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頭，怎麼和小時候一樣壞，噁心死我了！」

「媽，她說了什麼？」歷瑞敏也來了興緻。

老太太嗔了一眼：「她呀，說她腸胃不暢，拉肚子呢！」

「你這孩子！」歷瑞敏作勢要打她，又捨不得，笑著嗔了她一眼，然後對老太太說：「她呀，就是眼看著要吃飯了，故意噁心咱，咱別理她。」

老太太擺手：「我可不敢，小楚回來知道我冷落他的親親老婆，肯定給我臉色瞧呢！」

「奶奶，哪有那麼嚴重，對了，奶奶的秘密是什麼？」

秦晴好奇的看著老太太，如今她想知道一切她不知道的她和向楚北有關的事。儘管是從別人那裡知道，但也總比不知道的好。

老太太拉著秦晴去了她的房間，然後從一個紅木的老柜子的抽屜拿出一張紙，笑著遞給秦晴。

秦晴好奇的接過來看，驚訝得說不出話來，她只是詫異的看著老太太。

「這個啊，本來是小楚收藏著的，被我收拾屋子的時候不小心發現了！」老太太神秘的說，然後笑：「你看看他，為了讓你來到他身邊都做了什麼？」

「這……」秦晴拿著紙片的手在顫抖，聲音也不太穩了：「這不是我的高考志願表嗎，怎麼會，怎麼會在這裡？」

老太太拿過來，點頭：「是啊，當年是小楚帶著他的空白志願表去了你家，換掉了你這張，然後你爸爸幫你改的志願表。」

「那他呢？」秦晴不解。

向楚北把志願表給了她，那向楚北怎麼辦，他不用填了嗎，向家人會同意？

「他？」老太太說著就來了氣：「那小畜生，跪在他爺爺面前說是要重新念一回高三，被他爺爺打得半死！」

秦晴驚訝的捂住了嘴巴，看著老太太手裡的志願表，她一時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難過。向楚北控制了她的人生，可卻是因為他對她的感情，強制的將她帶回來。

向楚北從來都這樣強勢，她似乎猜發現，她的人生一直在按著向楚北的方式發展。不論是和蕭天景的初戀及分手，還是高考志願表，甚至是結婚，她從來沒有自己選擇過，這算什麼？

老太太繼續說：「當時我問他原因，那死小子說志願表弄丟了，問了半天才問出個結果，我氣得在他受傷的背上又打了一巴掌，你猜這死小子怎麼說？」

「他說，奶，是你說的，秦晴是我的，她就必須是我的！」老太太又好氣又好笑：「你說氣人不氣人，他那理直氣壯的樣子，我真拿他沒轍！」

秦晴問：「那後來，他怎麼辦了？」

「瀋陽那邊說破格錄取他，他和他那個牛脾氣爺爺都拒絕了，硬是重新念了一回高三，當然大部分時間他在西藏，考試的時候回來的，這小子也爭氣，考去了瀋陽，還本碩連讀，後來還沒畢業就去了剛果，他回來的時候才拿到碩士學位，這些你都不知道吧？」

老太太特得意，以為這樣可以加深小兩口的感情。再說了，秦晴了是博士，他家孫兒也是軍校碩士，別叫秦晴小瞧了，真以為小楚是沒文化的莽夫！

秦晴木訥的點點頭，是啊，這些她都不知道。向楚北決定了一切，她能做的就是接受他的安排！

「小晴，我們家小楚的一根筋，你和他從小一起長大，你也知道的，告訴你這些不是希望你有負擔，只是希望你不要辜負他，小楚啊，他從小就沒有爸爸，我希望他能幸福！」老太太語重心長。

秦晴木然的點頭：「我知道了，奶奶！」

「你們小夫妻好，我們就好！」老太太抿唇笑。

她想著，向楚北這次出任務時間長，一定要穩住秦晴，不要讓她在向楚北不在的時候出點什麼岔子。前幾天她就聽說，誰家媳婦因為丈夫出差太久耐不住寂寞，結果醜事曝光了。

「奶奶，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秦晴從老宅子回去后，給父親打了電話，問當初的事是不是向楚北主導的。父親秦天打死不承認，只說事情過去了，就不要再追究。

「爸爸，如果不是阿楚，為什麼我的志願表會在向家！」秦晴有些激動：「所以那天我問起這個事情的時候，你們是在為阿楚掩飾？」

「小晴，是爸爸讓小楚幫忙的！」

「不是的，爸爸，我知道您不想我回b市，阿楚承諾了守護我是么？」秦晴大概能猜到當時的情景，她問：「那麼，到底還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這是我的人生，我有權知道，我不該是最後一個知道我的事的人！」

「小晴，你相信爸爸，真的是爸爸叫小楚幫忙的，不想回b市的是爸爸，你還年輕，我不能因為自己的過錯毀掉你的大好前程，再說當時的你十分內向，我和你媽媽都沒辦法，只好請小楚幫忙，畢竟你們一起長大，他跟你在一起的時間比我們和你在一起的時間多，他更了解你，更知道怎麼才能讓你好起來！」

「不，你騙我，你還在騙我！」

「小晴，爸爸不騙你，要恨，你就恨爸爸，小楚是無辜的！」秦天沉聲說：「小晴，你和小楚走到一起不容易，珍惜吧，不要總是懷疑這懷疑那，事情都過去了，你懷疑和抱怨能改變什麼？」

「爸爸……」

「你能回到過去守護好自己的志願表嗎？」秦天的聲音變得嚴厲：「不要因為小楚對你好你就得意的忘了形，你自己想想，如果小楚離開了你，你能做什麼！」

「不是，我不是只有依靠阿楚才能生活，過去五年，我照樣活得好好的！」

「隨你！」秦天掛了電話。

他不明白女兒為什麼要一直追著過去不放，事情已經到了現在這個樣子，他也只能學習老婆，強勢一點，孤立秦晴，讓她意識到向楚北對她的重要性。

英姐看見秦晴握著手機站在窗邊，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頭。

「小晴，怎麼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麼了，突然覺得我的人生都不是我的了，還有什麼事是我能做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