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5章念念不忘

朱顏驚訝了很久很久，看著姥姥說道：「這吞天功法居然可以吞噬天道，讓人凌駕於天道之上。可當初姥姥為何不給姥爺修鍊這等功法，只要他有了這種功法，就可以凌駕於天道之上，也就不會有後來的大戰了。」

姥姥搖搖頭說道：「當初我得到這功法的時候，也不是太久。和你姥爺初初相識，我的確沒有給他，沒有想到過要給他。後來在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他對我不冷不熱。人前看起來很是恩愛，那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在他的眼中只不過是一個過客，一個幫他傳宗接代的人而已，他對我並沒有什麼真愛。所以這功法我自然也不會給他。直到我為他生下了一個女兒，看到他如此的歡喜，我以為我自己能夠得到他的愛。他後來對我的確好了很多，可是卻也不是我想要的。有時候我在想，即便他不愛我，只要我愛他，這東西給他也罷。可是就在我猶豫的時候，卻突然出現了那楚飛雲。他們之間有沒有什麼我不知道，但我卻是知道，那楚飛雲就更是赤裸裸的追求著你姥爺，全天下都覺得他們郎才女貌，更有許多人祝福他們。你說到了這個時候，我還會給他功法嗎？足足百年時光，我忍受著，我看著，可是我因為愛著，所以沒有發作，一直承受著。所以到了最後，這吞天法則都沒有落到你姥爺的手中。」

朱顏嘆息，說道：「原來如此，要是當初姥爺如果真的修鍊了吞天功法，或許就能夠拯救我，也不用自己犧牲了。」

姥姥嘆道：「他修鍊大命運之術，也應該知道因果報應。我不給他，自有我的道理，他得不到，這是他的氣運問題。」

朱顏再一次嘆息，隨即卻是說道：「這功法姥姥是從何處得到？」

姥姥說道：「這是我無意間在渡魔海海底找到的一塊石頭，因為覺得漂亮，所以收了起來。可是後來把玩的時候，我卻是感受到了一點異樣。隨後多方研究祭練，最後才知道這居然隱藏著功法。當我看到吞天兩個字的時候，我就知道，這居然是我魔族最高的功法。當今世上知道的人很少很少，而我偏偏就是其中一個。」

朱顏再次問道：「這吞天功法既然是你得到的，可有流傳出去過？」

姥姥搖搖頭：「自然是沒有，這黑石一直都是在我身上放著，從來都沒有當到外人拿出來過。」

朱顏想不明白噬血殘篇為何會出現在地球，但是姥姥既然解釋不清楚，那麼自己也就沒有必要繼續追問了。

朱顏點點頭，隨即問道：「姥姥可知道為何我身上會有這功法的氣息？」

姥姥搖搖頭：「我正想問問你，你的身上為何會有這種功法的氣息？難不成你以前修鍊過？」

朱顏點點頭，一揮手，頓時手中出現一個本子，一本線裝書，只有一小半的量了。

那姥姥接過來一看，頓時驚呆了：「為何你的身上也會有一本吞天功法的書？」

朱顏搖搖頭：「這個可不是，這只是三分之一罷了。」

姥姥看著朱顏問道：「你不會只修鍊了這一點吧？」

朱顏點點頭：「當然！當初我也只是隨便看看，試著修鍊了一下，可是沒想到一次就成功了。後來更是在戰鬥之中，因為實在受不了，實在抵抗不了，所以就施展出來了。那一次，我差一點沒命了。要不是當初的一個長老當機立斷，將我渾身的經脈給拍斷，剩下一點點，最後我才能夠因為這一點點經脈，恢復我全身的修為。當初我不知道這功法叫什麼，可是因為這其中出現噬血幾個字的頻率比較高，所以我取名叫噬血殘篇。到了現在我才知道，這功法的名字叫吞天。」

姥姥聽完朱顏所說，他自己也試了一下，隨即卻是非常的感嘆，說道：「當成是機緣巧合，沒想到這東西你居然提前得到了。我不知道這到底該是說你的運氣，還是你姥爺的運氣。」

朱顏說道：「不管是誰的運氣，可是我卻是不想修鍊這功法，因為這功法太過霸道，而且有些不人道。」

姥姥搖搖頭：「這個你卻是錯了。這功法分為三個階段，第一階段是吞噬精血，第二階段是吞噬規則，而第三階段，是吞噬天道。你當初修鍊的，不過是第一階段罷了。等你修鍊到後面，自然沒有這麼血腥了。」

朱顏說道：「當初我施展的時候，只要聞到氣血的味道，立即就會撲過去，想要吞掉為快，更是會失去理智。如今讓我再次修鍊，豈不是讓我再一次陷入瘋魔的狀態？」

「傻孩子，當初你修鍊的，你自己都說是噬血殘篇，而不是完整版。這次有了完整的吞天功法，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這功法，你好好的領悟，必然能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那就是吞天。」

朱顏搖搖頭：「我可不對我自己報這麼大的希望！」

姥姥說道：「你可別忘了，你已經形成了靈魂分身。那麼即便是你肉身失去了理智，你的靈魂卻也有這個本事讓你清醒過來，所以我說你的身體條件，就註定了這是你可以修鍊的。」

朱顏恍然，問道：「姥姥也相信，等我修鍊到第三層的時候，真的可以吞噬天道嗎？」

姥姥搖搖頭：「當你到達第三層的時候，到底能不能夠吞噬天道，我確實不知道。可是第一層和第二層，我卻是能夠保證，你一定可以達到相應的效果。」

朱顏問道：「如果我再將第一層補充完整的話，我是不是會再一次的失去自我？」

姥姥搖搖頭：「這個倒一定不會，因為以前你得到的是殘篇，第一層的功法都不全。而如今第一層的功法是全的，你要是好好的修鍊過來，必然就能夠流暢起來。當你再一次施展的時候，也就不會再迷失了自我。你會變的和施展其他功法一樣的簡單。」

朱顏點點頭。

姥姥說道：「這黑石給你，你好好的修鍊，爭取早日達到第三層，讓我也好見識一下，是否真的有吞天的本事？」

朱顏苦笑道：「如果我真的有這樣的本事的話，也就不怕姥姥笑話了。姥姥想一下，如果一個人能夠連天道都吞噬掉了，那麼他該立足於何處？以怎樣的方式存在？而且當初創造這功法的人，必然也沒有達到他所謂的第三層，否則他早就將這天道吞噬，也就不會留給我們了。或者他此刻已然長生不老，也就沒有我們其他人的存在的機會了。但是這個人並沒有存在。所以我相信，第一層，第二層或許真的能夠實現，但是第三層一定不會。」

姥姥點點頭：「你說的話也不無道理！」

朱顏說道：「我以前修鍊了噬血殘篇，所以不知道現在再修鍊是否會生疏。」

「你好好的在這裡閉關，姥姥等著你出關，讓我見識一下吞天功法的威力。」

朱顏笑道：「姥姥說起來輕鬆，要是我真的能夠這麼快的修鍊成功，那就吞天功法也就不值錢了。」

姥姥笑道：「好，那我就期待著你的突破吧！」

……

朱顏開始了閉關，至於要閉關多久，他自己也不知道，或許一天兩天，或許三天四天，又或許他會耽誤更長的時間。

姥姥沒有守在朱顏的身邊，而是一個瞬間移動，出現在了灰濛濛空間的旁邊。

看著無盡的灰濛濛的空間，看在那深處不知名的地方，姥姥淡淡的說道：「天哥，你應該早就知道我們的外孫沒有死吧，可我卻是才知道你沒有死。你可知道，當我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有多麼的震驚，有多麼的興奮。當初你不告訴我關於天狼牙的事情，可現在我卻是知道了，原來你卻可以接觸天狼牙，保住自己的性命。你可是害苦了我，我日思夜想，在不斷的自責。我覺得是我害了你，我覺得是我讓你犧牲掉了自己，讓你有了一個病態的孫兒，讓你在不犧牲掉自己來解救他。我對不起你，可是你又何嘗對得起我。我一心一意的愛你，可是你呢？從來都沒有愛過我！在你的心中，沒有什麼比追求武道極致更重要吧！可是我卻是知道，在你的心中，親情最重要。只不過你不對我好，是因為你根本就沒有把我當做你的親人。」

嘆口氣，姥姥接著說道：「可不管如何，到了今日，我重新找到了我的身邊，重新找到了我的親人，我很快樂。你到底愛不愛我，這一點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孫子現在喜歡我，這就夠了。我一定會幫助他好好的達到武道的巔峰，完成你無法完成的事業。」

姥姥一邊淡淡的說著，一邊望著那無盡的灰濛空間發獃。

雖然嘴上說著不在乎了，雖然嘴上說著已經放棄了，可是行動卻是出賣了他。

姥姥依然愛著姥爺，已然願意守候。