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是，我一定會傳達！」

說著，公子哥急忙站起身，低著頭快步離開。

「等等！」

「還……還有何吩咐？」公子哥轉過頭，面色有些僵硬地看著你。

「剛才那個保鏢被我撞碎了鼻樑，給他們治療的同時，再額外給五萬的醫藥費。」

「一定照辦！」

公子哥深怕你還有其他要求，急忙衝進小巷之中，帶著一眾保鏢快步離開。

「哼！」

你冷笑一聲，繼續前行。

當你來到敬老院的時候，你外公正與一個老人下棋，身邊圍著幾個老夥計，大家都在聚精會神地觀戰。

你並沒有打擾他們，而是進入正廳，發現顏紫蘇正坐在一張小凳子上，為一個兩鬢斑白的老太太剪指甲。

「喲，牧雲來啦。」老太太看到你，當即笑了起來，露出一排只有兩顆牙齒的上牙齦。

你自小就在敬老院玩耍，對這裡的老人都十分熟悉，他們都是看著你長大的，說起來，都是你的長輩。

敬老院里的工作很是清閑，顏紫蘇至多也就是給老人梳梳頭、剪剪指甲，其餘專業性的活都交給專業的看護。因此，多餘的時間，顏紫蘇都是坐在大廳的角落裡看書。

說起來也甚是不可思議，迄今為止，你所遇到的女性當中，就有四個天才，顏紫蘇顯然是第四個。

私下裡你曾與顏紫蘇探討並測試過，僅僅通過自學和漫無目的地看書，顏紫蘇現今已達到研究生水平。她學得很雜，其中最為突出的是數學和物理，本來顏紫蘇完全可以在初三的時候就直接慘叫高考，只不過當時家庭環境並不允許，而且很多專業知識，她通過自學也能獲得。

高中兩年顏紫蘇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來的，她大多時候都在從市圖書館借來的書籍自學，現在也是如此。

對於學習，你向來就興緻缺缺，當年不是你師父在學識上有硬性要求，也不會逼你去學習那些亂七八糟的知識，雖然這些知識平時多少會用到一些，只是你實在討厭埋頭看書的感覺。

「汪。」

低頭時，你發現小黑正奮力搖著小尾巴，在你的褲腳上蹭得很開心。

「小黑，你怎麼也在這裡？」你抄手將小黑提了起來，左手抓住小黑的身體，右手則是擺弄著小黑的濕濕的鼻子。

「汪！」

小黑叫了一聲，很顯然，它顯得有些不高興。

「它讓你不要碰鼻子，會難受的。」顏紫蘇這時候已經將老奶奶的鼻子剪得乾淨，站起身，走到你面前，將小黑抱了過去。

「嘻嘻，每次看到這小傢伙，就忍不住想要欺負它。」即便顏紫蘇將小黑抱到一邊，你還是伸出手指頭，頂在小黑的額頭上，看著它著急地扭動著小身板，很是高興地笑了出來。

「嗷嗯！」

結果，小黑突然張開牙齒都還沒長齊的嘴，把你的手指含了進去。它並沒有咬你，而是用力地含著，用柔軟的牙齒左右磨著你的手指。

「小黑！」看到你被咬，顏紫蘇急忙把小黑抱起來。

「汪。」小黑對著顏紫蘇搖著尾巴，並且送來了嘴巴。

「以後不許這麼淘氣了，不然就不理你了！」

見顏紫蘇的確是生了氣，小黑這是「嗚」一聲，低下頭來，一雙小狗眼泛著內疚和歉意。

「嗯嗯，不錯，孺子可教啊。」說著，你伸手撫摩著小黑的頭，笑著說，「沒事沒事，你剛才咬得我不疼。」

你從顏紫蘇手中抱過小黑，對著顏紫蘇道：「中午到我家吃飯吧，我媽特意讓我來叫你。」

聽到這話，顏紫蘇微微愣了愣，之後緩緩點頭，應了一聲：「嗯。」

「牧雲，你這混小子快出來！」

這時候，正廳外傳來你外公那渾厚的聲音。

「好嘞，就來！」你抱著小黑走了出去，顏紫蘇本想叫住你，卻又放棄，只是雙頰有些泛紅。

你母親身為高三年級主任，顏紫蘇當然認識，平日里也或多或少有過接觸，只不過平時在學校里，她是老師，她是學生，僅此而已；而現在她要去你家裡，你母親可是你的母親，也就是傳說中的「婆婆」這個辭彙一經浮現腦海，顏紫蘇的臉就更紅了。

和現在那些今天擁抱，明天分手的女生不同，顏紫蘇對待感情極為專一，這一點她繼承了母親陶燕的優良基因，一旦認定的事，絕對不會更改，至死不渝。

雖然現在你還未正式對她說出那句話，但是顏紫蘇能夠感觸到你的內心，她知道，自己這輩子都會與你羈絆於一起，永不分離。

「老爺子，你叫我咩事啊？」

你抱著小黑跑到你外公面前，卻是發現李綺莜笑眯眯地站在你外公身後，正用纖細素手為你外公捶背。

「姐，你怎麼來了？」

「我想外公了嘛，當然就來咯。怎麼，就許你來，不許我來啊？」

「哪有，我就只是問問嘛。」

「汪。」

小黑看到李綺莜，也是歡快地咬著小尾巴。

「好可愛的小狗啊，小雲你是從哪裡抱過來的。」

「小黑，來來，爺爺給你吃牛肉乾。」說著，你外公從懷裡拿出一整包牛肉乾，那塑封條一經打開，牛肉的香氣立即飄了出來，小黑連續叫了幾聲，尾巴搖得更厲害了。

你將小黑放在地上，小黑急忙跑到你外公身邊，興高采烈地蹭著你外公的褲腳。

「來來，慢慢吃。」

你外公自幼就喜歡狗，特別是黑狗，你記得你母親曾經說過，在她還很小的時候，你外公就養過一支大型犬，那隻狗也是黑色的，名字嘛，當然也叫小黑了，即便長大后成為大狗了，名字依舊沒變。

那隻狗陪伴你外公十二年光陰，同時也陪著你母親度過了快樂、美好的童年。它去世的時候，你母親整整哭了一天，而你外公也是連續好幾天都沒精打採的，自那以後，你外公就再沒有養狗，而且也甚少提及。

敬老院里也有一些老人養狗、養貓，你母親也曾提議給你外公養只狗，不過他拒絕了。像今天這樣，自己特意買了一大包牛肉來喂小黑，倒是這幾十年來頭一回。

「老爺子，今天中午我和紫蘇回家吃飯，你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