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開枝散葉交給你
看著躺在床上的景容,裹著一團被褥,就像一條蠕動的毛毛蟲。
卻不讓人覺得噁心!
反而可愛極了。
只是,紀雲舒一臉無奈,要論天下最厚臉皮的人,景容可以說當之無愧。
「起來。」她喊了一聲。
「……」
沒有回應。
紀雲舒再說:「都這麼晚了,你要麼回府去,要麼就回你自己的房間去,這床太小了,容不下你我。」
「……」
紀雲舒咬著牙喊了一聲:「景容!」
「恩?」他像是才聽到一樣,緩緩從被子里探出腦袋,露出那雙迷人的眼睛,又再將被子往下拉一拉,露出嘴角處那道邪魅的微笑,說:「天氣冷,一塊睡,床小,我便抱著你。」
「無賴。」
紀雲舒雖然習以為常,但還是狠狠的白了他一眼。
罷了罷了!
「你要是想在這裡睡,那就睡吧,我去別的房間。」
說完,就打算離開,可剛轉身,手腕就被一股力量牽扯住,費力往後一拉,她原本纖細的身子也順勢往後倒去,頃刻間,穩穩噹噹的跌進了一個寬厚而舒適的懷中。
正打算掙扎,雙肩就被按住,沒等使上勁來,紀雲舒就被壓倒在了床上。
景容則順勢翻在了她的身上。
將她壓在身下!
彼此之間隔著如同薄紙般的距離。
姿勢曖昧!
紀雲舒只好雙手抵在胸前,推了推他,無果,只好抓著自己胸前的一團衣服,帶著竄火的眸子瞪著景容。
不悅道:「別鬧了,趕緊起來。」
「天色都這麼晚了,還起來做什麼?不如早點休息。」
語氣輕佻!
「你若再這樣,我便生氣了。」
「本王就喜歡你生氣的樣子。」
「你……」紀雲舒被他弄得臉色微紅,言語哽塞。
這廝,大有帝王的濫情,也有天下男子的柔情蜜語。
景容看她臉部淡紅起來,便眯著一雙桃花眼,唇角往上輕輕勾起,盯著紀雲舒水汪汪的眸子。
說:「別動。」
俯身而下!
眼看著唇瓣碰觸上來,紀雲舒立即側過腦袋,結果——
景容的唇便落在了她的耳垂邊上,溫溫的氣息也從景容的鼻尖處散發出來,滾在她的脖頸處,一陣酥麻。
她緊了緊脖子,捏著胸前衣服的手也緊拽起了拳頭。抿了抿,沒有說話
對此,景容笑了笑,更肆無忌憚的貼在她薄薄的耳垂處,溫柔道:「雲舒,本王想賴你一輩子。」
「……」
「本王年紀也不小了,是該早點成家立業,開枝散葉了。」
「誰要跟你開枝散葉了?」
「樹苗是你種的,本王只負責每次澆水,讓樹苗開枝散葉的事,自然要交給你了。」
「胡說八道。」
紀雲舒唇角抽抽,晲了他一眼。
男人的嘴,在床上的時候,就如同抹了蜜餞,甜死你不要命。
景容正好捕捉到她的小眼神,勾出手指,輕輕托起她的下巴,在她的眼角處親吻了一下。
霸道的說:「雲舒,只有在你身邊,本王才覺得自己還活著。」
這話,深情中帶著認真。
紀雲舒的心,總能被他這樣的話弄得痒痒的,她拽著胸前那團衣服的手也鬆了幾分,杏仁眸彎彎的看著他,看著他那張菱角分明的臉,像冰雕細細雕琢后一樣,冷峻的眉宇的中又透著成熟男人的魅力。
而景容則忍不住的伸出骨節修長的手指,輕輕撫了撫了她飽滿的額頭,撩了撩她額間上的碎發,又觸摸著她彎彎秀氣的眉,再到眼角、唇……
然後,便再次俯身而下,薄唇貼上了紀雲舒緋紅的唇,這一次,紀雲舒並沒有推開他,而是迎合上來。
唇與唇之間,輕輕輾轉。
越演越烈,如火如荼!
……
第二天,紀雲舒是在景容的懷中醒來的。
兩人和之前一樣,僅僅就是寬衣睡了一晚。
紀雲舒輕手輕腳的從床上起來,理了理稍微有些凌亂的衣服,又為景容壓了壓被角,這才出了屋門。
哪裡知道,才出屋子,京兆尹就急急忙忙的過來了。
一副奉承巴結且又焦急的模樣。
不得不說,京兆尹跟那糊塗蛋劉清平還真有點像。
身材寬胖,個子也差不多,就連那張迎合別人的嘴臉都一樣。
見京兆尹一來,紀雲舒就知道不是好事。
還是那句話,無事不登三寶殿,無求不道相關事,更何況這一大清早的,京兆尹跑來竹溪園,必定是很著急的事。
京兆尹走了過來,雙手好禮一拱:「紀先生。」
「大人這麼早過來,所謂何事?」
「瑣事瑣事。」京兆尹又關切問道:「先生昨晚休息的可好?」
「挺好的。」
「最近天氣多變,先生要多多注意身子。」
「多謝大人關心。」
……
扯了一堆亂七八糟。
京兆尹舔了舔乾涸的唇,喉結上下滾動了半響,這才吞吞的不好意思道:「紀先生,本官知道你目前在查《臨京案》,支不開身,而且《臨京案》迫在眉睫,這個時候若是……」
頓了!
實在不知如何開口。
紀雲舒:「大人有話不妨直說,若不是什麼為難的事,在下不會推脫。」
「這件事,的確有些為難。」
紀雲舒倒是瞧出了他的心思,若不是特別棘手的事,京兆尹今日定不會來找自己。
莫非,要給自己做媒?
還是哪家姑娘看上自己了,要他京兆尹過來說道說道。
京兆尹猶豫半響,澀澀開口。
「其實,是一樁三年前的命案。」臉色沉重,繼續道:「也就在前幾日,從御府縣來了一位婦人,到了我京兆府遞了一紙上訴狀,狀告御府縣的縣令收受賄賂,斷錯了案,讓她女兒枉死,兇手則逍遙法外,事情發生后的這幾年裡,那婦人從御府縣一路遞訴紙翻案,但都沒有門路,故此一路從御府來了京城,因為不走程序,所以大理寺不受理,便到了我這,來來回回遞了好幾次,實在沒辦法,那婦人也著實可憐的很,故此,那上訴狀,本官便接了。」
利索的將來龍去脈道了一遍。
原來——
是來找自己破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