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遼。
經過此次一戰,草原終於恢復了平靜。
越丹被滅,各個部落也皆遞送和平書到侯遼,表示絕不會開戰,從此,草原再無戰爭。
一望無際的草原上,萬里無雲,馳馬數里,心曠神怡。
紀雲舒與景容坐在草地上,她靠在他堅實的胸膛上,閉著眼睛。
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味道讓她心裡踏實、安心。
只要在他身邊,似乎所有都不重要了。
景容緊摟著她。
時不時撥一撥女人被風吹起的黑髮,將其撩至耳後,動作十分輕柔。
紀雲舒也在他溫柔撫摸的動作中,漸漸睡著了。
享受著此刻的安逸幸福。
不知過了多久——
紀雲舒瘦弱的身子動了動,卻朝景容的懷裡鑽得更緊了些,腦袋蹭了蹭他的胸口,像只乖巧撒嬌的小貓。
十分可愛!
景容被她蹭的胸口一酥,心都要融化了!
不由得再次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青絲從指尖劃過,軟軟的,帶著清香。
他嘴角微微揚著笑,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似乎還不滿足,又親了一口。
貪婪得很!
紀雲舒抬起那雙好看的眸子,對視他的目光,瞬時,也抬起素白的手指朝他俊朗的臉伸了過去,指端一點點的碰到了他被風吹得作冷的臉,從他的下頜挪到唇角邊、鼻尖、臉頰、眼角……
充滿了好奇。
當她的指尖碰到景容那如劍鋒般的眉時,五指忽然被擒住。
她像個做賊心虛的小孩!
縮了縮。
景容握著她的手,唇角瞬時勾著壞笑,「你若是想摸,我便讓你摸個夠。」
「……」
說話同時,他將紀雲舒擒住的五指壓到了自己胸口,然後,慢慢伸向自己的衣服內。
「你……」紀雲舒五指捲曲,意欲抽回。
但被擒得牢牢的。
只能任由景容將自己的手探進了他的衣服內,緊緊的壓著那結實的胸膛。
男人胸膛上的暖意傳上她的指端,蹙得她渾身一個機靈。
卻惹來景容一笑。
靠近她。
道,「不如扯開衣裳,讓你再摸摸?」
「無賴。」
「這就算無賴了?明明還有更無賴的。」景容壞笑。
紀雲舒輕皺眉,用力,將手從他的衣服里抽了出來,立刻收進衣襟,身子從他懷中離開,準備偏過身去。
哪知——
身子還沒挪開,就被景容一把鎖住腰間,一使力,直接將她輕飄飄、瘦小的身子抱到了他的大腿上。
頃刻間就壓了下去。
紀雲舒尚未反應過來,身子就被迫往後翻去,好在背後一雙大手抵著,尚可支撐,她余驚未散,眸子一睜,景容那張俊朗到無可挑剔的的臉在她眼前驟然放大。
二人距離近在咫尺。
唇與唇之間,也不過幾張薄紙般的距離。
她臉部倏地一紅。
「你……」
景容眯著桃花眼,挑著邪惡的語氣道,「今日天氣甚好,此處皆空曠無人,你我在此細說天長,也無人只曉,不如……」
「休想。」
「由不得你。」
「別鬧。」
「我何時與你鬧過?此次……認真至極。」
語落!
他將她壓至身下。
托著紀雲舒後背的那隻大手抽離,她直接壓到了軟草上,睜著微縮得眸,雙手本能的抵在胸前,對視景容邪惡的眼睛。
這頭琅,真是不講究。
她趕緊說,「都說別鬧了,你好意思,我可不好意思。」
「怕什麼?你身上各處,我又不是沒看過、沒摸過。」
「你……」她語塞。
竟沒有詞去形容了。
她雖然是現代人,可這光天化日之下要行那種事,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若是被經過的牧民看到,她怕是得找個地洞鑽下去了。
景容看著她那精緻五官和透紅的臉蛋,一時有了心理反應,荷爾蒙飆升,嘴角上的邪氣也越發濃烈,伸手勾住了紀雲舒的下頜,笑道,「你這是在勾引我。」
「……」
隨即,他緩緩俯身吻去。
而她,心頭一緊,不由得緊閉起雙眼。
任由他「處置」。
就在二人雙唇要碰到的那一刻——
景容忽然笑了,並未進行下一步「侵略」動作。
他看著面前緊張的女人,一時,又忍不住笑了。
紀雲舒攏著眉心,遲遲沒有等來景容的「動作」,一睜開眼就看到景容壞笑的模樣,頓時覺得被這個男人耍了,咬了咬唇道,臉色通紅。
「看來某人有些失望。」景容說。
「我看是某人有些無聊。」
「哦?」
「你先鬆開我。」
景容就是不松,反而挑了挑眉,再次唇瓣壓了下去。
見狀,紀雲舒立刻偏過頭。
景容的唇則正好落在了她的耳旁,瞬時,他輕聲道了一句。
「我們……成親吧。」
我們成親吧!
這五個字清晰的落入紀雲舒耳邊。
來得很突然。
她躺在酥酥軟軟的草地上,後背一緊,雙眸微顫,整個人呆了,一雙手不由的拽緊著景容的衣裳。
景容繼續沖著她耳邊道,「雲舒,我想我再也等不下去了,就在這片草原上,我要娶你為妻。」
她轉頭看著認真至極的他。
方才的驚慌和緊張都一掃而去。
眼眶濕潤!
「景容?」
「山河為證,天地為媒,我景容將迎你紀雲舒為妻,生生世世,不離不棄,雲舒,你可願意?」他真誠的問她。
紀雲舒眼眶裡打轉著淚水。
抿了抿唇。
點了頭。
「我願意。」
景容像個孩子般樂開了花。
正準備再次低頭吻她時——
遠處傳來一陣馬聲。
望去,就看到琅泊騎馬前來,打破了二人此刻的「纏綿」。
這電燈泡真是走哪都發光!
都快趕上極光了!
景容眉頭一皺,一臉不悅。
二人從草地上起身,整理了下衣服。
琅泊焦急前來,急促下馬,也顧不上自己是否打擾了自家王爺和紀姑娘,上前稟報道,「王爺,京城來信。」
「誰送來的?」
「路江。」
十分嚴肅。
將信件遞上。
景容皺眉,將信件接來,黃紙外殼上確實是路江的字跡!
可裡面的字跡卻是秦士予的。
閱讀完畢。
臉色凝重。
紀雲舒好奇,拿來一看。
手一顫。信件險些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