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章這是病
紀雲舒也思索著,可她倒不覺得案件好玩,反而心中繞著一根長線,無止境的纏著她的心臟,悶悶的,惶惶的!
正在這時,兩米開外的一棵榕樹卻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那樹,足足有兩三個人抱團一樣粗大。
快步走了過去,紀雲舒的目光落在了樹的底端,樹上布滿了一條條交織的長痕,樹皮更被一層層抽開,暴露出了裡頭錫黃的樹肉。
而看上去,那些長痕新舊不一,應該是被人長時間抽打的緣故。
琢磨了一下,紀雲舒猛的一個激靈,心底的疑惑似乎有些明了了。
點點頭,嘴上嘀咕了一句:「原來如此。」
這話被身後的景容聽到,走到她旁邊,也打量起那棵樹來,從底看到上,還是不明。
「原來如此?原來什麼如此?」
紀雲舒指著那一條條長痕,解釋:「王爺覺得,這些痕迹是怎麼造成的?」
景容眼皮緊蹙:「看似……像鞭子抽過一樣。」
「沒錯,就是鞭子,和那個女人撒火時,愛拿鞭子抽樹是一模一樣的。」
那個女人,指的當然是紀穆青!
景容沒來得及問,紀雲舒卻有些興奮起來,繼續說:「看來,周家小姐不僅是強迫症,還是行為性的強迫症,恐怕連她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
「你都在說些什麼?本王聽不明白,撿重點說。」
古代人聰明起來簡直像開了火箭,笨起來,真笨!
紀雲舒問:「王爺,周家小姐的閨房你也看過,難道就不覺得奇怪嗎?」
「倒的確奇怪,常人的房間豈會布置得如此紅一塊藍一塊。」
什麼紅一塊藍一塊,這形容簡直了!
紀雲舒沉氣,頗有耐心的說了起來:「房間的擺設是按照顏色來擺,看似是井條有序,實則卻大有問題,而且那些被子和胭脂水粉周小姐也絕不用第二次,這並不是習慣,而是病,輕的叫潔癖,重的就叫強迫症。」
「而在房間里,我發現牆上掛著一根鞭子,當我要取下來的時候,那個叫翹心的丫頭眼底露出了駭意,而且我碰到她手腕時,她明顯感覺很疼,所以我在把鞭子放回去的時候,假裝沒站穩扶了她一下,同時撩起她的衣袖看了一眼,可是她的手腕上並沒有鞭傷,原來,周家小姐的鞭子揮的不是人,而是樹。」
「一個有強迫症的人經常拿鞭子抽打樹,這就叫行為性強迫症,輕則影響自己,重則……殺人!」
周遭冷風嗖嗖,詭異深深。
被紀雲舒這樣一說,景容雖然聽不懂那些奇奇怪怪的詞,但至少知道她所說的意思。
然而……
「先生竟然撩起那丫頭的衣袖?男女肌膚不可碰觸,這麼簡單的道理,先生竟然不明白!」
喂,王爺你醒醒!
你跑題跑偏了啊!
「王爺,別鬧了。」
「本王沒鬧。」
紀雲舒扶額,搖了搖頭,道:「我想再去周小姐的屋子看一看,興許還能找到些什麼,畢竟那丫頭的手腕的確有問題,說不定是被別的東西打的。」
她轉身準備走,景容卻一把拉住她的手,問:「不是應該查兇手是誰嗎?你一門心思的查這些做什麼?」
「如果想知道一個人為什麼會被殺,就得查出這個人的性格以及和她相關的一切,利用這些找出兇手,事半功倍!」
「原來是這樣。」
「那王爺現在是要去休息了?還跟我一塊過去?」紀雲舒。
景容一笑:「當然跟你在一起啊。」
其實這問題一問出來,紀雲舒就後悔了,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不再耽誤時間,她掙脫被景容拉住的手,朝著周家小姐的院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