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家還震驚在紀雲舒這番話的時候,李成就出聲問道:「你說……杜慕白是被殺的?是真是假?」
紀雲舒認真肯定:「杜慕白確實是卻殺的!」
「為什麼這麼說?」
「那就需要大家跟我去個地方了,到了那裡,我自然可以證明我剛才的話。」
李成:「去哪兒?」
「杜慕白出事的那間屋子。」
文舍!
命案現場!
李成愣了一下,似乎還沒有回過神來。
跪在地上的方同、姜文、秉正面色困惑不已!
而那些官員們也開始議論紛紛。
畢竟,一旦牽扯到了六年前杜慕白的案子,那麼整個事情就不簡單了。到時候,當年涉及這樁案子的禮部和刑部首當被推到前面,杜慕白若真不是自殺,而是被殺,那麼,會有很多人受到牽連。
那些曾經參與過案件的城司部老官們也會受到牽連。
以至他們現在直冒冷汗!一人老官在議論完之後就站了出來,他質疑紀雲舒的話:「紀先生,我們現在要查的,是蘇巧的案子,可是你查來查去,都是在查杜慕白的案子!紀先生可知道這案子牽扯的有多大?又牽扯到多少人?若只
是因為你的一面之詞就要我城司部上下陪著你去查,一旦案子沒有蹊蹺,到時候上面追究起來,受責的,是我們,不是你!」
說到底,紀雲舒不是城司部的人,更不是官府的人。
上面追究下來,她可以全身而退,但是這些跟著她一起查案的官員們可就慘了。
必定各個都要被拉到檯面上問罪。
所以,老官的擔心不是沒有多餘的。
紀雲舒自然不會拉他們下水!她與那老官解釋道:「大人,我知道有些事情確實牽扯甚廣,也知道這是蘇巧的案子,可是,如今蘇巧和杜慕白牽扯到了一塊,那麼這兩樁案子就有了一定的共通性。大人想想看,當年蘇巧正是因為不信杜慕白會自殺,所以才來高定查明情況。我想……她或許是知道了些什麼?或者是查到了什麼?兇手知道后,就將她殘忍殺害,當然,至於殺害蘇巧的兇手是不是和殺害杜慕白的兇手為同一個還需要再查,所
以,這兩樁案子不分哪一樁,都要一起查。」
態度堅決。
老官哽了一下,不知道說什麼?
半響,張了張嘴:「那如果杜慕白就是自殺,不是被殺呢?」
「我既說的出他是被殺,當然拿得出證據來,所以,我才想讓各位跟我去一趟杜慕白上吊的那間屋子,等到了現場,我就可以證明我所說的話。」
「你雖然這樣說……」老官的話還沒有說完。
李成接了話:「好了,什麼都不用說了,本官相信紀公子,一旦有後果,本官一力承擔。」
從沒有覺得李成如此帥氣!
官員上前:「大人,此事不是兒戲,如果要查,一定要先呈報上去。」
「別跟本官說這些有的沒的,總之,本官堅持站在紀公子這邊,她既然說杜慕白是被殺的,本官就相信她一定拿得出證據來。」
「大人」!
「閉嘴。」李成呵斥,轉向紀雲舒,「紀公子,你斷案的能力我是知道的,現在,我們就跟著你去現場。」
紀雲舒:「好。」
李成不顧那些官員們的反對,一定要去查杜慕白的案子。
畢竟,杜慕白是自己阿姐愛過的人。
他一定要弄清楚。
而那些官員們最後也都只能認了!
反正跟著巡邏大隊隊長走。
出了事,讓他擔著!
而在去往文舍之前,紀雲舒走到了跪在地上的方同、姜文和秉正面前。
非常認真的說:「你們冤枉杜慕白偷盜詩的事暫且擱置一邊,我需要你們跟我一起去文舍,因為當年,是你們三個人先看到的杜慕白。」
「……」
「到了現場,也需要你們幫忙!」
「是……」方同語氣顫抖。
另外兩個也都無聲答應。
很快,李成就帶著幾個老官和幾個侍衛,跟紀雲舒等人去了。
去之前,李成也提前派人去了文舍,通知了文舍的負責人。
負責人是禮部的一位外官簫和官。
他一聽,愣了很久。
然後問前來通報的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會說杜慕白是被殺的?當年不是都已經查清楚了嗎?」
來人說:「不知道,是城司部此次請來的一位先生說的,說杜慕白是被殺。」
「你說的,是那個能畫骨的先生?」
「是!」
「可是杜慕白的案子,怎麼跟她扯上了。」
來人細細回答:「據說,城司部負責的石頭案的那個死者跟杜慕白有關,所以李大人說,現在兩樁案子,要合併成一樁案子!」
「胡鬧!」蕭和官臉色大變。
兩樁案子合併成一樁本就已經讓人十分震驚了,何況其中一樁案子,還是六年前刑部已經結案的案子。
來人不敢作聲。
蕭和官緩了許久,然後問;「城司部的人還有多久來?」
「快了。」
「你先去一趟平陽侯府,將這件事告訴平陽侯,我這邊先攔一攔,等侯爺做主,侯爺若是同意成世子的決定,我也無話可說了。」
「是!」
得了吩咐,來人趕緊去了。
沒過多久,李成等人就來了。
蕭和官站在門口,臉色依舊難看,看著李成,說:「成世子。」
李成不認識這個人,但是知道有個禮部的外官負責著文舍。
他說:「你就是那位蕭大人吧?」
「正是。」
「我已經派人先來通知過了,你應該知道吧?」
蕭和官沉了口氣,說:「知道,成世子你是想查杜慕白的案子。」
「沒錯,現在我要帶人去當年出事的那間屋子裡查。」
「這件事情……」
「很為難?」
「當然不是,只是成世子,你要查杜慕白的案子,是不是也要先得到刑部的首肯?若是沒有刑部的同意,案子是不能翻案的。」蕭和官非常明確的告訴他。
李成可不管這一套,他有些急了,甩甩衣袖:「怎麼人人都跟我說這些?難道要查一樁案子就這麼難嗎?」「這是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