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複習過程頗為崎嶇，但效果還是明顯。

加上考試時，她坐在第一考室第一個位置，他就坐在她的身後。

男神偶爾抬眸處視線灼灼，盯得小魂淡不敢亂動，只能保持正襟危坐的姿勢奮筆疾書，漸入佳境……

會做的不會錯，而不會做的靠酸酸教的方法也蒙對不少。

所以周三成績出來時，相對於班上的哀鴻遍野，小姑娘對自己的名列榜首倒沒有表示出多大意外。

秦如歌則是毫無徵兆地掛了倒車，對比著兩人的成績單，她嘖嘖連天。

「要是我有一個寧執墨，幫我把數學錯題本上，幾乎所有錯題，用兩種以上的思路批改分類。」

「幫我把生物的重難點整理謄抄，幫我勾地理的常見題型，」輕哼一聲，她嘆息扼腕，「我也可以妥妥考第一！」

「關鍵是你沒有啊……」

柔柔軟軟地反駁，小姑娘拍了拍秦如歌的肩膀，笑得眉眼彎彎。

「你現在應該考慮的問題是，如果數學老師讓我給你帶一張稿簽紙下來，你是寫一篇不及格的總結，還是粘一百塊錢返還上去……」

「………」轉臉賠笑，秦如歌做了一個慢走不送的姿勢，「課間還長著呢，您老可以多磨蹭一會兒，和王老頭聊聊有一個科科全班第一，總分全年級第一的課代表是一種怎樣的體驗……」

比她小了快兩歲，還您老？！

汗了一把，小魂淡向秦歌拋媚眼揚唇角：「請叫我少女。」

………

「小姑娘這次考得不錯嘛！聽說是年紀第一？」

王老頭和其他老師勾兌了整體情況，又把自己兩個班的成績大致瀏覽一遍，圈出失誤和重點關照的同學名字。

回座位時，他把名單遞給小魂淡，滿意地開口表揚。

「為了打壓你們的銳氣，這次數學我專門出得難了點，上130的人都不是很多，上140更是沒幾個，你不是做語文競賽的么，竟然還考了個145……厲害呀！」

「啊」了一聲，小姑娘點點頭又搖搖頭，後知後覺地還再消化老頭最開始的那句話。

「班上是第一，年紀不知道，應該不可能吧……寧執墨呢？」

不提還好，一提他的名字王老頭就來氣。

哼個單音節還沒有來得及說，餘光便看到那道頎長的身影出現在辦公室門口。

帶著一身朗月清風，毫無違和感地與她並肩而戰，俊臉上的笑意很滿，

「笑？你還好意思笑？！」

將茶杯往辦公桌上重重一放，王老頭瞬間變黑的臉一下子拉長。

「你知道自己考了多少點分嗎？！考這麼點分還好意思笑？！」

恨鐵不成鋼的語氣，氣急的數學老師胸口起起伏伏，音調節節拔高。

「最後一道大題最後一個小問空著幹嘛？！空著給雞下蛋嗎？！」

「老肖不是說你很完美主義嗎？！不是說你做過的數學卷子就沒有不是滿分的嗎？！」

「你別告訴我不會，高中的函數積分都能做出來，這道應用題一抽象就一個全等證明，你居然給我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