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情看上去很好。」旅途無聊,你突然說了一句。
衛穎月一挑柳眉,笑嘻嘻地對著你說:「你的心情看上去很糟。」
「還好吧,本來清水一般的生活,突然放了一塊方糖進來。」
聽到你把自己比喻成方糖,衛穎月非但沒有生氣,反而覺得很開心,笑著說:「你這個比喻我很喜歡,這表示你的生活里多了一點味道,雖然很淡,但至少是甜的。」
你聳聳肩:「但問題是,整塊方糖並沒有融化,只是沉到水底而已。」
衛穎月一時不明白你這話的含義,問道:「為什麼方糖沒有融化?」
「因為水溫很低、很低,水並不想方糖融化,因為一旦融化,就再沒有方糖了。」
頓了頓,衛穎月接著說:「融化也就是融合,方糖與水融合,那是它的宿命。」
你本不想接著說下去,但也不知道為什麼,卻接下去了:「可問題是,如果這碗水裡並非只有一塊方糖呢?」
此話一出,衛穎月勐然一頓,轉頭定定地看著你,欲從鐵面具下看出你的真實面容。
「難道說,你這麼對我,一切都是因為另外一塊方糖?」
你沒有承認,也沒有否定,只是踩著油門的右腳緩緩下沉,發動機的轉速逐漸變大,越野車的行駛速度也緩緩爬升。
衛穎月是個精明人,她知道這個話題不能再繼續下去,否則尚未開戰,她就已經輸了。
今天對於衛穎月來說,收穫最大的,並非成為特戰分隊的隊員,而是從你的口中撬出了一個秘密,這個秘密便是,你心中似乎早已埋下了一顆種子。
對於這個從未見過的情敵,衛穎月並沒有半點仇恨,反而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因為她很想知道,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兒,能讓你這樣的人如此為她牽纏。
衛穎月眼珠子滴熘一轉,當即笑著對你道:「你,從現在開始,你要忘記我們之前的所有關係;我,衛穎月;你,天誅,我們現在只是戰友,夥伴。」
你微微一愣,笑著點點頭。
只是這笑容背後,你心中卻多了一點酸澀,不明所以。
人就是犯賤,表面上各種抗拒,可其實內心卻十分享受這種被美女倒追的感受。
人家衛穎月僅僅只是一句話,要跟你劃清所有關係,僅僅只做朋友,你頓時覺得心裡少了一樣極為重要的東西一般,空落落的,就連一直下沉的右腳也慢慢上升,勇士越野車的車速也慢了下來。
「哎,這可是高速啊,你開六十,可是要被交警管制的。」
衛穎月突然一聲唿喝,讓你回過神來,一腳勐踩油門,車子再次提速,在空曠的高速路上賓士了起來。
之後,衛穎月和你都沒有說話。
約莫一個小時左右,衛穎月突然彈了一下好看的柳眉,明亮的大眼睛快速地眨了幾下,長長的睫毛甚是迷人。
她偷偷地看向你,雖然你臉上帶著面具,但是在衛穎月看來,此時你的表情和內心都展露無遺,當即笑嘻嘻地看向你,問道:「剛才是不是覺得心裡好像塞了些東西,有那麼一點點小難受?」
「沒有。」你急忙否認,「我只是有些走神了。」
不得不承認,衛穎月是你自冥后外,所遇見最精的女孩子,如果一定要加上一個女人的話,那就是你老娘。
這三個女人都成精了!
「走神?不像吧?」衛穎月特意探頭過來,看著你唯一能看見的雙眼,」嘖嘖,瞧瞧這小眼神飄忽的,一看就知道是在撒謊。」
「哎,哥哥我是在開車,這叫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喲,您這話說得自己好像是車神一樣,可是阿哥哪,你現在的車速只有一百啊,這三車道高速路可是限速140哦。」
你的心思早已被衛穎月看穿,不過身為男人,而且還是衛穎月的頂頭上司,你肯定要維持一下自己那薄薄的臉面,」勇士車就這速度!」
衛穎月笑了,笑得很開心,異常的開心,彷彿這幾天所受到的苦在這一刻都得以消散,並且唱起了小調:「九月的微風,沐浴著鳥兒……」
衛穎月平時說話的聲音就好聽,唱歌也相當不錯,能跟陳素素相比肩了。
唱了一首之後,衛穎月刻意對著你問道:「隊長,我唱得怎麼樣?」
「還行。」
「什麼還行?我當初在高中可是蟬聯三年的歌王呢!」
你只是笑笑,雖然笑容衛穎月看不到,不過笑聲她則是聽見了。
「怎麼,你不信?」
「信。」
在你的眼中,衛穎月是跟冥后同等級別的危險人物,說她是百變魔女也不為過。
被這樣的人纏上,可以說是你的幸運,因為這樣的女性絕對是千萬中無一,偌大的華夏想要找出一、倆還真是十分困難;與此同時,你也是不幸的,因為你知道,至此,衛穎月肯定會死死纏著他,直到你脫下面具,顯露真容。
至於露出真容后的場景,你不去想,也不敢想。
「哎,隊長,咱們現在要去哪?」
「訓練營地。」
「啊?還要訓練!」衛穎月被嚇了一跳,這些天她已經被折磨怕了,如果不是心中一直懷著堅定之心,恐怕早就放棄了。
看到衛穎月那吃驚的面容,你笑了,暢懷大笑!
「你,你笑什麼?」
「我笑堂堂衛大總裁,也不過如此。」
衛穎月輕哼一聲,道:「誰知道你這個變態還會整出多少折磨人的事情來。」
「你放心,之前你所經的只是以選拔目的項目,走的都是最為基礎的項目。而接下來,對你們三人所進行的是針對性的訓練。既然你們已成為我的隊員,我總不能讓你們就這麼面對危險吧?」
「危險?特戰隊,不過也只是執行一些護送任務而已,能有多少危險。」衛穎月許是有些累了,伸出纖細而好看的手輕輕拍了拍性感的嘴唇,打了一個呵欠。
你轉頭看了衛穎月一眼,道:「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的?」
「什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