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越抱著滿身是血的燕無憂大步的走出岳福樓,快速的上了馬車。
跟在身後的老海爬上馬車后,拿著鞭子便往馬臀抽去。
岳福樓對面的客棧中,燕玦看著這一幕,臉色一寒,起身衣袖一拂,大步走出房中。
「哎哎,燕七,等等我、」
——
燕無憂在岳福樓發生的事情差不多一個時辰就傳遍了石龍城的每個角落。
燕無憂也生死不明。
但是讓石龍城百姓氣憤的是,南疆人前往石龍城追殺一個孩子。
聽聞那個南疆人正是南疆千歲風洵的人。
這麼一來,所有人對南疆更是憤恨無比。
石龍城的百姓對南疆的恨意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
而駐紮在石龍城外,與戎狄交界處的軍營之中在得知這件事情后,幾乎都亂了套。
他們甚至有些無法理解小公子前來了石龍城他們居然不知道。
又在怨恨龐仕是在做什麼?
雖然平日之中都敬畏著龐仕,那是因為沒有出什麼事情。
如今燕無憂在他們的眼皮子下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們根本就不把龐仕放在眼中。
軍營之中在商量對策怎麼與龐仕相商怎樣對付南疆。
反正如今的大燕已經亂的不行,他們這邊的軍隊與雁北關的軍隊聯手。
不踏平南疆,也會把半個南疆給傾塌。
當年王爺的事情還沒有算清楚,現在小公子又這樣,這是在逼著他們新賬舊賬找南疆一起算。
——
軍營之中在商量對策,軍統府邸的大夫一批走了又來一批。
石龍城的大夫差不多今日都來了一遍軍統府邸。
待風洵到燕無憂的院落的時候,院落被侍衛圍得死死的。
「主子,燕無憂真的沒事?」寧溪有些擔憂的問道。
怎麼說那小公子對主子也沒有別的心思,在岳福樓中,他明明聽到燕無憂對著主子說小心。
主子和燕玦有恩怨,和燕無憂沒什麼關係吧。
主子剛剛在岳福樓中,是不是太過分了?
「你在腹誹本座?」風洵看著寧溪的模樣,說道。
寧溪立即垂眸,顫意道:「屬下不敢。」
「本座說了燕無憂會無事,那就一定無事。」風洵冷冷的睨了一眼寧溪,便轉身往他的院落走去。
寧溪見狀,立即跟上,他要是沒有聽錯,主子的語氣中也有擔憂?
院落之中。
燕玦看著床榻上的小少年,薄唇抿成了一條線。
燕無憂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看著著實有些滲人。
「燕七,無憂沒事,體內有凝神丹護體,現在的模樣只是看著可怕而已。」
許多情的手從燕無憂手腕中收回,起身,看著燕玦的模樣,說道。
燕玦起身,目光落在房中跪地的齊越和老海身上。
低沉的聲音很是攝人:「我的計劃是什麼?計劃中沒有燕無憂受傷一說!」
齊越垂著腦袋,在聽到許多情說燕無憂沒什麼大礙,懸著的心落下,只要小公子沒什麼事情便好。
「燕無憂和風洵串通,你就任由燕無憂胡來!?」
「齊越!我讓你跟在燕無憂的身邊就是讓你任由燕無憂胡來的嗎?」
許多情見齊越也受了傷,輕咳著說道:「燕七啊,無憂沒事就好了,眼下是要緊緊的關注秦寅和黎洬那邊的情況。」
「主子,屬下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