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7章
無雙昏沉中更緊的往憾生懷中貼去,非但是她滾燙的雙頰,還有灼燙的手心,和身上猶如被烈火炙烤一般難受的每一寸肌膚,她都迫不及待的想要貼近那清涼的玉石。
「無雙……」
憾生微微蹙了眉,無雙灼燙的雙手胡亂鑽入他的衣襟,作亂的指尖和手掌不停的摸著他每一寸溫涼肌膚,甚至,她迷迷瞪瞪間,將他襟口的衣扣又扯落了兩粒,然後,她滾燙的臉頰和嘴唇,就緊緊的貼在了他的鎖骨和胸口上……
她舒服的輕喃,將自己整個身子都偎在他懷中,隔著兩層衣衫,憾生清晰感覺到了少女身體的玲瓏曲線和每一寸綿軟。
全身血液彷彿都在倒涌,所有的熱源都侵入小腹下端,他抱住她細瘦腰肢的大掌不受控制的驀地收緊,無雙身上的馨香夾雜著淡淡酒精氣息,絲絲縷縷侵入鼻端,憾生再也無法控制自己,低頭,他菲薄的唇輕輕顫慄著,落在了無雙的眉間……
「徐汀白……」
無雙忽然哽咽著委屈的喃了一聲,她往憾生的懷中拱了拱,那落在她眉心的清涼的吻,倏然就消弭無蹤了。
無雙抬起一張燒的通紅的小臉,癟了癟嘴,復又委屈的喚了一聲:「小白……
憾生只覺得身體里原本滾沸的那些鮮血,驟然就冰封了一般,他抱著無雙,這是自她幼時在滇南小住之後,他第一次這樣抱著她,第一次,與她這樣親近。
可她喚的卻是小白。
憾生知道,無雙喜歡小白,一直盼著,長大后嫁給小白。
就在剛才,總統夫人還在與他說,有心讓小白與無雙定下婚事。
他知道自己不該有這樣的念頭,所以這些年來,他從未再來帝都,也從未再與無雙見面。
他想,也許等到無雙和小白結婚之後,他也就徹底的接受了這個現實。
可以永遠,把對她的感情壓在心底,不讓任何人知道。
「小白,我就知道,我是做了一場夢而已……你不會不要我的,你怎麼會不喜歡我呢……」
無雙柔軟的雙臂纏在憾生的頸上,她有些笨拙的,青澀的,胡亂的在他臉上,唇上親著,因為藥效的緣故,她說話都不太清楚,但憾生卻還是在她斷續的話語中,知曉了一個大概。
憾生感覺到臉頰上滴落溫熱的液體,他輕輕撫住了無雙的臉。
無雙閉著眼,大顆大顆的眼淚卻從她緊閉的眼瞳滾落。
「小白……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兒……無雙就去做什麼樣的女孩兒……好不好?」
「無雙……」
「你什麼都不需要去改變,你也不需要,為了這世上的任何人做出任何改變。」
「你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女孩兒,最好的女孩兒。」
「可是小白不要我了……可是小白不喜歡我啊……」
無雙的聲音漸漸又低了下來,似是藥效在酒精的催化下越發肆虐起來,她開始難受的輕哼,細白的手指撕扯著自己的衣服,更緊的往憾生身上貼去,飛揚的眉緊蹙著,雙腮酡紅一片,唇色更是嫣紅醉人:「熱,我好熱……小白……救救我,救救無雙……」
車子疾馳再夜色之中,終於在一棟別墅外停下。
憾生抱了無雙下車,吩咐阿左阿右:「你們倆就守在樓下,不許任何人進來。」
阿左阿右齊聲應了,守在別墅主樓的入口處,寸步不離。
憾生抱了無雙走到二層,無雙幾乎已經把自己身上衣裙完全撕開了。
憾生一腳踹開主卧的房門,無雙滾燙如凝脂一般的身軀幾乎融化了一般與他的緊貼在一處,非但如此,無雙一邊撕扯著自己的衣服,一邊還胡亂親著憾生,而憾生的襯衫更是被她撕扯的凌亂,她滾燙的小手磨著蹭著憾生結實的腹肌……
憾生最後緊守的那一道防線,頃刻間潰散成齏粉。
「無雙……」
憾生握住無雙細細的手腕壓在她臉側,他垂眸,那一貫幽深涔寒宛若深潭一樣的眸子里,此時卻淬著火光和柔情,他喚她名字的聲調,總是格外的輕柔,似是怕聲音稍稍大一些,就會嚇到她。
「想不想要更舒服一些……」
他低頭,輕輕含住無雙柔軟唇瓣,他似是生來就沒有體溫一般,連唇舌都是微涼的,而這一日的奔波,他左肩傷口不停的在滲著血,那些血液流失,更是帶走了他身上的溫度,無雙張開嘴,有些貪婪的汲取著那珍貴的涼意。
憾生不由得輕笑,捧住她巴掌大的小臉,拇指輕輕摩挲著她的眼角:「無雙乖……叫我的名字,我就讓你更舒服,好不好?」
無雙乖乖的開口:「小白……」
「不對,無雙跟著我念,憾……生……」
「憾生?」無雙迷迷糊糊的重複了一句,憾生低頭,獎勵一般更深的吻她小嘴:「無雙乖,就是這樣……再喊一次,憾……生……」
「憾、生。」
「無雙……」
憾生輕輕俯身,再一次吻在無雙唇上,他握住無雙手腕的雙手,從她腕上移開與她十指相扣。
他吻無雙柔軟滾燙的嘴唇,吻她小巧挺翹的鼻尖,吻她哭的微紅的眼角。
「無雙,我會一輩子待你好……」
那撕裂一樣的劇痛,讓她混沌腦間有須臾的清醒,映入她眸間的,是一張稍顯陌生的臉容,那稍縱即逝的瞬間,無雙想的竟然卻是……這個人,他生的這般好看。
可他卻讓她疼,疼的鑽心,疼的她喉間發出破碎的呻吟,疼的她張嘴狠狠咬在他勁瘦的小臂上,咬出兩排帶血的齒痕來。
「無雙……」
憾生臉色發白,聲音都沙啞破碎了幾分,他剋制著不敢動,怕會讓她更痛。
他只是低頭,繾綣的輕輕吻著她,她飛揚卻微蹙的眉,她淚濕的雙頰和染了他的血色的嘴唇,他柔聲喊著她的名字,再一次讓她被情預吞噬。
疲累到了極致,藥效終於完全褪散乾淨,無雙衣衫凌亂,鬢髮濕透,在憾生懷中沉沉睡去。
空氣中瀰漫著濃重麝香味道,而那半開的窗子之間,已經透出隱約的青白色來,天,快亮了。
憾生捨不得再驚擾無雙,她是初次,他本該憐惜她,可到最後,卻又是她纏著他一次一次要。
他雖然年紀長她足足十歲,但論起經驗來,他與無雙怕是伯仲之間。
初次時,生怕弄疼了她,卻還是讓她疼的落了淚,憾生想,若早知會如此,他真該早一點做足了功課,幸而無雙她意識不清醒,大約也記不住,他給她的第一次體驗,這樣糟糕。
憾生小心翼翼幫無雙清理乾淨了身體,她睡的很沉,他幫她擦身的時候,她也完全沒有任何的反應。
憾生望著她身上斑駁的那些青紫淤痕,那是情濃之時,他留在她身體上的,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一向克制的他,今夜竟會這樣的失控。
憾生望著無雙沉沉睡去的小臉,濕透的鬢髮,貼在她的額上,臉頰上,他輕輕將那些濕發拂開,復又將無雙攬入了懷中。
其實今晚有無數種方法,可以救無雙,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一向理智而又克制的他,為什麼偏偏選了最無恥最不該的一種。
憾生想,如果是少主活著,如果少主遇到這樣的事,他一定不會碰阮靜微——愛到極致,才會克制。
可,是他不夠愛無雙嗎?
不。
憾生低頭,小心翼翼的親吻著無雙的眉心,他的命都是她的,只要是為她,他眼都不會眨一下,甘願為她去生去死。
也許,他終究和少主還是不一樣的,他的血液里,流淌著那一半狼性,讓他除卻隱忍之外,更擅長掠奪。
……
被無雙甩掉的兩個暗衛回到總統府之後,無雙『失蹤』一事,終究還是瞞不住了。
靜微聞訊當時差點暈過去,厲慎珩讓人急召了徐汀白來總統府,又吩咐周從帶人立時去找,先不要聲張。
這一番折騰,與總統府親近的幾家立時就得了消息,徐慕舟和周念第一時間趕到了總統府,而秦九川霍沛東等人也都陸續趕來了。
徐汀白是最先到的,當他從暗衛口中知曉無雙甩掉二人不知所蹤之後,他整個人都懵了。
是啊,無雙那麼聰明,又那麼驕傲,他憑什麼會篤定的以為,他說的那一番話,無雙真的很快就能接受消化?
他怎麼會忘記了,無雙十歲那年就曾成功甩掉了總統府的暗衛,他憑什麼就以為,在發生了昨夜這種事之後,無雙會任由暗衛跟著她,看到她傷神難受的一面?
她從來都是最驕傲的公主,她自小到大,何曾狼狽過?
「小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昨晚成人禮后,你和無雙不是一直在一起的嗎……」
靜微臉色煞白,厲慎珩緊緊攬著她,她方才沒有軟倒在地,無雙長到十八歲,這是頭一次,出現這樣的事,一個女孩子,在深夜的帝都,身邊沒有一個人跟著,手機關機,會遇到什麼意外和危險?
如果被人認出了身份還好,怕的就是……
靜微不敢再想下去,伏在厲慎珩肩頭,嗚嗚咽咽的哭了出來。
「是我的錯……」徐汀白心頭猶如烈油滾沸,他搖搖晃晃的站起身,眼圈赤紅一片:「我去找無雙,我現在就去……」
「當然是你的錯!」
周念掙開徐慕舟的手,幾步走到徐汀白面前,一巴掌狠狠搧在了他臉上,又氣又怒又傷心又失望:「從我嫁給你爸爸,到現在,小白,我從未曾打過你一次,罵過你一句,可是這次……你太讓人失望了,不管昨夜發生了什麼事,哪怕是天塌地陷,你也不能把無雙一個人丟下,無雙跟你一起離開,如今下落不明,她若無事還好,她若是有什麼三長兩短……」
「無雙若有一絲不好,我徐汀白以死謝罪!」
「好了……」
靜微步履虛弱上前,按住了氣的渾身發抖的周念:「你打他做什麼,如今咱們都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也許是無雙那孩子又任性起來,不許小白跟著呢……那孩子打小什麼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當娘的,這顆心都要為她操碎了……」
靜微說著,聲音陡地哽咽了:「讓她去吃一次虧也好,讓她知道這世事險惡,以後就乖了……」
「您還護著他……」
周念差點綳不住的哭出聲,指了徐汀白道:「你瞧瞧,從小到大,總統府這邊怎麼對你的,若是無雙有個什麼好歹,我頭一個不饒你……」
徐汀白只覺五內俱焚,這般時候,靜微還護著他,誰人不知總統府這對龍鳳胎多麼的金貴,而無雙,更是總統夫婦的心頭肉,比厲崢還要受寵幾分。
今日出了這樣的事,又全然是因他而起……
徐汀白忽然就直挺挺在靜微跟前跪了下來:「夫人,我這就去找無雙,若是無雙安然無恙回來,我親自給您和總統先生磕頭請罪,若是無雙有任何……我徐汀白,必定以死謝罪!」
他說完,不等靜微開口,就站起身疾步向外走去。
「這些孩子……」靜微看著小白步履踉蹌離開,只覺得心頭難受發堵,無雙是她的心頭肉,小白在她心中,難道就無足輕重?
小白,是比無雙和厲崢還要更早出現在她生命里的孩子啊。
周念也不停抹著眼淚:「您快別難受了,這次都是小白的過錯,這些年您和總統先生都寵著他,無雙又待他那樣好,他就有些無法無天了……」
「不怪他,無雙那性子,也難為小白這樣縱容著她了……」靜微拍了拍周念的手:「孩子們感情好,咱們這心裡也高興……」
第1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