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武岳深深吸了一口氣，說：「說實在的，我和你一樣，剛才也是被江書嚇到了。而且，更為離譜的是，江書自己也是嚇了一大跳，因為他的許可權也不夠。」

「這太荒唐，太離譜了！」衛武岳的眉頭皺得很死。

衛武岳拍了拍衛松柏的肩膀：「要不，我們讓老爺子出馬？」

「什麼事要我來出馬？」

這時候，兄弟倆的身後傳來了衛老爺子的聲音。衛家兄弟當即嚇了一跳，磕磕絆絆地把剛才的事情向衛老爺子解釋。衛老爺子聽罷，不怒反笑：「哈哈哈哈！看來，李天這小子來頭不小啊。既然這樣，松柏你到我書房裡，把我的專用手機拿來，我直接問老胡好了。」

不一會兒，衛老爺子就打通了天樞所現任所長的私人電話：「喂，老胡啊，我是衛桐……哈哈哈哈，難得你這老小子還記得我的聲音……嗯，找你有點小事……嗯，你幫查一個人，嗯，他叫李天，是老陳徒孫……還能是哪個老陳，我的老班長，陳衛國！……對！馬上給我查！」

衛老爺子掛了電話，說實在的，他的心情有些起伏，畢竟他不該做這件事，但是他必須得去做，因為他也想知道，你的過去究竟是怎麼樣的。很快，衛老爺子的私人手機響了：「喂，老胡，怎麼樣，查到了嗎？……什麼！？」

衛老爺子臉色當即大變，這也使得在身邊一直關注的衛家兩兄弟將心提到了嗓子眼，因為他們從來沒有見過他們的父親流露過這樣的表情。

「這……這也太他娘的扯蛋了！」衛老爺子先是面色肅穆，隨後突然朗聲長笑，「沒想到啊，真沒想到，這世界上居然還有我衛桐不能查的人。老胡，你跟我說實話，這小子你能不能查？」

就在衛老爺子和老胡對話的時候，衛松柏和衛武岳就好像初出茅廬的小子一樣，兩個在一旁大眼瞪小眼。衛老爺子雖然退休了，但他曾是國家上將，這世界居然還有他查不到的人，這李天的背景究竟是要多逆天啊。

很快，衛老爺子就把手機關上，此時此刻，他顯得特別的輕鬆，似乎一下子年輕了十幾歲：「好了，你們兩小子就別猜了，老胡和我一樣，他的許可權也不夠。李天這小子，看來絕對不簡單啊。不過，老胡多少打聽到一點消息，李天的師父，也就是厚土那小子，他是因公殉職，所以這些年國家一直在關注李天的成長，雖然我們不知道他這些年在哪裡，做了什麼，但至少這小子被國家保護著，與那個神秘組織有往來，不然我們不可能查不出他的檔案。」

衛老爺子這麼一說，衛家兄弟倆也如釋重負，能與那個神秘組織往來的人都不是普通人，而且都是被國家承認和保護的。

然而，當三人進入餐廳的時候，衛老爺子直接爆了一句粗口：「操！李天你個混小子，居然把老子藏了十五年的酒也給喝了！」

衛松柏直接補了一句：「爸，注意輩分！你是他爺爺！」

宴席散場之後，衛老爺子原本想挽留你，卻被你婉拒，眾人只是看到你退身出了門，之後再找不到你的蹤跡。

「乖乖，看來這次看走眼的人不只是我一人啊。」衛青山在一旁沒大沒小地說了一句。

衛穎月的母親見狀，對著丈夫衛松柏輕聲說了一句，衛松柏搖搖頭，並沒有多說什麼。

「李天這小子，忒不地道了，他怎麼就這麼離開了呢，今後要找他喝酒都難咯。」衛武岳打著酒嗝，醉醺醺地倚靠著牆壁，渾然不知道東南西北。

衛松柏看著為老爺子，欲言又止。

衛老爺子斜了衛松柏一眼，不由朗聲大笑：「這小子很精啊，他自打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當我衛桐的孫女婿！」

聽到此言，衛青山不由轉頭看向一直靜坐在座位上的衛穎月，隨後道：「餘杭市說大不大，以咱們家的關係，要找一個人並不難，公安系統那裡一查不就知道咯。」

衛武岳剛要抬腳踹自己這不爭氣的兒子，自己口袋裡私人手機便響了起來，手機鈴聲為軍歌，振奮的音樂倒是讓他的酒氣退了不少。

衛武岳按了鍵，將手機放在耳邊。

一開始他還晃悠悠地依靠著牆壁，但手機那頭的聲音一經傳來，他猛然瞠開雙眼，當即筆挺著身體，頓聲一喝：「報告首長，我是衛武岳！……是，首長！」

衛武岳急忙跑到衛桐身邊，將手機拿到衛老爺子面前，輕聲說了一句：「爸，是張司令！」

衛老爺子一聽，當即眉頭就挑了起來，接過手機，先是呵笑兩聲：「我說老夥計，你這麼晚打手機給我可不是找我下棋的吧？」

因為四周十分安靜，而且衛武岳這款乃是軍用手機，擴音效果不錯，因此在場的人都聽到手機那頭一個充滿威嚴的聲音：「衛老兄啊，你剛才是不是打電話給天樞所的老胡了？」

「怎麼，這麼一件小事把你也驚動了？」

「哎喲！我的好哥哥啊！小事，這要是小事的話，我就不會打電話來騷擾你了！」

衛老爺子一聽，面色不由沉了下來，問道：「怎麼回事？」

「你也知道，天樞所所有文件都是加密的，每一次訪問數據都會有詳細記錄，而這些記錄通常情況下都會進行備案登記，一般人也不會去過問。但是今天老胡訪問的那個文件是絕密紅頭文件！以他的身份，別說是查詢，就是訪問的資格都沒有啊！」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誰都不知道想到這李天的身份竟然如此特殊，因為即便是國家領導人的絕秘檔案，以衛桐的許可權也是可以過問的。

「這，這從何說起啊！」衛老爺子也有些犯難了。

「老衛啊，你先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查這個人。」

衛老爺子和身邊的兩個兒子對視一眼，緩聲道：「他是我老班長的徒孫……」

聽衛老爺子將事情原委講了一遍之後，電話那頭沉吟了片刻，對著衛老爺子道：「老衛啊，我這麼跟你說吧，你所要查的這個人其實完全不在我們掌控之中，我的意思你應該能夠明白吧。方才老首長特意打專線給我，讓我轉告你，無論如何都不能與他發生正面衝突。不過，既然你與他有舊，那就另當別論了。好了，我也不多說了，我會把你的情況跟上級彙報。」

原本沉寂下來的聲音又突然響了起來：「哦，對了！我跟你說一下，後面這話算是悄悄話，你老小子可別說出去。他的真名應該不叫李天，至於具體是什麼，目前應該沒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