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許榮榮早早就起來了，做好了早飯叫戰熠陽他們吃飯，這才知道伍俊傑一早就起來了，正跟著阿暖在村子里轉悠。

許榮榮沒看見人，打了個電話給阿暖，阿暖接了電話才把伍俊傑帶回來。

沒回來的時候許榮榮還和戰熠陽說，伍俊傑這個迷路的毛病以後也是個問題，就這麼下去時間長了，早晚他走丟了。

這和老年痴獃差不了多少，最多是比老年痴獃的人明白一點。

「要是以後總迷路怎麼辦？」許榮榮趁著人都沒回來問戰熠陽，戰熠陽看了許榮榮一眼，也沒怎麼回答。

等人回來了，坐下一塊吃了個早飯，結果早飯吃完，戰熠陽就帶著伍俊傑出去了。

一邊走戰熠陽還問：「你們在部隊的時候上山么？」

「上過。」伍俊傑記得很清楚，他們大部分去的地方都是高地和山地，為了鍛煉一個兵的耐性，第一年都要去高地和山地，山地去的不多，但五六次都有了。」

「山地裡面什麼是最大的阻力？」

「地勢第一次已經摸清了，如果不是第一次，就是山上的飛禽猛獸，我們最擔心的就是遇見黑熊和蛇，黑熊塊頭太大，我們不能正面進攻，也不能用槍，都是先想辦法活捉，之後送到自然保護區里。

蛇出現的太突然，所以我們防著最多的還是蛇。」

「這樣？」戰熠陽眉頭皺了皺，已經走到了山腳下面，此時的山腳山上很茂密，荒草到處都是，沒人搭理，加上戰熠陽這兩年不在，已經成了荒山了。

「你看看眼前的山，上面什麼最多。」戰熠陽朝著山上看去，目光平淡，就好像對這座山沒什麼特別的印象。

一旁伍俊傑看了一會：「這裡是北方，常理推算飛禽猛獸不多，知道的興安嶺那一代有狼和黑熊蛇並不多見。

這裡的草這麼茂盛，裡面的飛鳥應該也不是很多，草多的地方，最多的就是蛇，應該是蛇多。」

「這裡蛇是很多，這兩年我不在已經泛濫了，但到冬天多少會凍死一些老弱病殘，所以還沒有成災的地步。

你記憶里不好，在山上行軍怎麼記住地形？」

「我都是和一個戰友在一起。」

「要是戰友把你扔下呢？」

「沒有過。」

——

「明天到山上去看看，你給我帶出來兩條火蛇，要五斤左右的。」戰熠陽說完轉身走了，伍俊傑站了一會，轉身跟著戰熠陽回去，一路上都很沉默。

回到家已經下午了，坐了一會到了晚上吃晚飯的時間，阿暖陪著兩個弟弟妹妹玩，戰熠陽則是去了釀酒的地方看酒。

伍俊傑吃過飯也跟著戰熠陽過去，兩個人也是有些話說。

「你和爸爸出去一天都說什麼了？」睡覺了，阿暖問伍俊傑，伍俊傑躺在床上一言不發，阿暖起來看伍俊傑，伍俊傑抬起手揉了揉阿暖的頭。

「明天我要出去，如果晚上我不回來，你先睡。」

「出去？」阿暖一臉的奇怪，伍俊傑大手按住阿暖的頭，把阿暖的頭按到自己的臉上，鼻子對著鼻子看著阿暖。

「為了你，我願意試試。」伍俊傑說著翻身起來，阿暖抬頭看著伍俊傑，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是不是爸爸說了什麼？」阿暖覺得不太可能，爸爸已經接受了伍俊傑，既然接受了就不會在刁難伍俊傑，除非是——

阿暖的思考還沒來得及結束，已經把伍俊傑突然而來的熱情湮沒了。

阿暖深夜才睡，阿暖睡著了伍俊傑才睜開眼睛翻身看著身邊的人，靜靜的看了阿暖很久才躺下，躺下之後把阿暖的手拉了過去，輕輕的握在手裡，閉上眼才睡過去。

阿暖早上醒過來的時候伍俊傑已經走了，手機放在阿暖的身邊，阿暖起來看了一眼伍俊傑的手機，發現上面有一條還沒有發出去的簡訊息。

收件人是阿暖，阿暖才打開看了一眼。

「等我回來。」伍俊傑的手機裡面只留下了這麼一句話。

阿暖坐了一會，房子裡面出來去找許榮榮，這才知道伍俊傑跟著戰熠陽去了山上。

「你爸爸不會讓他出事。」許榮榮吃飯的時候告訴阿暖，阿暖懷裡抱著戰小丫頭，抬頭看著許榮榮：「我知道，只是有些擔心。」

「如果擔心就去看看，晚上應該就回來了，以前天寧和沈讓也都是到了晚上回來，雖然那裡是個蛇窩，但並沒有想到的那麼危險。」

許榮榮這麼說也是為了寬慰阿暖，其實每次戰熠陽出去她都很擔心，其他的不說，單是戰熠陽的歲數，也夠許榮榮擔心的睡不著覺了。

但戰熠陽這人不聽人勸，她也是一點辦法沒有，要是有辦法，她也不願意讓戰熠陽冒著生命危險上山。

別說是抓蛇了，就是什麼不抓去山上，也事件不容易危險的事情。

以前山上死過人，沈老都說一般人上去了下不來。

她也不知道，戰熠陽到底是僥倖還是真的能抓蛇有本事，每次都能平平安安的回來，每次都有驚無險。

希望這一次也是一樣吧，幾年都不回來了，真擔心戰熠陽出點什麼事，這都多大的年紀了。

吃過飯許榮榮說要去後面的園子裡面除草，在種一點蔬菜，阿暖也換上衣服跟了過去。

許榮榮剛過去，家裡就來人了，沒走正門，從菜園子直接進去了，幫忙的一個接著一個都來了。

戰小丫頭高興的不行，她喜歡玩，不喜歡在園子裡面拔草，她覺得很臟，把她的手都給弄髒了。

媽媽偏要她做，她不願意又不敢說，爸爸不在家沒有人給戰小丫頭撐腰，戰小丫頭只好蹲在地上拔草，可是她分不清哪個是草，哪個不是草，因為把玉米也給拔了出去，媽媽已經說了她三次了，她好無辜，為什麼不讓草和玉米一起生長，難道說草不可愛么？

戰小丫頭一看來了那麼多的人，高興的不行，大人覺得她很礙事，叫她到一邊去玩，哥哥也很礙事，也都去了一邊去玩，最後，戰小丫頭終於解放了。

但戰小丫頭喜歡去外面玩，不喜歡在小菜園子裡面玩，怕媽媽要她拔草。

「媽媽。」戰小丫頭跟在許榮榮的後面，小心翼翼的叫。

「什麼？」許榮榮顯得不耐煩，家裡這麼多的孩子，最不聽話的就是老小，這孩子總是耍心思，不好。

「我想要姐姐陪我出去玩，我想出去玩，媽媽，好不好。」戰小丫頭可愛的不行，她一說話所有人都笑了。

「安然啊，你去我家裡好不好啊，我家裡有小哥哥，你和哥哥玩好不好，從這裡過去就行了。」

鄰居大姐朝著安然笑著，喜歡這個丫頭啊，這孩子喜歡說話，而且嘴很甜，誰都喜歡。

她孫子今年七歲了，就是不太喜歡說話，要是跟這個小丫頭在一起，肯定會喜歡說話了。

「好不好媽媽？」戰小丫頭忙著問，許榮榮也不好意思說什麼了，這才說去吧。

「要姐姐和哥哥也去。」戰小丫頭馬上提議。

許榮榮點了點頭，阿暖這才起來，去洗了洗手，但是園子裡面安然過去可以，她一個大人，總不好也這麼過去，阿暖只好帶著兩個小傢伙朝著外面走去。

出了門阿暖朝著鄰居家裡走，她們家的院門高大，園子也比一般人家要大出來了就要走一會才行。

「不想去阿姨家裡玩，想去趕集，姐姐，我們去趕集好不好？」戰小丫頭可喜歡趕集了，特別是跟著爸爸去，今天爸爸不在，就和姐姐去好了。

阿暖有些為難了，趕集？

她找不到啊！

阿暖正不知道該往哪個方向去，鄰居家的大叔趕著馬車剛好出來，馬車上還有鄰居大姐說的那個小男孩呢。

看見大馬車戰小丫頭就想要坐，拉著阿暖的手朝著人家那裡走。

阿暖雖然來的不多，但也算是總來了，街坊鄰居都認識阿暖，逢年過節也能看見阿暖給他們送東西，而且這次阿暖回來他們都一起吃過飯了。

「阿暖啊，你這是要去那裡啊？」鄰居家的大叔問阿暖，阿暖沒等回答，戰小丫頭忙著說：「我們要去趕集，找不到趕集的地方，找不到。」

戰小丫頭說起話軟綿綿的，討人喜歡的不行，大叔馬上說：「正好我們也去趕集，有點大蔥要賣掉，你們上車，我帶你們過去，回來的時候把你們帶回來，用不到下午就能回來，中午我請你們去吃好吃的。「

阿暖看了一眼身邊躍躍欲試的妹妹安然，抱起來放到了馬車板子上面，跟著把戰天翼也放到了馬車上面，跟著阿暖自己也坐到車上。

大叔趕著馬車朝著趕集的方向那邊走，一邊走一邊和阿暖說話，阿暖還擔心兩個小傢伙不適應坐馬車，可過了一會阿暖發現擔心都是多餘的，兩個孩子根本就高興的不行。

特別是戰小丫頭，很快就和鄰居大叔家的小男孩成了朋友，兩個人也聊的很熱鬧，反倒是戰天翼，坐在一邊出奇的安靜，目光在周圍一直的看著，好像是很喜歡周圍的景物。

馬車沒有多久到了集市，阿暖把兩個孩子抱了下來，帶著戰小丫頭和戰天翼朝著集市裡面走去，戰小丫頭還答應給鄰居家的哥哥買好吃的，結果過了沒有多久戰小丫頭真的買了好東西回來。

「這個給你。」戰小丫頭很大方的買了兩隻鳥，一隻藍的，一隻綠的，可好看了，她都沒捨得玩，就給他送來了。

接下來戰小丫頭就站在集市上面幫著鄰居家的大叔賣蔥，沒人買他就跑去找人家，問人家買，在不就喊賣蔥賣蔥。

大叔沒多久把蔥賣完，說什麼要請戰小丫頭去吃飯，還說沒有戰小丫頭就不能這麼快賣玩，阿暖說不去了，但戰小丫頭楚楚可憐的，弄得阿暖有些於心不忍。

「羊雜湯，幾塊錢一碗，十幾塊錢就夠了，走吧。」安暖盛情難卻，最後只好跟著鄰居大叔去吃了羊雜湯，誰會想到，這頓飯吃完，第二天竟然提親的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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