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執墨唇角抽搐：「如果我說不好，你就會不說嗎？」

小姑娘嬌氣地哼了一聲，稍稍蹭起身在他的下巴上「嗷嗚」就是一口，理所當然道：「當然不會！」

恢復點生機的小模樣，明媚又動人。

伸手捏著她粉紅的小鼻尖，軟糯的聲線變得瓮聲瓮氣。

「第一件事情是，這些笑話我基本都看過了，並沒有太大感覺……第二件事情是，其實一開始我就笑了，不是因為笑話，而是因為……你唔。」

她的唇瓣很乾，還有微微撕裂開的皮，但是軟軟的帶著輕甜，含入口中就像是含著一塊棉花糖。

酥酥麻麻的摩擦間，小姑娘像是想起了什麼，試探著伸出了自己滑膩的小舌頭，舌尖剛剛觸碰到他的唇角，耳畔便傳來一聲溫淺的低音。

「我們都還在換牙期，不能伸舌頭的。」

轟的一下，小魂淡的臉爆紅，做賊心虛地將他的胸膛推離自己的同時，沒有注意到兩個人的姿勢。

失去依託的小姑娘一個重心不穩，後背猛地下跌，眼看著就要頭著地倒栽蔥——

後背猛地被勾住，向上一提，天旋地轉后，驚慌的她被更緊地禁錮在了小執墨的懷裡，耳畔隔著兩件薄衫緊貼他心臟的位置。

噗通，噗通。

小姑娘不安地扭動著自己圓潤的小身板，想要掙脫這麼惱羞……這麼……無法呼吸的狀態。

「啪。」

手掌拍在彈性十足的小屁股上，力道不大，卻很成功地讓小魂淡安分了。

睨著她嘟嘴生悶氣的嬌軟模樣，小執墨輕笑一聲，在她白皙的額頭上輕啄一口后挪至耳邊。

「小魂淡，我也禮尚往來告訴你一件事……」

一邊把他的小指勾在無名指，無名指勾在中指，中指勾在食指扭成麻花狀，小姑娘一邊漫不經心地應。

「剛剛那些不好笑的笑話都能有兩個結局，一些事情也是一樣……」

「別人說，許毅老爺子手術失敗去世了，可是我們知道，不是這樣的，還有另一個解釋的……」

「那是……什麼？」

她一頓，吸吸鼻子，眼神閃躲間帶著不確定。

卻又覺得方才猛然空缺的心裡，隨著他悅耳的稚氣尚未脫完的嗓音，有一股暖流慢慢填充進來。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快樂份額，當達到了這個份額后，他就升級成功，離開這個世界……去一個更遠更美好的世界收集更多快樂，就像西遊記里的極樂世界。」

「嗯。」

篤定不疑的小姑娘點頭，好奇的眼神催促他繼續。

「許爺爺已經達到了自己的快樂份額，所以他先去更遠更美好的世界了……」

「他沒有離開你，也沒有離開我們……他只是在那個世界等著我們，等著我們收集完自己的快樂份額，然後去找他……」

「那要什麼時候我們才能收集完快樂份額呢？」

懵懂間對於死亡模糊的恐懼消失了，小魂淡甚至顯得有點迫不及待。

揚起唇角，小執墨右頰酒窩微陷。

「等到我們的孩子的孩子的孩子像我們一樣大，等到我們都忘記了快樂份額這件事，等小魂淡快樂無數次……」修長的食指輕挑起她圓潤的小下巴，溫柔蠱惑，「來，先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