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前面所的那段話托尼·斯塔克根本沒有聽懂半點，什麼先天之氣、後天之氣，什麼性命雙修，托尼·斯塔克根本就聽不懂。

反倒是後面的那幾句，「維持人體生命活動最基本的物質」、「流動著但看不見的有生命作用的精微物質」這話反倒有些心領神會的意思，所謂的真氣就是由人體經過某種鍛煉產生的特殊能量。

對於一名頂尖的科學家，托尼·斯塔克理解成這樣是很自然而然的事情，所以他緊接著問道：「那麼，凌，你的這所謂的『真氣』，其他人能夠修鍊出來嗎？」

「當然可以！」莫名的凌霄鬆了一口氣，笑著說道：「按照我們這一行最理想的狀態，是從孩子還在母親體內的時候，就被父母用真氣溫養。出生到八歲之前，一直要用珍貴的藥物煉體，八歲之後在開始修習真氣，天資出色者三十歲之前能有所成。大體就是這些了，至於之後的路，我還沒有走，也說不清楚。」

聽到凌霄這麼說，托尼·斯塔克忍不住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想要到達你這樣的程度，至少要十幾年的時間。」

「當然。而且必須要從八歲之前就底定身體的基礎，開始修行真氣，再晚了，身體骨骼經脈定型，那麼哪怕是再費上雙倍的時間也是徒勞。」凌霄輕然一笑，盯著斯塔克說道：「另外，在修行的過程中，還需要耗費大量的資源，沒有個上百萬美元的投入，根本別想打個好基礎。對了，修行者最好是華裔，他們跟白人體內的經脈有不小的差別，一個修行失誤，很有可能就是走火入魔的下場，輕者自爆喪命，重者癱瘓終身。」

看著托尼·斯塔克一副不敢相信的眼神，凌霄忍不住搖了搖頭，說道：「托尼，你別不信，事實就是如此，神盾局內部肯定有關於太平洋對岸那個國家的資料，細細查一下就知道了。」

「好吧。」托尼·斯塔克徹底沒有了將凌霄的天兵戰甲和他馬克型戰甲結合在一起的興趣，又說了幾句之後，便主動告辭離開了。

凌霄微微一笑，身上的天兵戰甲眨眼間便化作了一套黑色風衣，跟在托尼·斯塔克的身後走出了房間。

「簡，所有的東西都齊了嗎？」凌霄有些好奇的問了一句，在客廳里大大小小的箱子擺了一大堆，簡正帶著黛西仔細的清理和分類。

「東西倒是齊了，不過這些資料上面都有被掃描和複製的痕迹，神盾局那邊肯定留了一份備份。」簡停下來，站直身子，一臉不滿的看了凌霄一眼。

「簡，你也就別埋怨了！」沙格維教授走過來，凌霄的肩膀，然後才對著簡說道：「神盾局的那群人是看著托爾的面子上才把東西給送回來的，按照他們原本的個性，這些東西你怕是只紙片語都別想再見到。甚至這些東西你拿出去都發表不了，最後還得讓神盾局的人給你退回來。」

「該死的神盾局！」簡忍不住罵了一聲，然後才又帶著黛西繼續整理起了地上的東西。這些東西她沒有讓凌霄和沙格維教授插手，她要一件件的進行檢查，分類，和保養。

凌霄無奈的笑了笑，這個時候，沙格維教授給凌霄使了個眼色，他趕緊跟過去。

來到廚房，沙格維教授壓低聲音問道：「凌，你這邊沒什麼事情吧？」

「好，神盾局的人盯上了我的天兵戰甲，讓托尼過來做說客。」凌霄輕輕笑了笑，低聲說道：「不過我的天兵戰甲一般人根本就用不了，而且論到實際的戰力，還不如斯塔克先生鋼鐵俠戰甲，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應該沒興趣了。教授，你不用擔心。」

「這樣就好。」沙格維教授忍不住鬆了一口氣，自從凌霄的能力在他們面前徹底的展現出來之後，他對他便再沒了任何的猜忌，也有些明白為什麼布魯斯·班納會是凌霄的病人。

想起布魯斯·班納，沙格維教授忍不住心裡一緊，憂慮再度上了心頭：「凌，神盾局會這麼容易放棄嗎？要知道班納那邊……」

「我這邊跟班納先生畢竟不同，神盾局的超級戰士計劃已經被暗中研究了半個多世紀，這上面一旦有突破，絕對是短時間就能見到成效的。」

提到超級戰士計劃的時候，凌霄下意識的壓低了聲音，然後才接著說道：「至於戰甲方面，有鋼鐵俠托尼·斯塔克先生在前面頂著，神盾局即便再有算計也輪不到我這個殘次品的頭上。」

「嗯！」沙格維教授輕輕點了點頭，說道：「也是，你畢竟跟托爾的關係不錯，神盾局即便是要動手，也要顧忌到將來托爾一旦回來，發現了你這邊變故，恐怕會跟他們直接翻臉，這樣的後果，他怕是神盾局也不願意看到。這些人，得失之間的事情他們算的最清了。」

凌霄忍不住多看了沙格維教授一眼，自從托爾降世以來，沙格維教授就表現得對神盾局很了解，看來也不只是通過其他人的耳朵進行了解的。看著艾瑞克·沙格維教授一副諱忌莫深的態度，凌霄也不好開口追問，轉移話題說道：「對了，艾瑞克，你們什麼時候問去？」

「這要看簡的了。」沙格維教授回頭看了眼依舊在客廳忙碌的簡·福斯特，微微搖了搖頭，說道：「簡怕是要留在這裡一直等托爾從阿斯加德再回來了，怎麼，你要急著回去嗎？」

「嗯！」凌霄輕輕點點頭，說道：「今天藥鋪那邊來了電話，有一位客人專門從紐約趕了過來，會在洛杉磯等我一天。這樣吧，教授，我回去一趟，忙完了就再趕過來。」

「不用了，你忙你自己的事情去吧，這邊的安全你不用擔心。」沙格維教授看了眼外面的夜色，低聲說道：「等著托爾從阿斯加德歸來的不只是簡，還有人比他更心急，那些人會保證我們和簡的安全的。」

「也是。」凌霄忍不住笑了起來，神盾局那邊可是比簡還要對托爾的回歸熱心的多了。

輕嘆一口氣，凌霄從身上掏出一張名片遞過去，說道：「教授，如果這邊出現什麼變故，記得打這個電話，會有人趕來幫忙的。」

白色的名片上只有一個電話號碼，沙格維教授眨了眨眼睛，有些明白的說道：「你是說白天的那位……」

「不可說，不可說啊！」凌霄指了指房屋四下，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沙格維教授立刻就明白了。恐怕到現在，神盾局的那般人依舊沒有放棄對這裡的監視。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沙格維教授點了點頭，將白色卡片上的號碼記下，然後便直接在廚房將白色卡片點燃，化為灰燼之後，衝進了下水道。

「好了教授，明天早上起來我就洛杉磯了，現在先回去休息了，晚安。」說完，凌霄點點頭直接回了房間。

夜色漸深，一條身影悄然摸進了凌霄的房間，還不等她有所動作，凌霄便已經出現在了她的身後。

「凌，你不用緊張，我只是有些睡不著罷了！」黛西轉過身，十分平靜的看著凌霄，睡衣悄然滑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