據我生命的所有，他也是我唯一的男主角，生日快樂！」

「當時不止我們點了贊！彭老師你也點了贊的！」

跟著翻到了2011年11月1日，秦歌將手機遞給班主任作為佐證。

「小魂淡從來不看言情小說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兒，偶爾被我帶壞也只看看漫畫……但是豌豆一直都要看，您初一初二從她那兒收到的小說還少了嗎？！」

閉眸一瞬用眼帘遮住複雜，彭唯滿清冷反問：「難道我從你、李煙兒和洛笑笑那兒收到的小說不多嗎？」

三個姑娘莫名躺槍一噎。

必須保持自己在老師面前的好印象，李煙兒弱弱辯駁：「但我們仨初三開始，在學校上學期間都沒看了，時不時追連載的，都是強忍一個星期到周末再看的……的確是只有豌豆還在學校看的。」

朝陽台那邊望一眼，她知道豌豆會聽見，還是下意識壓低聲音再說不好的話。

「豌豆從開學第一個周就說要帶回去，可是帶一學期了，我們都看見她還在看……只是沒有想到，她把書都堆在小魂淡那兒……」

被提到名字的小姑娘慢條斯理揪了一塊南瓜吐司塞進嘴裡，指節白嫩蔻蔥，做著優雅如流影的動作，她輕微出神。

以前是豌豆和她們在一起，和一個因姨-媽巾大驚小怪的李煙兒……鬧。

現在是李煙兒和她們在一起，和一個毫不猶豫否定小說所有權的豌豆……鬧。

算是，風水輪流轉么？

還是乾爸出事兒那天，大人們說的……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

背上的透涼和心裡的澀交織在一起，幾乎被寧執墨同化，小魂淡面上越平靜，內心越洶湧……

所有的矛頭都指向廁所里的室友，洛笑笑放下剛剛一剎那為某魂淡提到嗓子眼的擔心，輕鬆睖手機：「彭老師馬上要讀報課了，王老頭說要隨堂測驗，所以，你看我們是不是可以先走了……檢討請家長這些事兒，您可以和豌豆單獨說，畢竟小說是她的。」

「但柜子是許淡淡的……」搭在小姑娘肩上的手一邊體貼幫她順掉耳根細汗，迎上幾個學生錯愕的目光，彭唯滿一邊不疾不徐地補充，「小說上有寫豌豆的名字嗎？你們怎麼證明是豌豆的呢？」

秦歌一愣，反應很快：「大不了一本一本去驗指紋呀！」

彭唯滿輕笑一聲：「可剛剛許淡淡也摸了的呀！」

「……」秦歌準備去端奶泡的手停住，不懂，「彭老師，您這是什麼意思——」

「彭老師的意思是，不能證明書是豌豆的，書又是在我柜子里找出來的，所以默認書是我的……」語速很快，小魂淡不著痕迹拂開滿滿的手，「所以我來請家長，我來寫檢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