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坐以待斃,還是繼續戰鬥!
毫無疑問的,劉偉佳選擇了繼續戰鬥,只是,這已經是他最長的對戰,動作漸漸的緩慢下來,呼吸也急促起來。
突然,眾人一下散開,劉偉佳一愣,還沒有反應過來便聽見一聲衝破空氣和雨水的聲音直襲向自己,怎麼辦?!
如今已經是力不從心,身邊也再也沒有一個人,先前自己帶出來的人,都一個個的躺在了離自己不遠的地方。
他有些絕望了,頭腦里一遍遍的響着師傅先前和他說的話,又一遍遍的想起弄玉最後離開自己時候的話,閉上了眼睛。
「噗----」一聲悶響傳來,隨後一個濕漉漉的柔軟的身體就倒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猛的一驚睜開眼,便看見樓妤竹正趴在自己的身上,而她的背上,正是一隻穿透了她身體的箭。
弩箭的力道太大,甚至是穿透了樓妤竹的身體,在肩膀的地方露出了箭頭。
樓妤竹笑的有些蒼涼,那鑽心的痛直衝擊着她的大腦,但是,她卻忍住一聲都沒有叫出來,而是輕輕的,低低的叫了一聲:「大人!」
隨後在劉偉佳震驚的眼神中,暈了過去。
劉偉佳摟着她,甚至不知道該作何反應,那群人似乎也吃了一驚,都看着那個首領。
那首領正準備發令。突然不遠處傳來嘈雜地人聲:「那邊,快,過去看看!」
他掃了一眼劉偉佳和劉偉佳懷裏抱着的那個昏迷的女子。隨後手一揮:「撤!」
眾人一聽,紛紛後退,只在須臾之間,一群人就不見了蹤影。
剛一撤退,樹林地那頭就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聽聲音,似乎有不少人正往這邊來,劉偉佳輕輕的放下樓妤竹。==首發==單手執劍,看着人聲傳來的地方。
「是劉校尉!劉校尉在這裏!」只聽得一個人驚喜的喊了一聲,隨後一群人紛紛跑過來。
劉偉佳一聽,頓時一顆緊繃的心驟然放鬆,有點站立不住,只得將劍插入地里,然後將自己全身的力量都壓在了上面,微微的喘著氣。
當一雙犀皮馬靴停留在自己面前時,他才抬起頭,然後看見了面無表情地方羽舟。於是愧疚的叫了一聲:「師傅!」
方羽舟看着他,沒有說話,但是,那眼神,卻讓劉偉佳心中像是壓了一塊千斤重的石頭,又像是狠狠的墜入了黑暗的萬丈深淵。
「稟將軍,張三等人已經死了,小樓姑娘只是昏迷了過去。另外還發現其他的幾個人,有一個活口。」一個士兵上前,拱手做了一揖。向方羽舟報告。
方羽舟看看低首的劉偉佳,再看看那些死去的士兵,隨後毫無感**彩的說道:「將活口抓回去,好好的查問!」
「哈哈哈們皇甫王朝遲早是我們大汗地囊中之物!大汗萬歲!」那個好不容易捉到的活口。就這樣對着方羽舟哈哈大笑,然後狂妄的挑釁,隨後,一頭歪倒,倒地不起。
士兵隨即上前查看,然後搖搖頭對方羽舟說:「將軍,他自盡了!」
方羽舟沒有說話,然後看了一眼劉偉佳:「將劉校尉帶回去。軍法處置!」
說完以後。便不再看劉偉佳一眼,轉身。朝營地的方向走去。
雨還在嘩啦啦的下着,夜更黑了,一切都沒有什麼不一樣,一切卻又都不一樣了。
劉偉佳回到軍營,被處以五十軍棍的處罰,並且全軍里通報批評。
而樓妤竹並沒有什麼大礙,肩上的弩箭被取了出來,她只需要按時敷藥,便不會有什麼大礙,只是劉偉佳卻是着實的挨了五十軍棍,躺在床上有些爬不起來。
雨連着下了好幾天,河水已經開始泛濫起來,生生的阻斷了大軍前進的計劃。
自那天晚上后,方羽舟便沒有再出現過,沒有指責劉偉佳,也沒有召見劉偉佳,好像那天地事情沒有發生一般。
那群死去的將士被葬在了樹林之中,劉偉佳知道后,也是一言不發。
軍營里的氣氛更為壓抑,大帥和副帥整日在討論後面進軍的戰略,面帶憂色。
而劉偉佳則一個人待在帳篷里,偶爾樓妤竹會靜靜地陪着他,但是他卻並不說話。
這件事對劉偉佳的打擊很大,在他二十年的生涯中,雖然是貴為王孫貴胄,平時也是貴公子,作為羽林左衛更是處處威風,可是卻從來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他甚至為了自己,把張三當做了替死鬼,一想起張三臨死前的那雙睜大的不可思議的眼睛,他就會特別的煩躁,每日夢靨。
雖然為了達到自己地目地,犧牲了張三,但是作為劉偉佳,這是對他良心的一次衝擊。
只是,自己卻也從來沒有這樣失落過,雖然這次,確實自己是犯了很大地錯,收到軍法處置也是心甘情願,可是,自己被這樣放置在一旁,被冷落,卻更是讓他的心裏慢慢的有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繼續這樣下去,會離自己的目標越來越遠。
樓妤竹怎麼會不把這些看在眼裏,她的目的,就是要讓這個男人,征服世界!
她將未受傷的一隻手拿起傷葯,輕輕的揭開劉偉佳身上的薄被,想要為劉偉佳換藥,卻在剛剛解開棉被的時候,猛的一下被掀翻在地。
由於用力過猛,一下子撕扯到了肩上的傷口,隨後一抹殷紅就出現了她的衣服之上。
她痛的到抽一口氣,但是卻沒有叫出聲,而是抬起頭,柔柔的說:「大人,奴家是想為你換藥!」
沒錯,是劉偉佳在她的手碰到棉被的時候,一下子條件反射的一把掀開了她,剛要厭煩的說:「不要碰我!」
可是,在目光碰及樓妤竹那克制痛苦卻又面帶微笑的表情給生生的逼了回去。
自己好像做的有些過分了,畢竟,是為了救自己,她才受的傷。
這次事件以後,劉偉佳對樓妤竹的態度明顯好轉,不再像以前那樣,總是冷冷的拒絕,總是毫不留情的推開。
樓妤竹當然意識到了這一點,也很到的利用到了這一點。
「不用了,你自己換自己的葯吧,我自己的傷,自己來!」劉偉佳有些尷尬的說完,雖然語氣還是冷冰冰的,卻不再是拒人於千里之外。
樓妤竹笑笑,從地上站起來,隨後說道:「那我把大人的葯放在這裏,大人如果不方便,還是可以召喚奴家的,奴家這點小傷不算什麼,只要大人你沒事就好。因為大人你還有征服天下的願望沒有達成!」
樓妤竹這軟軟的一句話,一下子讓劉偉佳的瞳孔一收,表情陡然就變了。
「哼!征服天下!這就是你對我說的,你可以幫我建功立業?!如今這個局勢,我不但沒有立功,反倒是成了帶罪之人!」
「我知道大人的苦楚和大人的決心,也知道,其實這次不是大人的錯,是大人救人心切了。這方將軍處罰完你是了,如今這般待你到是什麼意思啊?」樓妤竹一邊幫劉偉佳蓋被被子,一邊不經意的說道。
「師傅做事自由師傅的道理,不准你對師傅不敬!」劉偉佳板起臉來,十分的不悅,不管怎麼樣,師傅都是自己最敬重的師傅。
樓妤竹看着他笑笑,有些玩笑的說道:「是是是,我不說還不行嗎?奴家只是為大人你不值而已,不過不用擔心,奴家說過會幫大人就一定會幫大人的。大人安心養傷,等你的傷好了,自然有建功立業的機會的。不管方將軍怎麼看大人,奴家是一定會幫大人到底的。」
「我說過,不許對我師傅不敬!另外,幫我建功立業的話少說!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劉偉佳皺着眉頭,將樓妤竹叫了出去。
樓妤竹也不多說話,低着頭走了出去,在掀開帳篷門簾的那一刻,嘴角分明噙著笑意。
只是劉偉佳的心,卻是怎麼也平靜不下來了,內心像是巨浪來了一般,波濤洶湧,一浪高過一浪。
師傅,究竟你是什麼意思呢?
樹林深處,隱隱傳來一男一女的對話。
男主之爭進行到現在,已經進入白熱化的階段。
目前第五月離對劉偉佳的票數是:855:622
分別佔了57.93%和42.07%
這個差距不明顯啊!
哎,糾結啊……
大家說該怎麼辦啊?
要不給蘇辰風好了?
讓第五月離和小佳佳在一起好了?
誰是小攻誰是小受呢?
糾結啊……
別別別扔雞蛋啊,人家說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