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瑤咬牙切齒,「哼,木棉,你別得意。你和宮衡的關係早晚會公佈於眾,你和親哥哥亂lun倫的事也一定會被人知曉。我倒想看看,你到時候還能不能這麼淡定!我等著,等著你身敗名裂,等著你被萬人唾棄,等著你被拋棄……」
木棉艱難的扶著額頭,「現在身敗名裂的人,是你……」
卓修司聽到這邊的動靜,急急忙忙跑來,連忙跑到木棉的面前,「我的小姑奶奶,你能不能在床上安心的躺著,都傷成這樣了,你能消停會么?我現在一天的睡覺之間只有十分鐘……」
一邊抱怨,他一邊招手讓人把木瑤給轟走,然後把木棉扶到了床上。
她身上的骨頭幾乎是軟的,人也沒什麼精神,一副頹廢萎靡的模樣……
其實,她知道這些事是木巔說的。
是他讓金若美去別墅刺激木棉,讓木棉去找宮衡,然後木巔再出現抓木棉。用木棉來威脅宮衡,當然,作為他和金若美合作的籌碼,他會好好「對待」木棉。
還有,木瑤曾經和金若美想要殺她……
然後,她就猜到了什麼。
卓修司把她扶到了床上,簡單的詢問了一下她的身體狀況,她一句話沒說,不配合,卓修司無奈的搖頭嘆氣,讓她在房間里靜養。
可是……
怎麼靜養?
她和宮衡是親兄妹啊,她怎麼能做到不在意?
而且,薛夜死了。
宮衡回到醫院就聽說木瑤大鬧的事,臉色陰沉的進了病房,她已經閉上眼睛休息了,似乎睡的很安詳。
這些天,她都不願意說話,也不願意溝通。
對宮衡來說,薛夜的死是個意外,也是一根刺。他的死,救了棉棉一條命。卻也因為他的死,讓她在棉棉的心裡生了根。
一個活人,他可以輕易的把他從她的生命里剔除。
但一個死人,他無法把他從她的記憶里抹去。
宮衡走到她身邊,用床上輕薄的被子將她包裹住,用一種細緻到溫柔的聲音說,「我們,回家。」
回家,屬於他們的家。
木棉在他的懷裡,跳動了一下長長的睫毛,最終還是沒有睜開眼睛。
家……那裡才是她的家?
這一次的遭遇她的身上到處都是傷口,被樹枝劃破的傷口,車禍的傷口,還有槍傷……再加上心口的傷,用一句話來形容,她早已遍體鱗傷。
而這些傷口,宮衡能置身事外嗎?
不。
都是他做的。
她在他和她之間劃了一條無形的分割線,他在這頭,她在那頭。
所有的糾纏都被這條線給分割了,她不再願意多看他一眼,也不在願意回應他,面對他的時候,她最長做的一件事,就是沉默。
這一次的事情對她的打擊太大,尤其是薛夜的死,只要閉上眼,就是那樣血腥和殘忍的一幕,心臟會疼到窒息,疼到麻木。
眼淚已經哭干,心痛棘手。
可是這一切,再也換不回那條已逝的生命。再也沒有人帶她去夜未棉看花海,也不再有人帶她去海邊。
那個邪氣霸道的男人,徹底的離開了她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