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棉正在她的小房間里熟睡,房間不大,放了一張小巧的單人床,一個寫字檯,一個書櫃,上面有很多關於設計的書,擺放的整整齊齊,書本之間有縫隙,書頁也看的出來被翻過。
這三年,她每天都要看一些。
也自學了畫畫,經常躲在房間里,也會出去畫畫,技術不怎麼樣,但也屬於樂趣。
畫的大多數都是珠寶首飾。
小巧的設計。
房門被推開,床上熟睡的人兒沒有反應,宮衡一進來,就聞到了她特殊的馨香,頓時,這三年來一直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了下來。
眼神痴迷的看著床上睡著的小人兒。
她……貌似過的不錯。
可是他卻過的生不如死。
比起在國外那兩年,過的更加生不如死。
在國外那兩年他至少知道她在國內等他,知道他人在那裡,沒有離開。
可這三年。
光有一絲希望,怎麼都找不到人,而且,從車子上飛出去,她能活下的幾率是多少,更何況,當時她還懷著孕……
孩子的事他不敢想,只是希望她活著。
三年,世界各地的偵探他都發布了,花了百億懸賞,只要她的一個消息。
等待,是茫茫的無盡的苦熬。
這三年他一直在後悔一件事。
宮衡做事從來不後悔。
可是這三年,他每天都在後悔。
在彩虹島的日子那麼幸福,那麼溫馨,為什麼要回來,如果他當時選擇不回來,就沒有這樣刻骨銘心的痛了。
什麼市長,什麼總統,都不要了。
沒她重要。
現在人已經在他的視線里了,宮衡沒那麼緊張,很自然的在她的房間里欣賞起來,她一個人睡覺會開著昏暗的彩色的燈睡覺,屋子裡的擺設他都看見。
他走到書桌邊,隨便的翻了幾本書,書里幾乎都有她做的筆記。
窗戶上擺放著幾盆小花,小小的鮮花開的很迷人。
把屋子裡細細的打量了一遍,都是她的痕迹。
宮衡才走到床邊,看著她精緻的小臉,在睡夢之中,異常的安寧。
他輕輕的笑了。
「睡的這麼熟,壞人來了都不知道。」
這世界上,那裡有那麼多壞人。宮衡心裡總會擔心,她這麼弱,一個人在外面,是不是要吃苦?又沒身份證,又沒錢,會不會流落到給人家洗碗擦地過日子?
又或者是給人打工,整天面對老闆的騷擾和同事的隔閡,也許辛苦了一天回家還沒人給她做飯。
這些事,宮衡每天都在操心。
會擔心她下雨被淋著了,冬天太冷身體受不受得了,夏天太熱了有沒有空調。或者,她在外面是不是已經忘記他了,不然,怎麼不回來找他呢?
宮衡看著她的熟睡的臉,俊美的臉上多了一絲柔情。
「這三年,過的好嗎?有沒有想我,我可是無時無刻,每分每秒,都在想你,思念著你。棉棉,我被你折磨的好慘。」
慘,能用慘來形容嗎?
那種身心被分割,每日每夜被凌遲的剜心之痛。
終究,是他沒保護好她,這一次,他不會再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了,絕不!
(接下來就盡情的看宮衡寵妻到令人髮指的地步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