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時,馬停了下來,迷離中的紫伊抬頭髮現此時他們已經身處於郊外的原野之上。
身後是作物茂盛的農田,身前是平坦的小山坡,再往上則是樹木蔥鬱的山林了。
「相公。」
紫伊將那柔弱的身子埋在你的懷中,而你則是用手輕輕地托起紫伊的下頷,深深地吻住了紫伊單薄柔軟,帶著一絲冰涼的紅唇。
紫伊醉了。
你也醉了。
二人彼此相擁,彼此忘情。任憑著對方在自己的身上摸索,任憑著衣袖廝磨……
纏綿片刻之後,你擁著紫伊,輕聲道:「似乎,身份已經被知道了呢。」
「嗯,這畢竟是秩序結界,相公現在的行為已經將秩序完全打亂,秩序力量似乎準備跟你攤牌了。」她的話很輕、很柔,並且很快就給予你一些提示,「相公向來就是一個不守規矩的人呢,就好比在學校里,對付那些規章制度和刻板的老師,也只有無所畏懼的刺頭才行吧。一旦刺頭『刺』到一定的程度,規章制度和老師都管不到了呢。」
聽到這話,你不禁全身一震,接著攬著紫伊,對著她狠狠親了一口!
此時的閩州城已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普通百姓個個都將自己關在房中,不敢冒然上街;而一些原先跟林家沾親帶故的一些家族則是人心惶惶,深怕你將他們株連。
不過,顯然你並沒有那個閒情逸緻。你回到府中,讓紫伊去安撫翠兒。
之後就進了書房,開始寫奏摺,準備將太子謀反的事情上告李世民。
你將奏摺命人用八百里加急的快馬呈上京城,隨後則是親自登門造訪裴元福。
裴元福混跡官場多年,早就料到你會來找他,當你登門時,下人就帶著你來到了書房。
「羅將軍,下官恭候多時了。」看到你進門,裴元福忙笑臉相迎。
「勞煩裴大人等候。」
兩人彼此閑聊了兩句,之後你就開門見山道:「裴大人,不知你對林家私通外敵這件事怎麼看?」
「此乃大逆不道之罪!」裴元福神色一整,當即昂然道,「下官還要感謝羅將軍為閩州百姓除此毒瘤!」
你沒想到裴元福居然這麼合作,就連原來準備的所有說辭都用不上了。你隨即撓了撓頭,笑著說:「其實,在下也沒有如裴大人所說的那般高尚,若是細論起來也有公報私仇的嫌疑。」
「不,不,羅將軍只是為民除害啊。那林家族人平日個個囂張跋扈,目中無人。先別說林琦那紈絝子奸-淫-擄-掠,單是林子遊那老畜生也不是什麼善類,哼,下官若不是忌諱他在朝中的關係,早就將其打入牢獄之中了。」
你一聽,當下不由對林子遊的關係網感到一絲好奇,問道:「哦?這麼說,那林子遊在朝中也有後台咯?」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你絕對不會放過任何潛在的危險。
「林子遊的妻弟乃是當朝太子太師,在朝中倒是頗有些人脈。不過,他所犯乃是謀逆之罪,真正觸犯了當今聖上的逆鱗,單憑此罪,滅他九族都不為過,更何況只是三族而已。」裴元福說到這裡,卻是嘆了一口氣。
「裴大人,為何嘆氣。」
「唉,羅大人此舉雖然大快人心,但是卻難免被奸人所間隙啊。」
「此話從何說起?」你一直覺得自己好像漏掉了什麼,當下便急忙詢問。
「羅大人可是忘了,那林家與崔家乃是姻親?崔家乃當世大族,縱然林子遊舉兵造反而被滅九族,崔家也不會傷到分毫。羅大人,你的屠刀雖然看似斬斷了林家與崔家的關係,但是其中關係錯綜複雜,那崔家乃是綿延了幾百年的大家族,是絕對不會對羅大人善罷甘休的。」
「哼,那又如何,我不畏天地,一個小小的崔家而已,能奈我何?」聽了裴元福的話,你反而感到安心。可以說,你不最怕的就是硬碰硬了,反而對陰謀詭計什麼的,倒是有些擔心。
之後,你與裴元福又彼此交換了一下意見,二人都達到了共識,方才盡興而散。
你出了裴元福家的大門,方才策馬前往林府。此時的林府已經沒有了激斗聲,也沒有兵器交擊,在史凱和黑齒常之的凌厲攻勢下,林家一敗塗地,但凡所有林氏族人都被史凱扣押了。你抵達的時候,黑齒常之正在命令士兵清點人數。
「老大,所有頑固份子都已經被幹掉,剩下的都是一些孬貨,要怎麼處理?」黑齒常之笑眯眯地走到你面前,從戰場上退下來之後,黑齒常之的刀已經有好久沒有沾到鮮血了,今天的一戰真是大快人心啊。
「全數押入大牢,等候陛下發落。」
「是!」黑齒常之突然左右看了一下,小聲道,「可是老大,他們造反不是你杜撰的嗎,怎麼等陛下的聖旨?」
「你以為沒有足夠的證據我會滅林家三族嗎?」你沒好氣地瞪了黑齒常之一眼,這傢伙絕對是個好戰份子。
「哦。」黑齒常之眨巴一下長滿絡腮鬍子的大嘴,有些意猶未盡地說,「就是這些人實在是太菜了,砍人跟切白菜一樣,實在是沒意思啊。」
「滾!」你直接一腳將黑齒常之踹到一邊,完全無視黑齒常之那幽怨的目光,你朝史凱招了招手。
「首領。」史凱全身都是血,他的樣子看上去十分可怖。
「你受傷了?」你有些詫異,照理說這些林府的爛腳蝦、臭鳥蛋根本無法傷到史凱這樣的部隊精英啊。
「那都是別人的血,老大你不知道,這傢伙看上去好像很無害,其實他最血腥了,殺人的時候那叫一個殺人不眨眼啊,一刀兩段,滿地的腸子啊。」黑齒常之最喜歡在你面前數落史凱了。
你無奈地笑了笑,對著史凱語重心長地說:「史凱啊,你這樣就不對了。殺人不過頭點地,直接一道捅心臟就好了,太血腥了不好,要不然已經可不好找媳婦啊。」
「是,那我今後一定不腰斬,直接砍頭好了。」
你無語了,好吧,史凱這傢伙比黑齒常之也好不到哪裡,一樣是個好戰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