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本王晚上給你留門
房明三命人端來筆墨,讓紀雲舒作畫。
她花了大概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就出了畫像,歪著腦袋看了一遍畫像后,又看了一眼李遠,覺得不是很滿意,於是用筆尖沾了沾墨水,重新添了幾筆。
整幅畫像,更加栩栩如生了!
都傳聞說那位紀先生作畫了得,能將一堆生生白骨的生前像畫出來,所畫出來的畫像簡直堪比真人,還以為是被人給神化了。
今日一見,名不虛傳!
而且能看看傳說中的紀先生親自作畫,三生有幸啊。
一時間,大夥都圍了上來。
旁邊還有小捕快說話。
「哎呀,太像了!」
「是啊,簡直一模一樣啊!」
「要是能讓紀先生幫我畫一幅畫,我這一輩子也就知足了。」
紀雲舒:「……」
可以啊,等你死了,屍體變成一堆白骨,我就給你畫像,保證畫得特別好。
連你親媽親爸一眼就能瞧清楚是你。
房明三也誇讚道,「紀先生,當初只是聽聞,今日一見,大開眼見,你不僅能破案,還畫得了一手好畫,本官實在佩服。」
若不是旁邊擠的人多,他現在就要鞠一躬了。
張捕頭本想出聲,可想想又將自己嘴巴捂住了。
還是算了,自己默默看著吧。
文令陽滿帶欣賞的眼神看著那幅畫,一筆一劃,流暢有力,可比自己寫的字要好看多了!
但他和房明三不一樣,而是問,「紀先生作畫的本事師承何處?」
「自學!」
「厲害!」
「見笑。」
不對,咱們是不是跑題了?
我們不是在研究案子的事情嗎?
她趕緊放下筆,驅散了圍在周圍的人,將畫紙從桌上拎起來,隨手晃了幾下,待墨跡幹了后,交給了房明三。
「勞煩房大人了。」
「哪裡的事,應該是本官多謝紀先生幫忙才是。」
房明三將畫像又遞給張捕頭,交代,「去找幾個畫師,將這幅畫臨摹多張,然後派人去問問那晚打更的更夫和乞丐。」
「是!」
接過畫像,張捕頭趕緊去辦事了。
而此時,李遠的情緒已經好了許多,李明洲和玉音將他從地上扶了起來。
於是——
紀雲舒與房明三說,「房大人,我看李遠的情況也不好,雖說現在沒有證據證明玉音姑娘說的話是真的,可若是將李遠關進牢中,牢房濕氣太重,他這樣的情況只會越來越糟糕,所以,還是讓他暫且回李家吧,請大夫來好好看看,一邊等消息,一邊等他的神志恢復好,也好方面問一些事。」
房明三認同她的建議。
點點頭,允許了。
但是擔心李明洲會帶著李遠離開渝州城,所以下令,「李明洲,你別想帶著里李遠離開,本官會命人看著你們李府,若人真的是李遠所殺,本官立刻會逮捕他回衙門,如果證明人不是他殺的,本官也不會冤枉了他。」
都說到這份上了,李明洲當然不好再說些什麼。
玉音離開的時候,走到紀雲舒面前,微微欠了欠了身子。
「多謝。」
紀雲舒則淡淡的回了一句,「等證明他真的是無辜的時候,你再謝我也不遲。」
玉音點頭!
等人都從衙門公堂散了后,紀雲舒就拉著景容去了後院,找了一處沒人的地方。
好吧,該來的,總是會來的!
本王不想跪搓衣板啊!
紀雲舒質問他「你既然知道李府和常府沒有那種墨汁,怎麼不告訴我?」
景容一臉無辜,「我正準備告訴你,沒來得及。」
「當真?」
「怎麼?你何時連本王的話都不信了?」
「我……」她嗆聲。
景容眉梢一挑,反過來質問她,「紀雲舒,本王是在幫你查,你不謝我也就罷了,怎麼反過來,還說我的不是?」
「我何時說你的不是了?」她也一臉無辜。
看著這個女人否定,景容王爺的架子又端了出來,雙手往身後一背,抬著傲慢的下頜。
說,「你若是再求求本王,本王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
她疑惑!
「你求求本王。」
「景容——」她咬牙喊著他的名字。
景容勾唇一笑,斜眼看了她一眼,說,「你若是不想求也罷了,可最近天氣不好,本王一人睡,總覺得雙腳發冷,身邊空蕩蕩的,心裡就是不踏實,倘若……」
話還沒說出來,紀雲舒就扇了他胳膊一巴掌。
扭過身子,「想得美!」
怎麼說,我也是有節操的好吧?
景容唇角上的笑意更為燦爛了,他發現,逗這個女人,其實是一件很幸福、很歡快的事。
他繞到她面前,微微躬身而下,將自己的臉湊到她眼前。
「小妖精,生氣了?」
「……」
「你我早晚要睡一張床,只是時間問題,你何必讓我獨守空房這麼久呢?」
「……」
「你若是應允了,本王晚上給你留燈留門,你悄悄進來就行,我命琅泊守在院子外,沒人會發現的。」
「……」
「難道你不想知道本王想告訴你什麼好消息嗎?」
紀雲舒抬著眼皮子眯了他一眼,那張臉菱角分明的俊臉就在自己面前不到一個手指頭的距離。
兩人微微的呼吸聲均勻清晰,撲在彼此的臉上,溫溫的,舒舒的,也痒痒的。
紀雲舒身子本能的往後傾去。
豈料——
景容手臂一勾,環住了她纖細的腰部,手腕用力,將她原本往後傾倒的身子拉到自己胸前,貼得更近。
她驚慌的抬頭看他,他溫柔的低頭看她。
視線碰撞,火花四射!
紀雲舒的臉也不由的紅了起來,手肘一曲抵在兩人中間,只是景容力氣太大,她無力掙脫。
他高她一個腦袋,她小他半個體型。
抱在一塊,簡直萌萌噠的不要不要滴!
紀雲舒避開那道視線,警惕的看向周圍,手肘用力,「你別鬧了,現在還在辦案呢?」
景容卻挑起她的下頜,往上一抬,讓她的視線與自己再次對上。
突然嚴肅起來,「你一不是朝廷官員,二不是御府縣的縣太爺,你辦什麼案?」
這話,旁人聽了無意,但在紀雲舒聽來,卻是景容在埋怨。
「你在怨恨我多管閑事?」
「算是吧,可偏偏你每次多管閑事,本王都不能放任不管,誰讓你在本王的心上栓了一根線,你去哪兒,本王就只能跟著你去哪兒,這輩子都如此,逃都逃不掉了。」
他說的極其認真,那雙溫柔深情的眼神像一個巨大的漩渦,讓紀雲舒再也移不開眼神了。
以至於,沒有將他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