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天霞鳳翅？融合了黑鳳血脈的天霞鳳翅！」冥瞳老人乍見天霞鳳翅之上的兩道黑鳳符文，呼道：「小子！老夫一定要將你煉化為化身！」

「哼！有本事抓住沈某再說！」沈凡不敢大意，體內又傳來一股強大的氣息！

三重大帝了！

玉清化身煉化了大量的修鍊之晶，再次突破。

「裂空！」

陰陽刀光突兀浮現，冥瞳老人正想再次攻擊，脖頸刺痛。

「冥體！」

冥瞳老人大喝，肉身噴薄黑光，陰陽刀光絲絲幾聲，無影無蹤。

「這麼強！」沈凡眼皮猛跳，不敢再逗留，匆匆逃亡。

「半步神通，遠遠超出你的想象！」冥瞳老人道：「不愧是老夫看中的化身之人，竟然差點傷到老夫！」

「黑暗之刃！」

「白冥之刀！」

「青魂爪！」

……

「可惡！這老不死的瘋了！」

沈凡肉身徒然一緊，魂力一掃，黑色巨刀和白色巨刀一左一右，前者沉寂，後者狂暴，碾壓過來。

最恐怖的還是從天而降的青色巨爪，其中隱藏一絲本源之力，如那勾魂指一般。

勾魂指只能攻擊神魂，有陰陽神錢鎮壓，魂海戰場他就是王！

但是青魂爪卻是玄力攻擊！

半步神通的強者攻擊之中竟然隱藏了一絲本源之力！

「空間一遁！」

突兀消失。

虛空破碎。

冥瞳老人神色複雜的閃至沈凡消失的地方，喃喃道：「空間之力！空間遁術！這樣的人不練成化身，天打雷劈！」

……

沈凡連續十次空間一遁，終於擺脫了冥瞳老人的追蹤。

不到萬不得已，空間遁術決不能表現出來，但沒有辦法，冥瞳老人融合棺材化成人形之後，實力堪比半步神通！

沈凡從來沒想到半步神通如此強大，簡直無法抵擋。

半步玄主雖說比聖人境要強一些，但還沒有根本性的強大，那只是一個無限接近玄主的境界而已。

但是……半步神通赫然能夠運轉一絲神通之力！

半步神通的強者已經參悟了一絲本源，只要本源圓滿，就能證道神通！

「實際上半步神通相當於另外一個大境界，只不過沒有大境界的門檻罷了！」

他喃喃自語，絲毫沒有突破至三重大帝境的歡喜之情，修為越高深，才越知道半步神通的強大。

以他現在的戰鬥力大戰九重玄主都沒有問題，但面對半步神通的攻擊，毫無抵抗之力。

「逃！」

沈凡一次又一次的撕裂空間。

三十次空間一遁后，沈凡眼皮猛地一跳，不可思議的盯著從前面遁來的人。

「凌若蘭！」

「沈凡！」

兩人同時驚呼。

「冥瞳之光！」

「斬！」

凌若蘭二話不說，右手輕點眉心，祭出一顆黑色眼珠，正是從冥瞳老人大墓之中盜出來的冥瞳！

也不知道凌若蘭有什麼本事，這麼短的時間裡就初步煉化了冥瞳。

凌若蘭煉化冥瞳之後，魂力再次突破，堪比九重玄主，這也是他能從冥瞳老人的傀儡追殺之下逃得一命的根本。

正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她沒想到逃亡之中還能遇到沈凡，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只是，她沒有想到沈凡一點也不比她想象當中要弱，陰陽刀光憑空一戰，便破了他的魂道攻擊。

「可惡！」

凌若蘭咬牙，魂海動蕩，凝聚一道奇異符文，化作黑色光柱衝天而起，碰的一聲巨響，變成了黑色巨網，罩向沈凡。

「這是他以冥瞳為引，施展出來的瞳術！」

瞳術可以算是魂道攻擊，也可以算是實質攻擊，這是她煉化冥瞳之後，領悟的秘術。

「來得好！」沈凡不驚反喜，戰鬥力晉陞為通玄九重天之後，來不及張揚，就被冥瞳老人追殺四處跑，眼下遇到一個勢均力敵的對手，哪能不興奮。

斬！

斬！

斬！

……

兩人交手十數次，只在瞬息之間。

「你很強！」

凌若蘭停止攻擊。

「彼此彼此！」

沈凡收刀。

兩人自知短時間奈何不了對方，乾脆放棄了戰鬥，凌若蘭雖然想報仇，但前提是能夠脫離冥瞳老人的追殺。

「你沒死，真是出乎妾身預料。」

「能夠拿著冥瞳老人的冥瞳四處亂竄還活得好好的，沈某也很意外。」沈凡道。

兩人沒說幾句話，天地間起了霧。

「幻靈大法！」冥瞳老人的聲音從極遠的地方傳來。

「冥瞳老人！他怎麼回來！」凌若蘭面色大變。

「追殺沈某而來！」沈凡道。

「你還沒死！」

「想殺沈某，也沒那麼容易！」

「現在怎麼辦？」

「聯手！不然你我都得死！冥瞳老人是半步神通的強者！」

「好！」

……

頃刻間，沈凡和凌若蘭化敵為友，聯手駕馭遁光，朝著白霧湧來的相反方向逃去。

十幾息之後，沈凡陰沉著臉，凝視著從四面八方用來的白霧，感受著一成不變的四周風景，嗅著冰冷而腐朽的氣息，汗毛豎起來了，頭皮發麻。

只是一瞬，白霧籠罩四野，天地間白茫茫一片。

「糟糕！魂力無法釋放出去！」凌若蘭尖叫一聲。

沈凡魂力一動，神魂便感受到了一股極為壓抑的氣息。

「這是幻境？」沈凡沉聲道。

「一種靈幻本源之力，白霧擁有恐怖的腐蝕性！」凌若蘭如受驚的小鹿。

她好不容易得到了冥瞳，找到了離開上古戰場的路，沒想到功虧一簣，撞上了冥瞳老人本體。

「開！」

陰陽光芒洞穿虛空，想要看穿幻境，奈何目光所及之處，一片空白，之間的一條條白色的半神紋半元紋組成的符文飄蕩。

「冥瞳之光！」

沈凡的冷靜感染了凌若蘭，當即也祭出冥瞳，射出一道黑光，沒入白霧之中。

「半步神通掌控了一絲本源之力，此幻境融合的力量介於神紋與元紋之間，極難破開！」沈凡道。

「你能看到半步神紋？」凌若蘭道。

「正是。」

「妾身尋到了突破口。」凌若蘭驚喜道。

「在哪？」沈凡心中一動，冥瞳之眼號稱能夠看破虛妄，當年又是冥瞳老人之物，真正的力量足以看破神皇境的虛妄，自然比現在的陰陽神眼要強一些。

「左側虛空，前方三萬里處，只不過……」

「什麼？」

「妾身無法看清半步神紋的構造，無法破除。」

「交給沈某吧！」沈凡順著凌若蘭指示的方向望去，另一方面祭出刀光，震開圍攏而來的白霧。

……

「哼！此乃老夫的第二重本源神通之力，幻靈大法，封印神魂，禁錮空間，憑你這些空間之力，還突破不了幻靈大法！」冥瞳老人來到白霧前方，盯著濃濃的白霧，盤膝而坐，「連續施展兩種本源之力，耗費了不少心神！」

冥瞳老人縱橫各大天地多年，見識過的天才妖孽也不在少數，但像沈凡在大帝三重天擁有通玄九重天的戰鬥力還是相當少見的。

再加上空間之力，便是罕見的天才了，這種天才要是能夠煉製化身，說不定會比前世更加強大。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冥瞳老人的氣息卻越來越弱。

「千算萬算，終究沒算到沈凡那個怪胎，三個月後，要是不能得到他的神魂，到時候想要重新恢復修為……難！」

冥瞳老人站起來，佝僂的背部挺拔起來，目不斜視，透過茫茫白霧，卻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不可能！」

「破！」

當最後一條半步神紋斷裂之後，沈凡拉著凌若蘭衝破幻靈空間，遁至極遠處。

「沈凡，今日欠你一命，你們兩清！」

凌若蘭離開幻靈空間，祭出一張符籙，當即撕裂虛空遁走不見。

沈凡待凌若蘭離去，當即撕裂空間遁走。

冥瞳老人趕到的時候，他們兩人匆匆離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